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一双桃花眼看了另外三人,眸中带笑,渗出了点媚色,十分勾人,“几位贵客,牡丹有礼了。”说完盈盈行了个礼,心中暗想,能和承渊侯爷在一起的,哪会是是什么厉害的角色?脸上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
“牡丹啊,几日不见,你这丫头越来越好看了,让侯爷想得个紧。”陆渊环住芍药的腰,越发轻佻。
筱铭自然是眼不见为净,夕洛也好心情地欣赏着楼下的歌舞,北堂炎自己喝着自己的茶,不发一言。 “牡丹都来了,芍药呢?”陆渊被牡丹灌了几杯,似乎有些醉意。
牡丹把陆渊一推,嘴撅了起来,“侯爷有牡丹还不够,还想着芍药姐姐,奴家可不依!”语气间似乎还真带了几分吃醋。
夕洛好笑地转头看着两人,“这不是来了么?”
门又被推了开来,只见一名女子身着白色绣着碎花的长裙,一半长发披在身后,只用一个簪子固定了另一半的头发,面若芙蓉,眉如细柳,肌肤似雪,眉心一点朱砂点了个花样,眉宇间透着一股清冷的味道,这浑身的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是风尘之人,行走间步步生莲。和牡丹的真是一个天一个地,一个妖媚,一个高洁。凤飞楼独大一家也不是没有原因,单是这两人便是人间绝色了。
“芍药姐姐架子真是大呢,连我们小侯爷来了都姗姗来迟。”牡丹本就和芍药不对头,这下更是抓着机会讽刺。
原以为芍药定会回击,没想到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坐到夕洛身旁,筱铭又悄悄地看了她几眼,这女子到这像是天上的仙人,不食烟火一般。
见芍药根本不拿自己当回事,牡丹隐隐有些怒色,但也不好发作,只得转向陆渊,“芍药姐姐没选侯爷,看来侯爷今天只能让牡丹伺候了。”说完拿着帕子捂住嘴巴,呵呵笑了几声。
“好啊,侯爷今天就好好陪你这丫头,芍药就给他了!”陆渊指了指夕洛,笑得十分得意。
筱铭见芍药眉头皱了皱,但还是很顺从地给夕洛满上了酒。不经感叹了一声,不论怎样的人儿,在这地方哪能遂了自己的愿?只能说是生之无奈。
筱铭和北堂炎两个“落单”的人便也一门心思放到楼下的表演上。另外两人尽责地演着恩客戏码,他们也不好去打扰不是?
正这么想着,楼下的灯光忽然一暗,清亮的琴音在略微黑暗的环境中传来。
没听过的曲子,带着清新的感觉迎面扑来,筱铭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手也不住在桌上随着旋律轻声敲打。
舞台上的灯光又亮了亮,一名女子穿了一袭淡蓝色的翠烟纱衣,面上是同色的面纱。袖口特地做大了些,柔顺地垂在身侧。赤脚行走间还露出一截白嫩的小腿,若隐若现,让周围几名男子看得眼珠都要瞪了出来。脚上带着银铃的脚镯发出清脆的铃音,零零碎碎伴着琴音,却很是和谐。
女子眸中带笑,眼波流转间便不知迷倒了多少男子。面纱下的嘴角却是噙着一抹嘲弄的笑意,眼睛深处透着一丝怜悯与不屑。
琴声还在继续,女子轻点足尖,转了一圈,广袖轻舞,腰肢柔软,带着不可思议的柔软,舞出了别样的柔美。宽大的袖口随着女子的舞动滑到手肘间,露出一截细白的手臂,在灯光的照应下像是要滴出水来。
眨眼间,又转了一圈,衣袖垂在腰间,似乎听到了大片的惋惜声。
筱铭暗叹,这女子倒是深知男子的心态,若隐若现,忽即忽离,最是让人心痒!
琴声慢慢加快,随着旋律,女子加快了步伐,以脚尖为中心,连着转了几圈,赚的了满堂的喝彩声,琴音又低了下来,旋转的速度也满了下来,众人快要停止的时候,又是陡然的高音,不知女子从何处又变出两截长丝带,当空舞出几圈,在暗色中带着几点醉人的银光,忽的顶楼的圆球突然炸了开来,漫天的花瓣落了下来,堂下的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女子已然退入后台,隐在黑暗中,嘲弄着看着大厅中的人。
“呵……墨姐姐果然是墨姐姐,谁都及不上她。”牡丹在一旁笑了笑,眼中却带着几分妒色。
“墨姐姐?刚才跳舞那个?”筱铭十分好奇,忙问道。
牡丹倒是奇怪了,来了凤飞楼,竟然有人不知道墨浅,又多看了筱铭几眼,才说道,“刚才跳舞的那个便是我们凤飞楼的头牌,墨浅,因着在楼里比较久,大家都叫墨姐姐。”
“算是你们的花魁么?”凭墨浅刚才这一舞,筱铭印象极好,便是在柳城的染儿估计也是及不上她的。
“墨姐姐怎么会是花魁呢。”这回倒是坐在夕洛身边的芍药搭了话,“墨姐姐天资绝色,楼里哪有姑娘及得上她,她也不屑的那个位子。”花魁都是卖身的姑娘,墨浅是清倌,怎么会想去当那个!
筱铭听着芍药的话,眉头一挑,看来这墨浅在楼里地位是极高的,“这墨浅到称得上国色天香,怎么就会沦落风尘呢?看她的实力给自己赎身不也简单么?何苦……”
牡丹冷笑了一声,“墨姐姐可是深明大义,知道自己走了凤飞楼也差不多要倒了,为我们这些姐妹的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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