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魏两军相聚三十里,魏军守而不攻,齐军不急不缓,又过一日,齐魏两军几乎同时得到消息,魏郝领大军日行八百,于韩境大败毫无防备的韩军,五万韩军损失大半,韩朋逃逸,魏郝已赶往大梁。
公孙衍听到战报后拍案叫好,日行八百,奇袭韩军,一战而灭韩数万大军,这样的战绩亘古未闻,得到这个消息,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魏国之危已解,他东线再无压力,现在焦急的不再是他公孙衍,而是齐国的田忌和孙膑。
齐营,田忌和孙膑一脸凝重,三万魏军日行八百,大败五万韩军,这简直是匪夷所思,日行八百,这可能吗,田忌和孙膑都是深通军务之人,对战马也极为熟悉,日行八百里的行军速度,士兵的军事素养要求极高,但这支军队只是魏国训练的一支新军,从未在战场上出现过,就算是士兵的军事素养到位,还需要宝马,因为用一般的马,日行八百里,马蹄绝对会磨破,三万匹宝马,这怎么可能,中原本来就缺少战马,何况还要从中选出三万匹宝马,就是这个时期的北方草原也找不出来,魏国哪来这么多宝马。
对于没有见过马蹄铁的田忌和孙膑想来,这种情况绝对是不可能出现的,可事实摆在眼前,五万韩军已败,魏郝已经进入魏境。
更让田忌和孙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斥候下面的汇报,三万大军百步外射击精准,射杀无数韩国将士,韩军顿时大乱,韩朋还来不及组织抵抗,大军已然奔溃。
如果是在陆地上,百步之外射击精准,田忌和孙膑并不感到意外,就是他们训练的齐军也有这样的能力,但在马背上,这怎么可能,马背之上毫无借力之处,即使是极为擅长骑马者,在战马疾奔的情况下,能在五十步之**击精准已经算是神箭手了,又怎能在百步外射击,还用精准来形容。
田忌和孙膑在这一瞬间甚至怀疑这名斥候在谎报军情,随即又摇了摇头,这些斥候是孙膑一手训练出来的,孙膑在这些斥候身上可没少下功夫,绝不可能出现谎报军情的情况,既然斥候不会说谎,那只能是魏国的这支骑兵绝对有这样的能力。
孙膑沉思一会,向斥候问道,“你有没看清楚,魏军的战马有何奇异之处。”
斥候摇头,“小人只是远远观望,似乎没有奇特之处。”突然斥候似乎想起什么,沉默了一会方道,“小人远远似乎看到魏军的马背上似乎有坐垫,还有他们的双腿似乎踩着什么,拉弓射箭毫不费力。”
“难道问题出现在这些坐垫上?”田忌疑惑道。
孙膑点头,“定然如此,你我都是深知战马之人,百步外任何人都不可能如魏军般射击如此精准,这些坐垫应该就是魏郝能训练出这支魏军的关键。”
“有头绪吗?”田忌向孙膑问道。
“有一个大概的思路,魏军应该是将一个类似坐垫之物架在马背上,在马腹应该还有一物拴在布条上,便于踩踏,当然,这也是一个不成熟的思路,还需召集工匠集思广益。”孙膑终究是兵法大家,对战马也极为熟悉,靠着斥候含糊的描述,竟大致猜到了马鞍的构造。
田忌也是极为懂马之人,听孙膑这一说以明白大概,不禁点头,但对于田忌来说,马鞍这项技术虽然重要,但对眼下的这场大战却无济于事,齐王将大任交给他,让他出兵攻打魏国,如今寸功未立,还要狼狈的逃回,这是田忌所无法接受的。
“军师,现在魏王回来,公孙衍这缩头乌龟也可以继续当下去,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歼灭这支魏军。”田忌是好面子之人,为了自己的面子,连齐王的面子都不给,如今让他空手而回,田忌心有不甘也是正常。
孙膑摇头,“公孙衍深知兵法,又行事谨慎,要胜他难,如今魏郝回归,楚韩秦皆败,魏国之危已解,唯有撤兵让王上与魏求和,方可保齐平安。”
“求和?”这样的话从孙膑口中出来,让田忌感到不可思议,随即又是愤怒,他田忌自担任大将军以来,任用孙膑为军师,毫无败绩,即使面对名动天下的庞涓也能战而胜之,岂能败给一个从未领军,而又稚气未脱的公孙衍,“绝对不行,如今秦楚韩皆败,如果我齐国再求和,那哪国可战魏国?齐国,唯有背水一战,只有战胜公孙衍,才能坚定列国抗魏的决心,才能阻止魏国的狼子野心。”
“可现在齐国已无胜算,勉强一战,只会损兵折将,还是退兵吧。”孙膑知道田忌好面子,但军国大事,不能只凭面子,需要理智。
“不行齐国不能再退,如果再退,天下列国如何看我田忌,如何看我齐国,我意已决,大军再进二十里,逼公孙衍出兵。”
齐魏相距三十里,为了对付魏国这支精锐,孙膑在战场布置陷马坑和阑珊阻挡魏国骑兵冲击,后方又有强弩为矛,占据地利,如果魏国在孙膑布置的战场与齐交战,魏难逃一败,但齐国如果放弃战场向前推进,战场优势向魏国倾斜,齐国虽有八万大军,却难挡魏国五万虎狼。
孙膑脸色一变,大呼道,“大将军万万不可意气用事,与魏一战还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又是从长计议,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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