贺如兰专门请了假陪着贺晓楠来北京参加复试,一路上贺如兰不仅照顾着晓楠的生活,还不停的给她打气助威,让她把心态放轻松,实在不行,导师不是说了嘛,可以调回本校读研。
“不!妈!我一定要考上!我要去北京读研!”贺晓楠目光坚定,“我觉得复试的笔试我没问题,就是不知道面试会问什么问题?听说有些教授不仅问专业问题很苛刻,还会问看似一些和专业无关的问题,真是防不胜防!”
贺如兰没有读过大学,更没有考研的经历,她只能从一个老师的角度帮着分析,“我觉得不管教授问什么问题,都要诚实回答,以我作为一个老师的经验来看,我最反感的事情是学生弄虚作假,有些问题如果你不会答,就诚实的说不会,左右而言其他,满嘴夸夸其谈,是最让老师心生厌烦的!”
“妈你说这个我最有体会了,我们学院去年新调来一个教授,给我们讲营养学的时候最喜欢提问,有一次,教授提问我们专业成绩最好的那个同学,恰巧他还真不会,可是他又怕给教授留下不好的印象,就在那里绕来绕去,讲的很高大上的样子,结果把教授气坏了,您猜教授说啥?”
“不知道!难不成让他出去?”贺如兰笑了。
“可不是!教授还真的让他出去了,教授说,作为一个未来的医生,对科学没有敬畏之心,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夸夸其谈能治病吗?你这就不是一个好的科学态度,出去!我的课不需要你这样的学生来听!”
贺晓楠哈哈笑了,“我这个同学脸红的跟紫茄子一样,后来又托我们系主任跟这个教授求情,还跑到教授面前痛哭流涕地承认错误,好说歹说教授才原谅了他!”
“所以说你要吸取教训,没学好可以虚心的再学,态度不端正可能直接影响你的科研方向,那是性质问题!”
“嗯,妈我记住了!”
到了北京第二天,贺晓楠参加了复试中的笔试,考完感觉还行,通知是第三天上午体检,下午面试,倒是让贺晓楠有些紧张。
终于轮到贺晓楠了,贺晓楠深吸一口气,走进了面试考场。
“各位老师好!我叫贺晓楠!”贺晓楠先鞠了一躬,然后做了自我介绍。
“你为什要当医生?”主考教授问道。
看来这个问题还真是必考题,贺晓楠事先在各大论坛上看到大家都说这道题是必考的,果然。
“其实以前我并不想当医生,我的理想是当一个作家,我想写出世界上最打动人心的作品,成为像玛格丽特·米切尔那样的女作家!”贺晓楠慢慢说道。
“那么说你是被家长逼着学医的?”教授摇了摇头,这个女孩儿成绩很好,本来她是完全可以被录取的,可惜……他准备合上她的资料,可以叫下一个了!
“没有人逼我,是我自己转变了观念!”贺晓楠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的母亲是一名医生,我们是单身家庭,我的母亲永远都在忙,从小我就自己打理一切,曾经我怨恨过她,直到她在一次义诊中出了车祸殉职了!”
“哦?”教授抬起了头,“那你不应该更加厌恶这个职业吗?毕竟它夺走了你唯一的亲人。”
“是的,那年我才十四岁,追悼会上,我的姨妈紧紧抓着我的手,我却被前来吊唁的人群震惊了!太多太多人了,整个灵堂都塞满了人,外面的广场上还有,大多都是我母亲医治过的病人!”
贺晓楠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不断有人在灵前痛哭,诉说对母亲的感激和惋惜,悲痛程度甚至超过了我!那一刻我理解了母亲,还有她曾经跟我说过的话,治病救人在那一刻不再是句空话,是一个个活生生的被治愈的病人!”
“你知道你的笔试成绩吗?”教授沉默了几秒钟,突然问道。
“不知道,还没有公布,但我觉得应该还好吧,每一个知识点都是我用心学过的,为此我用上了全部的力气,我想学习更多的知识,成为一名好医生,像我妈妈一样!”
“好!回去等消息吧!后天公布!”教授露出了一丝微笑。
贺晓楠出来的时候,贺如兰正紧张的在树下搓着手,春天虽然已经来了,但天气乍暖还寒,贺如兰嘱咐晓楠不要紧张,自己却在外面紧张的揪着一颗心。
“妈!咱们走吧!”贺晓楠一身轻松的出来,亲热地揽住了贺如兰的胳膊。
“怎么样?问的问题还难吗?”贺如兰伸手帮女儿整了整脖子上的围巾。
“不难,听他们说都需要问两三个问题,那我这里去问了一个,就让我回来等消息了,也不知道教授是不是满意!”贺晓楠其实心里没底,只是怕贺如兰跟着的,所以才故意做出轻松的样子。
“走,咱们娘俩吃顿好的去,妈请客!”贺如兰生怕问的深了更让女儿心烦,这两天考试吃的都很清淡,如今彻底放松了,是时候带孩子吃顿好的了。
在全聚德,娘俩点了半只北京烤鸭,贺晓楠用面饼卷了葱和烤鸭,夹上独家风味的甜面酱,每吃一口都会嚷着好吃好吃,惋惜的说要是浩然也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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