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要偏帮华青弦的,于是也帮腔道:“王爷,娘岂是要护着阿弦?出事的时候阖府上下都是看着的,是阿弦推的还是阿弦救的,大家都很清楚,怎么王爷一回来就不一样了呢?”
这话没有说明,但意思已经相当明显,就是指责庄觅珠谗言媚上,王爷心疼庄觅珠,自然是要护她周全的,于是也唤出锦瑟道:“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
“是,王爷。”
锦瑟站了出来,恭恭敬敬地给各屋的主子行了礼,这才将事情的经过又对众人讲了一遍,听到最后,柳侧妃嘴一撇便尖刻道:“少将军夫人,不是我说你,就算你对老夫人有孝心也不能这样啊!毕竟都是华家的骨血,你这样……”
“少夫人没做过……”
天雨的解释未完,摄政王虎目一威:“闭嘴,还轮不到你来替她解释。”
“父亲,女儿真的没做过?”
装弱装到一半,华青弦气得差点从肩辇上跳下来,她早就猜到庄觅珠会这么告状,只是摄政王无下限的护短行为也是让她醉了,特么他宠妾灭妻之后又想要宠妾灭女了么?尼玛,他也不怕会被天打雷劈,不过也好,幸好雷公电母放过了他,要不然,以后怕是没机会看到他败给夜云朝的凄惨样儿。
也好,生不如死应该还比较适合他,她且试目以待。
“少将军夫人,我看你还是承认了吧!你毕竟是王爷的亲生女儿,就算是真的做了王爷也会原谅你的,别再惹王爷生气了。”
拿帕子掩了口,华青弦‘虚弱’地靠在天雨的怀里:“我说过了,我没做。”
“那阿珠怎么会和你同时掉到河里?”
闻声,华青弦也不接口,只继续掩着帕子咳嗽,天雨一见,便代为解释道:“柳侧妃您说错了,我们少夫人不是掉到河里的,是跳到水里的。”
“也没有人看见,还不是随便你们怎么说。”
天雨并不示弱,也强势道:“是啊!也没人看见,那又如何断定是我们少夫推的珠夫人下水呢?”
“……”一语出,柳侧妃哑口无语,但凡她和华青弦扛上,总会因为这些所谓的证据吃大亏,她一次一次栽在这个上面,却总是忘记要吸取教训。
摄政王毕竟不是柳侧妃那样的妇道人家,把持朝政多年,基本的敏锐度他还是有的,见华青弦身边的一个小丫鬟都如此有气势顿时也开始摇摆不定,想了想,终是望向华青弦:“你说不是你,那好,你且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你会和阿珠一起落水?”
“父亲,天雨刚刚不是已经替女儿解释过了,我们不是掉到水里的,而是跳到水里的。”
一听这话,柳侧妃又忍不住了:“少将军夫人的意思该不是说阿珠也是自己跳到水里的吧?”
唇角微勾,华青弦一字一顿:“没错,她就是自己跳进水里的。”
言罢,华青弦一双清冷美目寒幽幽直望向锦瑟,内里的凛冽气势,瞬间震得锦瑟不手冷脚凉↓早就知道华青弦身上有股凌人的气势,如今真的见识到了,她竟发现自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震颤。
“王府里谁不知道阿珠不会水?这么大冷的天,她怎么会自己跳到水里?”
华青弦看似虚弱,可字里行间却句句透着凌厉,柳侧妃与她交手过几次,也算对她有些了解∏时听说华青弦与庄觅珠同时落水她本就觉得奇怪,如今更是怀疑,难道,华青弦没有说谎,是庄觅珠那丫头不择手段拿孩子来拖华青弦下水?
如果真是这样,那丫头也太狠了一些,她必须更加小心提防。
本就在发烧,又捂着三层棉被,汗没有发出来却让她有种中暑的感觉,脸色也更显难看。华青弦又拍着心口咳了一声,这才有气无力道:“可不就是,凡事有果皆有因,阿珠这么做自然也有她这么做的理由了,不如,把她请出来问问?”
“阿弦,你说的都是真的?阿珠真是自己跳到水里的?”
点头,华青弦满眼诚实:“祖母,千真万确。”
自香妈妈的那件事后,华老夫人对庄觅珠便心生怀疑,而华青弦虽也不能让老夫人放心,但毕竟是血脉相连,老夫人看她病成这样应该也不会说谎,顿时对庄觅珠更加不满:“去,把阿珠叫出来。”
“不用了,本王不相信阿珠会这么做,她怀着身孕,又怎会做这种损己不利人的事情?”
摄政王护短得太明显,王妃亦心生不满,遂冷冷道:“就算王爷相信阿珠,也不能随便就冤枉了阿弦,还是让她出来吧!”
王府的两个女主人都说话了,王爷再坚持下去似乎也有些过于偏心,虽心疼庄觅珠的身体,可看华青弦病成这样都被自己叫出来了,若是现在提出要让庄觅珠休养,更为不妥。
想了想,终吩咐道:“锦瑟,去扶夫人出来。”
见形势出现大逆转,锦瑟自是不愿意去请庄觅珠,可王爷都开了口,只得捏了捏粉拳,疙而退。
不多时,锦瑟便扶着病若西子胜三分的庄觅珠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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