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多大的人了,还以为自己没家没业的……”
凌白虚弱地支撑不住身子,仰面躺在天夜的床榻上,眼角滑下一滴泪。
听到声响,刘飒飒用袖子擦了擦脸。
凌苍从上面下来,挥手设了结界,强烈的日光,瞬间柔顺下来。
“我回月城,等凌白能动了,你跟他回星邃去吧。”
凌苍说完要走,忽又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只大肚瓶子,递到刘飒飒手中,“刚才忘了给他,你拿去让他喝了,好得快。”
分明就是他自己不好意思给,让她转个手,上去伺候凌白,还当人人都是傻子掂量不明白似的。
刘飒飒看着他消失在天井中,又抹了把泪,慢慢走上楼去。
推开门,凌白转过头来,冲她咧嘴,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别笑了,怪吓人的。”
刘飒飒过去将他扶起半个身子,递过大肚玉瓶,“你哥给的,说喝了这个好得快。”
凌白点头,艰难地喝了,果然气色好了很多。
刘飒飒扶着他半坐着靠在床榻上,两人四目相对,沉默不语。
凌白手下是柔软的薄被,触感虽不如女子被褥的丝滑,却有棉布的朴实。
不像在碧渊下,日日裹在冰烟寒雾中打颤。
“小半年不见,你怎么瘦得跟阴司小鬼儿似的?”
刘飒飒看着他,慢慢笑起来,“你在说你自己吧?”
“我是被人抓了,被折磨的,理应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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