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那边桃林中,便走出来一位有些脂粉气的青年,身后跟随一方脸大耳的汉子,面貌粗旷。
正是星星台弟子魏官。
魏官笑容勉强,朝这边走来,众目睽睽。
停步在约十丈外,便不再前行,对众人一个躬身,抱了一个窥子礼。
然后,嗓音阴柔,朝赵擘画嚷道“赵擘画你个小人,我可不稀罕你的桃花!”
赵擘画还是一张笑脸,笑意盈盈,故作讶异道“咦,你魏官不是最喜欢这些花花叶叶,碾碎了,调成胭脂,应该特香,特红,特好看。”
赵擘画又作出一副惋惜态,“你是不知道,就为这么一根桃枝,我可是得罪了两位大仙人唉!魏官,你个娘娘腔,就一点不领情?”
后半句,赵擘画已然是狠戾样子。
魏官脸色涨红,眼看就要忍不住出手,只是随即又平静下来,气息和缓,一点没有生气的样子。
然后,这个面如傅粉的青年人,笑道“赵擘画,你要作死,犯不着拉我垫背吧?”
一手捧桑葚,一手拈桃枝的赵擘画轻轻嗅了嗅桃枝,香,“这你都不生气,我真是佩服你魏娘娘了!”
在场众人,除了小桃树,花儿,或者还有黄衣,三个小孩子外,就是腐都看出了那个山坳边,大石上的少年,从一开始,就是有意占据那块山石。
而不是随随便便,或者只是巧合。
因为那个少年就是奔着那枝桃花去的,他很有自知之明,如果是在其他任何位置,同一时刻,无论是三灯菩萨还是陶昌泰出手,他都是落在最后的。
只有在那个触手可及的位置,他才能一举得手。
这个白袍小少年,胆子的确很大啊!
一时之间,气氛就沉下去了。
三灯菩萨依旧还是慈悲神色,只是双眼闭合,双手合十,不言不语。
陶昌泰脸上挂笑,神情古怪,看得出来,心情很不好。
而一直置身事外的白玉儿,这时,才真正开始打量那个胆大包天的少年,少年神色自若,身边的灰衣老仆,则是双手抱出窥子礼,高举过头,朝众人致歉。
有点沉甸甸的沉默。
好久之后,一个老气横秋的嗓音突然响起了,“怎么样,被我说着了吧?”
黄衣挺着胸脯子,有点得意。
邋里邋遢的咿呀呀喂哈哈笑道“有意思,我真该做个庄,赌一赌谁摘得到那枝桃花呢,亏大了!”
白玉儿鄙夷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
赵擘画缓缓转过头,看向那个玉带玉鞋的俊美男子,用手指指了指自己个,装傻充愣,表情夸张问道“你说我?”
白玉儿只是淡淡瞥了眼,便收回视线,讥笑道“难道还有别人比你狂妄?”
那少年好像认真想了想,然后,重其事说道“好像没有唉,小白脸!”
白玉儿猛然转头,双眼死死盯着那个狂妄至极的少年,冷冰冰,一字一句道“你说我?”
赵擘画咧嘴笑道“难道还有比你更白的,就是那个白面大耳的和尚,也没你白啊,你没点数?”
白玉儿气笑道“好好好!”
随即,就见白玉儿一步迈出,瞬间出现在少年身侧,便要一手提起那个少年的脖子,笑容阴鸷道“你找死!”
出乎意料的是少年不仅不躲不避,镇定自若,反而歪了歪脑袋,露出脖颈儿,方便他白玉儿掐脖子。
只是,白玉儿突然住手了。
赵擘画呵呵笑道“你也不傻嘛,还知道这是敕令山。”
言外之意都明白,还没有谁胆敢在敕令山杀人行凶,尤其是折枝会这种敏感时期。
曾经有一位仙人,而且是位大仙尊,便没有把敕令山放在眼里,就在敕令山落鹜峰相邻的那座挑霞岭上,杀了人。
并且打伤了一位敕令山仙人。
要说那位大仙尊,也真是能耐,竟然身怀重宝,破开了敕令山的听雷大阵,这还是漫漫岁月来,唯一一次敕令山听雷大阵被人破开。
只是,那位大仙尊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情并没有算完。
敕令山的那位老祖宗,桃祖还有当代的张道人一齐出山了,后来的结果就是,那位张道人拎着那位大仙尊血淋淋的脑袋,在腴洲绕了一圈。
这之后,就没有哪位仙人敢不长眼了。
这就是身在敕令山的青词诰弟子,赵擘画最直接最强力的依仗。
而三灯菩萨以及陶昌泰为什么对这个算计他们的少年,如此隐忍,这就是原因。
白玉儿脸色铁青,悻悻然收回手,一个转身,返回原地。
这位玉带玉鞋的江河大神,还没有站定,身后就传来了那个少年的讥笑声,“哟,这就走了,还以为多大的胆子呢,也是个胆小怕事的缩头玩意。”
转身后的白玉儿咬牙切齿道“你就不怕离了敕令山,我抽了你的魂魄,当鞋垫?”
赵擘画慢悠悠又丢进嘴里一颗桑葚,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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