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觅珠一直就知道华青弦这一关不好过,所以,过来之前,便拉了柳侧妃来做‘见证’人,只是,她现在每走一步都似乎被华青弦所看透,以至于处处受制。她本可以将一切计划对柳侧妃合盘托出,可她的孩子也关系到了柳侧妃在王府里的位置,一旦自己滑胎之事为所柳侧妃所知,她或者是置之不理,或者便会借机将自己彻底铲除。
她不敢冒这个险,所以,她找了柳侧妃来做‘帮手’,可柳侧妃却完全不明就理,甚至一步一步走进华青弦为她挖的深坑里。情急之下庄觅珠才想要制止,可当着华青弦的面,那些想说的话却是一句也说不出口了。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柳侧妃以前也算是个人物,可自从华青弦回来之后,对比之下,她也只能称之为蠢笨如猪了。
攥着帕子的手,不自觉地扭紧了,庄觅珠和颜悦色地一笑:“我,没事儿。”
“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怎么流这么多汗,脸色也不好。”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华青弦关切地开口,还特意走近她身边似要触摸她的额头试试她有没有发烧,庄觅珠心中惊跳着,下意识地避开她伸来的手,别扭道:“真的没事儿的,许是吹了冷风……”
说着,她又装腔做势地咳了好几声。
华青弦一见,又夸张地叫了起来:“唉呀!你咳嗽啊?这就不好了,咳嗽是不能吃甜食的,会咳的更厉害……”
“是吗?”
庄觅珠会制香,也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是以,见华青弦明摆着又要拒绝,她的目光又是一沉:“也不是很厉害,就是吹了点冷风的缘故。”
也不戳穿她的小把戏,华青弦一笑,又善解人意:“既然你那么想吃,我还是要教会柳侧妃的,以后,你若是想吃,只管让柳侧妃替你做就好。”
一听这话,柳侧妃脸色就变了,她堂堂侧妃要给一个小小的如夫人做点心吃?
庄觅珠也是个精明人,连忙拒绝道:“岂敢劳驾侧妃。”
不敢劳驾柳侧妃,就敢劳架她这个郡主兼少将军夫人?呵呵!她岂是那么好使唤的?
“不是一家人么?”眸光流转,灼灼落在柳侧妃的身上,华青弦笑的意味深长:“是不是,侧妃?”
“……”
这一家人的说法本是柳侧妃自己所说,若她否认,那也就等于自己打了自己耳光,可她若是认同了,也就等于必须应允为庄觅珠做点心的要求,这两种都不是柳侧妃想要的结果,是以,看向庄觅珠目光也就更加深沉了。都是这个狐狸精,什么不好吃,非要吃华青弦做的东西,不就是怀了个孕么?还真当肚子里的是龙种了?
被柳侧妃瞪得心口一寒,虽不甘心,但庄觅珠也只能放弃自己最初的计划,浅笑道:“算了,即是不能吃,那也就别浪费少将军夫人的时间了,我看我还是先回去吧!”
闻声,华青弦没有开口留客,意思已是相当明显,爱走不走,她绝不留。
柳侧妃最是看不惯华青弦那幅清高的样子,顿时又撇了嘴道:“才来,怎么就要走?”
“出来的时候衣裳穿的有些少,身上冷,所以想回去加件衣服。”说着,庄觅珠又轻咳了几声,似是真的有多么不舒服似的。
柳侧妃对庄觅珠也谈不上有什么好感,可无论是人和事,好坏与喜好都是相对而言的,所以,相对于华青弦,她宁可去喜欢庄觅珠,心思一偏,便又酸道:“绮兰阁离北雁居可不近,你有了身子,若是来回再这么一次岂不是要冻病?还是先找少将军夫人借件大氅披着再回吧!”
闻声,庄觅珠也不说话,只满含期待地看向华青弦。
“这可怎么好,我素来是个不怕冷的,压根就没带大氅过来。”
说着,华青弦似是十分为难,正不知如何是好,天雨突然道:“少夫人,也不好让珠夫人就这么冻着,不如让珠夫人再坐一会儿,再命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回去北燕居件衣裳过来加上了再回去。”
一听这话,华青弦眼睛一亮,赞道:“这主意不错,就让锦瑟回去将取父亲送给你的那件白貂皮做的新大氅过来,保管暖和。”
说着,华青弦又扭头对天雨道:“你再去取些银霜碳过来,把屋里烧暖和一点,可别冻坏了珠夫人和肚子里的宝宝。”
“是。”
天雨应声就很快去了,不多时便拿着上等的很霜碳过来,将屋里烧得暖暖和和犹胜春日。
没办法啊!前世她过不少宫斗的剧本,那些什么夹竹桃粉啊!什么红花啊!什么麝香啊!等等等等的招数她都见只过了,所以,要她做东西吃是不行的,要她借衣服她穿也是不行的,为了以防万一,庄觅珠怎么来的她就要怎么将她送走,只有这样,才能彻彻底底将自己撇开关系,让她想要栽脏陷害,也无处下手。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可一计一计都被华青弦轻而易举地破解,庄觅珠心头愠怒,偏又无计可施,一急之下顿觉小腹又是一股热源涌下,瞬间疼得她脸都白了。
“阿珠,你怎么了?似是很不舒服的样子,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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