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会儿。”
“这里风大,你在这里歇息怕是不好。”虽不是隆冬,但河面上毕竟风大,庄觅珠现在无论是怀孕了还是小产了,都是不适合站在那里的。她这种人素来自私,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偏偏要朝那边走?
闻声,她苦涩一笑,自嘲道:“好不好,不也就是这个样了么?”
有风吹过,拂起她面上的发丝,她伸手捉住挽至耳后,突然转首看向华青弦:“咱们聊聊好么?敞开心扉,彻彻底底地聊一次。”
这又是闹哪样?扮可怜,博同情?
“外面冷,还是到了老夫人那边再说吧!”只可惜她从来不会同情不值得同情的人,更何况庄觅珠的所作所为已经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了。
“到了那里,有些话我恐怕就说不出了。”
“那就不说好了。”坦白也好,算计也好,对华青弦来说,庄觅珠根本就不值得她浪费时间,如果不是怕落人口舌,她甚至都可以不陪她走这一趟,所以,就算她现在有意对自己‘示弱’,她也不会有任何动摇。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华青弦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只可惜眼前这位似乎还没有意识到。
庄觅珠冷冷转眸,唇角的笑意薄凉:“阿弦,你真的不想知道当年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吗?”
“什么当年?”
“你明知道我在说什么。”
那一刻,庄觅珠的脸上有一闪而逝的绝然,那幅豁出去了的表情,让华青弦心中隐隐生出几分不安,这个女人又想做什么?
“正因为我知道你在说什么,所以,我不会相信你。”总归有一天是要撕破脸的,比起那种当着许多人的面骂大街一般的撕法,华青弦更倾向于现在这种冷处理,总之,大家也不要再扮好姐妹,也不用再假惺惺地为对方着想,以后就来个‘公平决斗’,真枪实弹地来。
“信不信由你,可说不说在我,你若真的不想知道,从今往后,我再不会对你提及当年之事。”
闻声,华青弦雪亮的眸子微微一眯:“好吧!你想说什么?”
当年的事除了假王妃的真实身份以外她基本都知道了,可庄觅珠这样笃定又是为什么?整个王府里最精明的人要数华老夫人,可最清醒的人一直是庄觅珠,难道,她的手里还握有最后的王牌,会是什么?
“让她们都离开好么?”
摇头,华青弦干脆地拒绝:“不好。”
华青弦的谨慎让庄觅珠失笑,她直勾勾地瞅着她:“你还真是看得起我,我都这样了,你还怕我对你怎么样?”
“不是怕你,只是没必要避开她们。”说着,华青弦又耸了耸肩:“我什么都不会瞒她们。”
“阿弦,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
庄觅珠的目光划过天风和天雨的脸,又凄然一笑:“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我还是想说,这么多年了,我闷在心里快难受死了。其实,当年是我对不起你!”
没想到庄觅珠竟会跟自己说对不起!华青弦微微一愣,再回神,却听她又笑道:“当年我会那么做,其实是因为我想……我想……”
一字字说着,庄觅珠一步步踏向石桥的台阶,待得走近华青弦身边不远处,她突然妖娆一笑:“我想……我想告诉你,我不会认输的……”
声落,庄觅珠眸光徒然一变,身子朝边上一倾,整个人便直直地朝桥下栽去。华青弦下意识地伸手,只凌乱地抓到她一丝片缕的衣衫,只听‘咚’地一声水响,庄觅珠已彻底跌入水底。
她不会水,华青弦脑子里蓦然闪过一个念头。
靠!特么要不要玩这么大?
咬牙,华青弦把心一横,闭上眼也毫不犹豫地跳入水中。
入水的瞬间,四肢百骇的感觉都是冷,毕竟是冬天,她身上又穿着那样厚重的衣裙,吸水之后,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浮出水面。对于庄觅珠的行为,华青弦真是恨得牙根直痒,可是,为了洗脱清白,她只能忍着那口恶气,将庄觅珠用力地顶出水面。
水太冷,笙华郡主这个身体又没怎么煅练,所以没动几下便感觉全身都僵硬了,正感觉体力不支要沉到水底,又有一人跳下水来,并以最快的速度将她们二人都送到了岸边…… ——
庄觅珠和华青弦齐齐落水。
幸得华青弦的贴身丫鬟天雨奋不顾身地下水救人,所以,两个大人都平安无事,只不过,庄觅珠的孩子没有了。当然,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庄觅珠为了布这个局一直在与华青弦周旋,华青弦也是处处提防着她耍小手段,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明目张胆地拉她‘下水’。
再度醒来,华青弦只觉得脑袋里似装了千斤重锤,又疼又涨又闷……
勉强睁开眼,便撞进一双如火的双眸间,华青弦顿时吓得后脊一冷,连烧都差点给他吓退了。
“相公……”
心虚,华青弦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对他卖萌。
“……”
夜云朝不言不语,一又如夜的黑眸沉沉静静,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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