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钰与芸卿告别之后,回到院中,看到芸卿的房间门大敞,觉得有些不对劲,芸卿一向细心,平日出门都会把门窗关好,而且这时想来芸卿出门逛逛似乎有些急了。
而他又望向窗台,发现陆瑾岚俯身的那朵栀子花在不停地摇摆着身子,似乎想要引人注目。
祝钰忙走到窗前,低声问陆瑾岚,“怎么?发生什么事了么?”
只见那陆瑾岚附身的栀子花枝晃了晃,然后弯下腰,从花盆里衔起一个小纸团送到祝钰的面前。
祝钰打开那枝条扫了一眼,脸色刹变,问道:“芸卿去找饕餮了?”
“是,她说她无论如何放不下。可是我觉得这应该是陷阱,我想阻止她,却阻止不了。”芸卿低声道。
祝钰回道:“若是饕餮的事,恐怕任是谁都阻拦不了。你放心,我这就将她寻回来。”
祝钰说完便带着枝条急匆匆地走了,他奔到门口,向右也拐了下,但是他往前跑了两步四处查看,自然寻不到芸卿的,他又将刚刚握在手里的纸条展开看了看,又转身回去,这件事瞒不了师尊。
没想到这时却瞧见观世音远远而来,他忙上前请安,问道:“观音大士,不知今日前来可有何事?”
观世音问道:“不知你师尊太白金星可在?”
祝钰点点头道:“师尊应在内院。”
观世音道:“那正好,我找他正有要事。”
“我这就引观音大士过去。”祝钰忙道。
祝钰这边将观世音引到内院,正好碰到太白金星从里面往外走,太白金星忙上前,问道:“观音大士今日前来,可是有了线索?”
观世音点点头,道:“前两日我遇到地藏,与他闲聊了两句,他倒是给我说了一件事,恐怕借此能寻到那幕后捣鬼之人。”
太白金星看了一眼在一旁聆听的祝钰,忙道:“你先下去吧,我同观音大士有要事相谈。”
祝钰却面有踟蹰之色,太白金星见他样子有些奇怪,便问:“还有何事?”
祝钰抬头看了一眼观音大士,在心里衡量了一下,然后将手中的纸团徐徐展开递上,回道:“师妹不见了。”
太白金星接过那纸条,一看纸条上的字,也是大惊失色:“这……什么时候的事?”
祝钰回道:“大概半个时辰之前,那时候我还在门口碰见师妹,她还同我说要出去走走,当时我并没有察觉她的异常,可是等回到院中,瞧见她房间大门敞开,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忙去她房中查看,便在那栀子花盆中发现纸条,我忙出去寻,可是已经寻不到人了。”
观世音插话道:“可否让我看下那纸条?”
太白金星忙将纸条递上,道:“观音大士,请看。”
观世音低头瞧了瞧,又放到鼻尖嗅了嗅,问道:“看来这人对太白金星极其熟悉,还对饕餮和你徒弟的事也十分清楚,我想这人一定一定是太白上仙极其亲近之人。”
“极其亲近之人?”太白金星皱眉道,“我亲近的只有我那几个徒弟,鸾儿和云鹤暂且不说,至于我的大徒弟、二徒弟和三徒弟,自从当差之后倒不怎么往我这弥率宫来,只有前一段让人寻麖呦时派他们去过,但是他们的人品我还是相信的,更何况他们也没有本事能做这些事。”
观世音反问道:“太白上仙再想想看可否有其他的人?”
太白金星低头沉思,又在园中踱步,眉头紧皱,胡须捋了又捋,却没有结果。
观世音道:“这人也在天界,只是平日里不被人注意,所以他做这些事也不会有人察觉,而他又和你关系尚好,平日里你或许同他谈及过饕餮和你徒弟的事,甚至也将当年我们对饕餮的处置同他细聊过……”
观世音又徐徐讲道,太白金星听着听着,脚步却猛然停了下来,抬起头喃喃道:“难不成是他?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呢?”
祝钰也正埋头苦思,见太白金星一脸不敢相信地自言自语,脑海中也猛然闪现一个人,急忙走到太白金星面前,道:“师尊,这人,这人不会是……天虚上仙吧?”
太白金星的脸色一黯,神情悲切道:“想来想去,也只有天虚子了,他以前总像我抱怨,说这天界之人全都低看他,还说以他的法力修为却让他在蟠桃园种桃子,实在是大材小用。那时候我也就随便安慰他几句,说我会多多在玉帝面前提及他,他晋升便是早晚的事,却没想到,他还是等不及……”
太白金星叹口气道:“我这个弟弟,当初我和他一同修道,一同拜师,可是师傅总说他心术不正,不是修仙之人,他偏不任命,后来我和他一同飞升,他还向我炫耀说师傅说错了,但其实当时他入天界还是师傅向玉帝建议,格外开恩的,只是不能任他要职,所以才将他安置到蟠桃园,哎,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应该去求师傅……”
观世音道:“人心总是难测,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咱得赶紧去找天虚子,我怕若是去的晚了,你徒弟的姓性命恐怕难保。”
祝钰一听忙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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