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怀志从柳树坡站替完班已是几天后了,回到办公室整理了一下资料,天都黑了才发现别人都下班了,诸葛怀志揉了揉酸胀的腰,工作永远也干不完,还是悠着点揣好革命本钱吧,他对自己开解道。
锁上办公室的门,诸葛怀志到车站东边的巷子里买了几块钱的吊炉烧饼,估计这个点傅屯大嫂的猪头肉也卖光了,诸葛怀志路过李寿仁肴肉店,进去买了点烧肉和一只猪耳朵,这几天下站比较辛苦,贺如兰在家也不容易,好好犒劳一下她和自己吧!
李寿仁家的肴肉味道真是好,价格可不便宜,只买了这两样东西而已,就花了几十块钱,诸葛怀志心疼的跟刀剜似的,早知道这么贵就不买了,说不定回家还得挨熊,贺如兰又要提他血脂高的事情。
诸葛怀志蹑手蹑脚的回到家,家里静悄悄的,他心里奇怪,难道贺如兰还没下班?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诸葛怀志洗了手蒸上米饭,又削了两个土豆切成块和烧肉一起炖在了锅里,看看贺如兰还没回来,便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拨号中便听见门响,贺如兰领着一个孩子回来了。
“哎呀!老家伙你回来了!太好了!做饭没有?我们都饿坏了,我还准备回来下点面条吃算了,你炖的什么好香啊!”
贺如兰一进门就说个没完,和平时冷静稳重的做派大相径庭,看来是饿急眼了。
“十来分钟就好!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先把饭做上了,刚要打电话找你,你先找点东西垫垫,我赶紧把猪耳朵切切炒个青椒。”诸葛怀志第一次见贺如兰如此迫不及待,觉得十分有趣。
转头看见贺如兰领着的孩子,八九岁的样子,看来是班里的学生了。
贺如兰时不时的就领学生回来吃饭,诸葛怀志早就见惯不怪了,肯定又是哪个家长双职工都值班,家里也没有老人照看孩子,贺如兰又给领家里来了。
“小朋友,赶紧洗洗手,桌上有饼干先吃一点儿,饭马上就好!”诸葛怀志一边说一边转身又进了厨房。
这边贺如兰领着孩子去洗了手,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开始吃饼干,诸葛怀志手脚麻利的将青椒和大葱切了,和切成条的猪耳朵炒在一起,两三分钟一盘菜便出来了。
那边土豆炖烧肉也好了,盛在一个深口大盘里,两盘菜香喷喷的冒着热气端了上来。
“哇!太香了!”贺如兰赶紧到厨房里拿了三副碗筷,又给那学生拿了一个汤匙,诸葛怀志把电饭锅也端上了桌,一人一碗热腾腾的白米饭。
贺如兰一边给孩子夹菜,一边大口的吃着饭菜,“来,薛丽丽,多吃点!小心烫!”自己也赶紧吃了两口,“嗯……好吃!老诸你现在手艺越来越好了!”
诸葛怀志心里偷笑,看来老贺是真饿急了,压根儿就没提高血脂的事情,真是躲过了一劫。
诸葛怀志细细的看着这个孩子,是个小姑娘,一身红白相间的校服,只是校服脏兮兮的,头发也是乱蓬蓬的,胡乱的扎着一个辫子。
“看来这孩子爹妈是挺忙的,看看这小辫子扎的!”诸葛怀志一边吃一边笑了。
薛丽丽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辫子,“叔叔,这是我爷爷给扎的!”
“这孩子家庭比较特殊,刚才我在学校里给她辅导作业来着,太投入了,就忘了回来的时间。”贺如兰转眼把一碗饭吃完了,寻思了一下,忍不住又去添了半碗。
“哟呵!挺能吃啊,老贺!你有没有觉出来你最近发福了一圈?”诸葛怀志故意打趣贺如兰。
“真的吗?”贺如兰一惊,“我怎么没觉出来?那这饭……”贺如兰看了看手里的碗,又看了看桌上的菜,“哎呀不管了!这么大年纪了又不找对象,发福就发福吧!”
“唉!女人啊!到了这把年纪就破罐破摔了!”诸葛怀志摇了摇头,贺如兰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要不是有学生在一边看着,估计早就伸手掐了过去。
吃完晚饭,贺如兰让薛丽丽去浩然房间继续做作业,自己和诸葛怀志在客厅里小声闲谈起来。
“你知道吗?薛丽丽的爸爸是你们单位的职工!”
“我们单位的?是谁呀?”诸葛怀志有些好奇,姓薛的没有几个人,他掰着手指头分析了起来。
“肯定不是开车的老薛,他不可能有这么小的孩子,也不可能是财务的小薛,上个月他才结婚,那能是谁呢?”
“行了!好像你人人都认识似的,是沂蒙站客运的薛立昌!”贺如兰看诸葛怀志在那里掰扯不清,简直哭笑不得。
“薛立昌?这是他的孩子?”诸葛怀志吃了一惊!
“可不是嘛!要说他也真不容易,妻子常年卧床不起,他以前还不在本地上班,家里全靠年迈的父母照料,薛丽丽也没人管,学习成绩不好,这不今年我带了三年级语文,这才了解了她家的情况。”贺如兰叹了口气。
“是啊,薛立昌的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这个同志真是个天下难得的好人,妻子产后抑郁症引发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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