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令山落鹜峰那处山坳边,又走出来两位汉子,一个邋里邋遢,一个玉带玉鞋‘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就像乞丐和王孙。
正是曾经的山神老爷咿呀呀喂,和那位姿容俊美的江河大神,白玉儿。
咿呀呀喂没有理会众人,满脸堆着笑,颠颠跑到陶昌泰跟前,叫了声“花儿”。
陶昌泰脖子上的女娃娃,甜甜答应了声,“咿呀呀喂。”
就见咿呀呀喂背后的那只手,突然拿出来,手里有一枝艳艳的桃花。
女娃娃没有接,她说她要那一枝,山坳里旁逸斜出的那一枝。
咿呀呀喂苦着脸,告诉花儿说,这事,他还真是帮不了,敕令山的规矩,人人只得折一枝。
陶昌泰还是没有给这位曾经的山神老爷好脸色,没好气问道:“你怎么跑山上来了,这可没有赌坊?”
咿呀呀喂一摔脸子,也没个好脸色,嚷嚷道:“咋的,我还不能来看看桃花啦?敕令山,你家的?”
陶昌泰冷着一张脸,便没有再说话。
那边白玉儿在和三灯菩萨见礼后,似乎自顾自看桃花,咿呀呀喂眼前一亮,又颠颠跑到小桃树跟前,啧啧道:“敕令山什么时候有这般小的小道爷了!”
一个三岁的小娃娃,穿着件崭新的白色道袍,那股子先天精气很足,妥妥的独夫苗子,就是还没有起火。
想要成为敕令山的弟子,很麻烦的,必须要三年田,而且还不能种坏了,这之后,能不能穿上敕令山的道袍,还不好说呢。
对于敕令山的这点规矩,都知道。
其实不止咿呀呀喂注意到了,三灯菩萨,白玉儿同样都注意到了。
小娃娃身边那位老人,一个窥五道花的窥窥,不值一提,倒是附近那个背刀的汉子,都猜到了。
应该是春秋道人的二弟子,腐。
春秋道人门下和峥一个德行,都是师徒俱独夫,只不过,春秋道人拢共只收了两个徒弟,不像峥,门下十来个徒儿呢,而且个个独夫底子都不俗。
只是这个小道童,究竟是什么人,咿呀呀喂,白玉儿,三灯菩萨一时都没有想出。
倒是隐约听说,春秋道人三年前收了一个刚刚坠地的婴儿为徒,难不成就是眼前的小娃娃。
这么快,三年农事,都勘验合格了。
这么说,这个小娃娃还是个种田的好手了。
小桃树抬头看向这个在自己身边上下打量的邋遢汉子,一个稽首,朗声道:“道人烛。”
汉子忙忙还了一礼,“烛道人,有礼!”
这时,有个嘲笑嗓音忽然响起,“呦呵,这才一天不见,重孙子都穿上道袍了!”
在那边山坳桃树前,大石上,蹲着一个往嘴里丢桑葚的白袍少年,大石下还有个满脸歉意的灰衣老仆。
正是青词诰弟子,赵擘画。
小桃树知道,那位老仆其实是赵擘画的舅舅。
腐就要一步迈出,教训教训这个口无遮拦的王八蛋。
哪想赵擘画立刻说道:“黑大个子,你可别过来,你要是敢动我一指头,我就装死,让天下人都瞧瞧你们敕令山的待客之道。”
随后,那个嚣张的少年,又问了句,“嘿,那个小道爷,你叫啥,咱们都见过几次了,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呢,我叫赵擘画,你知道吧?”
小桃树眼神清澈,字正腔圆,说道:“我知道,你叫赵擘画,你可以叫我烛道人,也可以叫我司马桃树,不过,你这个人很没有礼貌啊!”
赵擘画又往嘴巴里丢了颗桑葚,嬉笑道:“没办法的事情,我长这么大,就不知道什么叫礼貌。对了,你吃点桑葚不,很好吃,灵气饱满,嚼一嚼就口齿生津唉?”
小桃树摇摇头。
赵擘画又说道:“也对,你这样的宝贝疙瘩,一定不缺灵果吃,听说敕令山的听雷洞天,里面就种了很多灵果灵稻。”
腐冷笑道:“小屁孩,你知道的挺多唉!”
赵擘画嘿嘿笑道:“没办法,我这个人就喜欢瞎打听∫还听说,春秋道人登天了,还没有回来,对吧?”
腐脸色难看道:“这要不是在敕令山,咱得教教你怎么做人!”
赵擘画的笑容愈发灿烂,“我明白,所以才会在敕令山这么说,你别握拳头,怎么着,还真要动手啊,你得三思!”
小桃树也觉得那张笑意浓郁的脸,确实很欠揍。
咿呀呀喂神情兴奋,蹲在一旁的桃树上,饶有兴致,瞧着那个山坳边大石上的少年。
真不是个好东西!
三灯菩萨,白玉儿都在不远处,有意无意瞧着这边。
陶昌泰脖子上的花儿,那个圆脸的女娃娃,睁着一双大眼睛,瞧瞧那个少年,又瞧瞧小桃树,再看看一边脸色越发黑了的腐,目光炯炯,似乎很感兴趣。
花儿斜着身子,悄悄歪向站在陶昌泰身边那位神情恬淡的妇人,小声问道:“阿娘,这是不是就叫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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