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房间里就行。”
“阿珍还小,怕夜里伺候不好姑娘。”
“无事,她是个机灵的。”
“好,奴婢这就让阿珍进来伺候。”琳琅一瘸一拐走了出去。
很快,阿珍拿了个白色瓷瓶进来,“姑娘,擦点药膏再睡,会好受一些。”
“好。”
阿曛撩起裤腿,一条条红痕还在,过去了这么久,依旧火辣辣的痛,阿曛觉得自己经历的事虽然不少,但还是一副娇滴滴的样子,吃不了苦,受不了痛,比如现在,这几下藤条,可让她憋了一肚子的泪,又不好在琳琅阿珍面前流泪,只得自顾自抹起了药膏。
那药膏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臭得很,阿曛这种人臭毛病不少,喜洁,臭味道的东西她更是不喜,但是没办法,腿痛得睡不着,还得擦。药膏镇痛效果倒是较好,擦上去凉凉的,疼痛瞬间缓和了不少。
一番折腾,已是深夜。
阿曛躺在床上睁着眼,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觉,阿珍这孩子虽是个机灵的,但也熬不住,歪在床榻边睡着了。
屋里只留了一盏烛灯,夜风里一摇一晃的,屋里也变得忽明忽暗。
阿曛就那么睁着眼望着床顶帐子上的花纹出神。
却听窗户发出“吱呀”一声,阿曛一惊,转头去看窗户处,却见昏黄的烛光里站了个白衣少年。
阿曛瞬间傻了眼,直愣愣坐了起来。
凤漓这人.......这辈子竟学会了翻窗入房!
上一世,他也不过是偷偷翻了凤泫后宫的墙,到她的小厨房里给她煮了碗粥,仅此而已。
再上一世,他更是谨守本分,注意细节,连她的手也未曾触到过。
这一世,他竟连夜里爬墙的事也做得出来,这是欠教训吧!
虽说两人一个十二岁一个八岁,于男女之事啥都不懂,但她阿曛已是三世为人了,总觉得自己对于眼前这个少年,已经是个大人了,男女七岁不同桌,更何况夜闯深闺?这是要给人留一个私通的把柄么?就算她不要名声了,他堂堂一个五皇子,这名声还是要的呀!
这个道理,她得好好教一教这个敢夜闯她闺房的人。
“阿漓,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听得阿曛这么唤自己,凤漓顿了顿,径直走到床边,扫了一眼歪在床榻边打盹的阿珍,才在床沿坐了下来,也不管阿曛瞪得一双眼睛铜铃大,掀了阿曛身上盖着的薄被,捉住了阿曛的一条腿,拉到了自己的膝上。
阿曛被凤漓这一系列动作吓得傻了眼,又不敢出声,万一要是惊醒了床边的阿珍,那就等于惊动了整个晗雪楼的人,等于让宋嬷嬷抓了个现行,此时此刻,她的左腿被凤漓搁在了他的膝上,凤漓似乎还并不打算就此停止,竟撩起了她的裤腿。
阿曛眼底一热,泪哗啦一下就流了出来。
她怎么活了三世才明白凤漓内心里其实就是个登徒子呢?她怎么还那般信他,那般的依赖他呢?看看,看看,他这是在做什么啊?掀开她的裤腿不算,还顺势摸上了。
阿曛活了三世,这身子可是守得紧啊。跟凤泫两世夫妻,那也只是牵牵手的呀,凤漓怎么可以这般欺负人!太欺负人了!
阿曛打了个寒颤,抖了几抖,终于将自己的志气给抖出来了,用了吃奶的力,总算是将自己雪白的小腿从凤漓手里抽了出来,一旦挣脱魔抓,阿曛像终于从恶棍手里逃脱了一般,迅速往床里头爬去,她觉得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着再跟凤漓讲道理才是最好的计策。
一不能闹得人尽皆知,否则她这脸还要不要呀?
二则不能真的得罪了凤漓,以刚刚白芷丢给晗雪楼的那一番话,凤漓其实也不是个好惹的主,若真的惹恼了他,乱棍打死怕是最轻的了。
阿曛却没想到,自己恰恰将自己逼入了一个绝境。
她此时此刻正靠在床角处,身后是两面床栏,对面是顺着她一道爬过来的凤漓,她躲无处躲,逃无处逃,只剩下傻傻的瞪着眼前的人。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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