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ater 27 ... 谢昭怎么可能没查过?不仅仅是田福, 整个田家他都查了一遍。
听蒋天吟动提起, 谢昭便在线给他传了一份自己整理好的df文档。
蒋天遥刚点开,一张被捕档案照就从屏幕里跳了出来, 那是一个皮肤偏黑的男人, 正阴鸷地瞪着他。
田福,云城人,佤族与景颇的混血, 长相上倒是一眼就能看出是东南亚那边的少数民族∈料显示这人才二十二岁, 但蒋天遥觉得他长相偏老, 偏凶,那冷冷的目光隔着屏幕竟然还有几分瘆人。
田福老家在荫谷县, 是云省的一个十八线农村,他高中没毕业就辍学了, 后来也一直没有正式的工作记录,估计只是四处打一些零工, 属于社会小混混那一款。
蒋天舀完男人的个人信息,有几分诧异:“咦,他竟然是家里的独子?”
“还是最小的儿子, 那怎么就连高中都没读完?”
田福的父亲,也就是去世的肝癌患者名叫田建国, 61岁, 膝下有两个女儿,好不容易才晚年得子,对田福的宠爱可想而知。
农村封建, 一家人就指望着这独苗呢,这种小山村里,考出去是唯一改变社会阶级的出路,哪怕再穷,家里最起码让儿子混个高中文凭吧?
“说是这小孩从小不爱读书,就爱打架,难管,家里觉得还不如去干点体力活。”谢昭解释道,“你看资料后面,还有躁郁症的诊断。当然,这个躁郁症当时是为了减刑,他们律师特意去做的精神科鉴定。”
蒋天遥:“......”这么一说,冲动医闹竟然还合情合理了。
上次看谢振云资料的时候,蒋天一心扑在谢叔叔奇怪的医疗数据上,反倒忽略了田家人的信息。而现在看来,这户人家奇怪的地方还真不少。
“谢叔叔胃里的阿司匹林是铁证′说不能断定,但假设这真的是一场谋杀——凭田糕个学历,我怀疑他就连阿司匹林是什么都没听说过。断然不可能是他想出来的主意。”
谢昭点了点头:“没错。但他性格偏激,情绪难控,是个极好煽动的对象∫也认为他只是一把刀。”
那刀子背后,到底是谁呢?
看田福的口供,男人一口咬定自己是因为家里人财两空,一时情绪失控才捅的人,主观上并没有任何杀人意图,也没有被任何人怂恿煽动。
田福反反复复就这些内容,除此之外,只字未提,而且认错态度良好,配合警方执法。
蒋天壹头锁死:“假设田盖被煽动的,那他平白替人行凶坐牢,总得捞点什么好处吧?”
“我当时也这么想,”谢昭摇了摇头,“但我一直没找到这个好处的证据。”
当时,在法庭上,田家的房子抵押,欠债借条,以及银行流水都被用来作为“为了看病倾家荡产”的证据,可见经济条件已是捉襟见肘。
“我后来也跟踪了几年,田家人花了两年才还清债务,也没再买房。”谢昭平静地陈述,“田建国老婆没几年也死了,两个女儿也都不做生意,嫁人去了。”
蒋天遥沉默了一会儿,但很快,他又发现了问题:“不对°刚说田家为了给老头治病家贫如洗,但我瞅着他们请的这个律师——这个律师很能干不说,这家律所,收费不低吧?当时医药费都凑不出来,哪来的钱找律师?”
当年,谢昭请名律都四处无门,田家却找到一个有本事把田福从死刑里救出来的律师。
谢昭叹了一口气:“那时候这律师才刚出道,而且,后来田家大姐嫁的,就是这位律师。”
蒋天遥:“......”那好吧‘朋友弟弟出事,的确也是不得不帮了。
说起田家姐妹,谢昭便又与小孩儿讲了一段往事。
虽说田福不学无术,但他那两个姐姐都很争气,没念过什么书,但天生就有赚钱的头脑。
她们的父亲是木匠,姐妹俩起初只是去旅游风景区倒腾一些木头玩意、手工艺品,然后两个姑娘心灵手巧,对珠串首饰一类的东西颇具创意,生意越做越红火。
这几年互联网电商行业蓬勃发展,姐妹俩迎着风口就起飞了,一家小网店,一下子让家里的经济水平从勉强温饱提到了小康~家也跟着从荫谷县这种鸟不拉屎的小地方,搬迁去了省会云城。
原本,这是一个很励志的故事,直到田建国一朝病倒。
田建国的肝癌原发病灶在被切除后,好了一些年,但突然,病情又汹涌地复发了,四处扩散转移♀病前后来来去去好几年,医药费就像流水一样地花了出去,姐妹俩那几十万的存款,压根都不够看。
雪上加霜的是,后来电商竞争激烈,大量卖家涌入,市场逐渐饱和,恶意竞价,窃取创意,问题层出不穷,姐妹俩的收入大不如前。
医药费左右都已经花出去这么多了,田家大姐田萍不服气♀个精干的女人赌性很重,她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便带着父亲北上,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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