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箐嫚在那晚之后,虽然仍会不时劝我放弃心里的想法,但并没有像上次那样紧逼。她依旧对我悉心照料,偶尔也会和我缠绵,但大多她会拒绝,她我还未完全康复,这事做太多会影响到身体恢复。
本在那隐秘的山洞照顾九个女人的杨雄,傍晚时分来到邬箐嫚家里,他放心不下离开时尚在昏迷的我,过来看看已过去五六天,我是否已经痊愈。我估计他是报仇心切,也担心我再次遇险,怕我伤好后又独自前去寻找羯胡队伍,所以迫不及待地赶了过来。
随着杨雄的到来,我又开始盘算如何救出胥瑶她们。只是我已与邬箐嫚现在有了夫妻之实,想法也悄然起了些许变化,不再希望费尽心思把那帮恶魔全部杀光,而是思量如何想出绝好的办法,即能把胥瑶她们安全救出虎口,也能让自己全身而退,不受到伤害。只是要实现这样的想法,必需得有巧妙的计策,十足的把握,不然,一切都是徒劳。
杨雄见我的左臂还未完全康复,并不希望与我立即启程,他迟疑了好半天,对我:“公子,不如我先去追寻羯胡人的踪迹,等你的伤完全愈合,再循着我留下的印记找我,如何?”
邬箐嫚显然对杨雄的话甚是反感,还未等我开口话,她便抢先道:“杨雄,那些汉军士兵已被晋军消灭了大半,如若你心中充满愤怒,此时也应当平息了不少。你应当忘却心里的仇恨,去过平静的生活,难道好好活下去不比报仇更重要?你现在怂恿你家公子前去报仇,无非是想前去送死而已。”
杨雄颇为尴尬,他不知道为何邬箐嫚会这番话,也不知道该不该反驳。他呆愣了一会,回头看了我一眼,想从我这里知道答案。而我,心知邬箐嫚不肯让我去的理由,却还是用那番自欺欺人的话,企图安抚邬箐嫚,想让她放弃阻止我们的努力。
邬箐嫚看我的态度如此坚决,不再话,转身去做晚饭了。杨雄似乎从邬箐嫚的眼神中已看出我和她的关系,咧嘴朝我笑了笑:“公子,还有一位女子等着你呢。”我知道他的是席青。
第二天一大早,杨雄还是先出发去寻找羯胡队伍了,他临走,我一再嘱咐:“杨雄,你只要盯着他们就好,摸清他们的行动规律,千万别一个人蛮干”他应允而去。我仍留在邬箐嫚家,等待左臂完全康复。
在杨雄走后的两天里,我度日如年,心里实在放心不下。左臂虽然没能恢复到以前,但只要不用力过猛,似乎已无大碍。我不愿再待在邬箐嫚这里养伤,希望她能把藏起来的长剑及短刀拿出来还给我,并要她在我离开后,到我家大院山脚下那隐秘的山洞,和那九个女人一起生活,起码那里很安全,不会有生命危险。
邬箐嫚对我的大堆理由置若罔闻,她只有一个条件,如我想要回那些兵器,得带着她一起去,她人多力量大,不定她能帮得上忙。任我再怎么劝,她依然坚持这个条件,无奈之下我只好答应,并在出发前,和她约法三章:不得阻止我们见机行事。在能预见危险的情况下她得听从我们的安排,远离厮杀,不许现身。如果我们有什么不测,她得离开我们,和那九个女人一起好好活下去。好歹,邬箐嫚勉强应允下来。
羯胡的大队士兵并没有按先前的路线继续往东北走,而是又转了个弯,向西而行。估计是得到消息,襄阳仍在晋军手中,他们不可能从那里通过。不过他们这样一来一往,却是方便了我们的追击。
当我和邬箐嫚与杨雄会和,杨雄甚感诧异,他不知道这么危险的行动,为何非得把一个女人给牵扯进来。我不想一再解释,杨雄只得闭口不提。
一连上十天,我们并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下手。虽然他们知道晋军已退回襄阳,但羯胡士兵不但没有放松警惕,反而加强了戒备。白天行军时,再也不像遇到狼群之后队伍稀稀落落,他们缩短了行军间距,而且除了前方的两侧山间派人侦察,队伍后面也恢复了暗藏的斥候。即使晚上宿营,他们也毫不放松,在宿营地四周的高处安排了明岗暗哨。
杨雄告诉我,羯胡人在我没到之前,曾遭到山民突然而猛烈的围攻,只是那些山民并不是羯胡人的对手,最后只得留下一些尸体退出了攻击。羯胡士兵虽然把那些山民赶跑,却为了防止再次被打得措手不及,所以加强了防范。
目前的状况,我们毫无办法,本想联络那些逃走的山民,做个妥善的计划,给这些恶魔致命一击,可惜派杨雄找了好几天,也没再发现他们的踪迹,只好放弃这个想法。
如果就这样采取行动,必须得先干掉羯胡士兵的明岗暗哨。可谁也不能保证清除暗哨的过程中,不让他们发出声响,一旦惊动大队的羯胡人,势必会前功尽弃,甚至有可能让我们深陷绝境。
好在胥瑶和红、彩云、钰等那几个女人都还安然无恙。只不过胥瑶精神萎靡,毫无生气,想来她以为我已不在人世,还处在伤心绝望中没有缓过来。
我远远看着胥瑶,心里不出的痛楚,可一时也无计可施,只好默念:好好活着,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
初夏的深山,到处是一片葱绿,连曾经枯萎的野草,有些也疯长到半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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