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识近两载,谷辛雨明白了他此刻叹气的含义,“你不想娶桃川,是吗?”
“我对她只是兄妹情,娶她也只会耽误她……只是我父母那边态度很强硬,桃川又是那样……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你跟桃川都还小,你父母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如果不愿意违背本心,跟他们好好谈谈……”
包梓望入她的眼睛,眼神真挚,“辛雨?”
“嗯?”
“我说我想娶的人是你,你信吗?”
……想娶的人是你,你信吗?
少年突然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打在了她的胸口。谷辛雨只觉得胸口闷闷的,讶异非常,神『色』是毫不掩饰的惊讶,随后故作轻松捶了他一下,“你就算不想娶桃川,也不该拿我做挡箭牌吧。”
包梓的眼神没有半分闪躲,“我说认真的。”
谷辛雨微张着嘴,眼中的笑容一点一点沉寂下去,盯了他许久,“为什么是我?”
包梓愣住了,他在脑中预演过无数次今日的对话,想过她会是开心的,羞涩的,慌张的,甚至是嫌恶的……
但他从没想过,自己默默喜欢了两年的姑娘,会这般平静的问他,为什么喜欢她。
好似他的喜欢并没有给她的内心带去一丝波澜,准备好的表白话语在此时没了用武之地,令他整个人看上去寂寥了许多,“我知道季霖也喜欢你,他对待感情就好像他的人一样,从来不加以掩饰,我很早就发现了,我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喜欢上了同一个人……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只能闷在心里不告诉任何人。”
谷辛雨看着他,声音轻柔,“为什么选择今天告诉我?”
包梓的声音带了几分急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为了你,反抗我父母的安排,不去桃川家提亲。”
谷辛雨轻皱下眉,拢住外袍站起身,留下一句,“包梓,除了你自己,不必拿其他人做借口,去反抗你的父母。”
谷辛雨离开了屋檐,留下包梓一人怔怔坐在屋檐上,呢喃着:“借口吗……”
巳时一刻,包梓独自坐在屋檐上,初升的太阳撕破了黑夜的帷幕,光芒落在了屋顶的瓦片上,洒在了他浅青『色』的衣袍上,泛出一层青芒光亮。
辰时一刻,西宁学府练武场上,谷辛雨手握着冰冷匕首,眸光如炬,直视着站在对立面的范迎晨。
她不在乎甲班给她带来的荣誉,但她依旧会坚定地为自己站上对决台。
来到西宁后,这还是她们两个第一次正面的对决。
她不知道范迎晨是被谁夺走了甲班的名额,昨日回到学府后,得知自己的挑战者是她时,谷辛雨虽觉意外,却也觉得这一天到来的晚了些。
范迎晨依旧是初识那一日的模样,面『色』平静,身姿挺拔,举手抬足之间从容自信,十分坦然。一声狼嚎吸引了围观众人的目光,一匹浑身『毛』发雪白的灵狼四肢着地,头部后仰,以守护姿态站在范迎晨身前。
靠近谷辛雨的时候,范迎晨平静面容闪过一丝狰狞,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控诉着,“每个人都在各个班级间起起落落,凭什么你可以一直安稳待在这个不属于你的位置上。”
“我靠自己的本事挣来的位置,你要是能拿走,夺了去就是。”
冰凉匕首划过范迎晨后退的身形,尖端带上了几滴鲜红血『液』。
范迎晨捂住犹如被冰冻住的手臂,想起谷辛雨头一次给她带去耻辱的那一战,她浑身湿淋跪在比试台上,如同丧家之犬,她眸中染上几分恨意,“旁门左道。”
看见主人受伤,百葛狼仰天长嚎,如离弦之箭朝着谷辛雨冲去,大口张着,作势要将她一口吞下。
手中冰凉匕首收回,一根冰制的长条棍状物握在双掌之间,谷辛雨双手持棍,左脚站立不动,右脚脚掌后踏一步,右肩后仰,双臂抡直了朝百葛狼的肚子挥去。
百葛狼身在半空,跃起身形被拦截打飞,趴伏在范迎晨脚边呜咽叫着。
与此同时,谷辛雨手中的冰制长棍也碎了一地。
范迎晨面『色』瞬时阴寒,一条泛着银光的长鞭带着破空声甩在地上,咬牙说道:“你别太过分!”
谷辛雨单臂横在身前,匕首在胸前泛着嗜血光亮,横眉挑高,笑道,“不是你提出的挑战吗?”
又看了一眼她手上的鞭子,每一节鞭子上都镶嵌了倒钩,在初夏阳光反『射』下,显眼刺目,“这长鞭挺好看,和你现在这幅模样倒是挺相称的。”
范迎晨没有理会她话语中的含义,长鞭砸在地上,发出沉重撞击声,“这长鞭用玄铁打造,坚硬无比,倒钩上还有凝炼后的精金,你若是害怕,早早告饶,也省的受鞭刑之苦。”
“你倒是体贴,”谷辛雨勾唇看她,“你我无深仇大怨,你又何苦紧盯着我不放?”
上次和季霖在后山相约被范中杰撞见后,每次在学府碰面,她总是那副嗤之以鼻的模样,让她很是不解。
范迎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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