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
“谢谢娘。”
重新依进母亲的怀里,夜云琅唇角轻勾,终于成功了,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大嫂,没有你我一样可以,不是么?
——临溪轩走水了,夜云琅和夜云静都便在将军夫人的安排下住进了临葫。
翌日清晨,夜云静来邀二姐同去老夫人的梅园,见二姐心情极好的样子,她心口一滞,面色顿时有些冷。
夜云琅的长发尽毁,此时短短的只能打了发油在头顶上勉强盘出两个丫髻戴上珠花,她年纪本就不大,这么一打扮看上去竟是比夜云静看着还小↓本在铜镜前小心地看着自己的一身打扮,见妹妹过来连忙迎了上去,刚想问她好不好看〈发现妹妹脸色不好,于是奇怪道:“怎么了?一早上就臭着个脸,谁惹你了?”
“二姐,你为什么要跟娘说那些?”有些话,是姐妹才会问得这么直接,夜云静年纪虽小,但心智却并不比这个姐姐差,她看得出来二姐已经迷失了方向,她不想她越错越远。
一听妹妹这口气,夜云琅就知道要数落她,口气顿时也冷了下来:“不然我能怎么说?告诉娘我是因为喜欢骆惜玦才烧了自己的头发吗?娘会打死我的。”
“你明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闻声,夜云琅脸色剧变:“那你想说什么?”
“你明知大哥不喜欢那十二房贵妾,为何要故意怂恿娘?”秋霜居里那十二房美妾在府里住的时间也够久了,但大哥从未去看过一眼,就凭这些也该明白是什么用意了。别说娘安排不了大哥的事,就算是安排得了,大哥要是不动心谁又能逼他?更何况,那些女人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万一都放了出来,夜云静真不知道府里会乱成什么样。
“什么叫怂恿?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夜云琅不肯承认,还倔强地狡辩,这让夜云静觉得非锄气。
“二姐,我从来没想过你会变成这样,防人之心不可无,可害人之心不可有,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害自己的家人?”
以往,她觉得二姐虽然性子冲动,但生性善良,而且正义感极强,可怎么这件事落到大嫂头上她就这么偏执?骆惜玦喜欢的是谁也不是大嫂能够控制的,为什么二姐就是想不通?
“我怎么害她了?”
“没有么?如果你是大嫂,知道大哥有那么多妾室后会怎么想?不伤心不难过吗?”
伤心?难过?
夜云琅冷冷一笑,突然刻薄道:“就是要她伤心要她难过怎么了?”
“二姐,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高兴行不行?”她的伤心她的难过既然别人不能体会,那就让别人也体会体会她的感觉,让她们知道自己有多痛苦,这样,她们才会理解自己。
“二姐,你简直不可理喻。”
面对二姐的固执,夜云静气得连脾气都没有了:“你觉得大嫂是那种可以任人摆布的性子么?你是嫌咱们将军府还不够闹腾?”
“云静,你还是我亲妹妹么?怎么胳膊肘朝外拐?”
夜云静也怒了,激动道:“大嫂也是咱们家的人,不是外人。”
自她受‘伤’以来,一直是夜云静陪在她身边,安慰她,鼓励她,可没想到最后连她出来指责自己不对」云琅真的生气了,那泞气一上来便又开始口不择言:“你不当她是外人,那好,从现在开始你就当我是外人好了。”
这算是威胁么?
夜云静心口一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二姐变了,变得让她几乎快认不出来了:“二姐,你想过没有?如果娘真的给大哥的房里塞人,大嫂一气之下离开咱们家了呢?”
“离开了更好。”
“那姐有没有想过,离开后,大嫂会去哪里?”
闻声,夜云琅突然便沉默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回娘家肯定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只能自己住或者是住到别人家……
“二姐也想到了是吗?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是徒儿的娘亲无家可归,二姐觉得大嫂有没有可能直接住进保和堂?”
她这个二姐就是太喜欢做梦了,可世道如此炎凉,又岂能一直活在梦中?她是要点醒她,让她明白,这世上需珍惜之人,绝不仅仅只有一个骆惜玦,还有与她血脉相连的这些家人。
这话一出,夜云琅面色瞬间惨白如纸,不会的,不会的,大嫂根本就不喜欢骆惜玦,怎么会住到他那里去?可是,如果大嫂也跟自己赌气呢?如果大嫂也消自己一样伤心难过呢?
“你胡说。”
“那就当我是胡说好了。”言罢,夜云静深深地看了夜云琅一眼,而后,转身就走。
离开临葫后,夜云静也没有去梅园,而是折转几步去了瞰澜轩。
行至月亮门前,夜云静心潮起伏,一边是自己的二姐,一边是自己的大嫂,亲疏有别,她本该义无反顾地站在二姐的身边,可二姐现在已经走火入魔,若是自己是非不分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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