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比我家锄头还小上十来岁呢,我这年纪当他爹都绰绰有余,怎么可能乱动心思。”刘毅赶忙反驳他的话。
那人露出坏笑,“我又没说你看上人家哪儿了,你若是真没动心思,着什么急呀”
“我这不怕你乱说话,玷污了人家小哥嘛。他现在可是我家的恩人今天要不是有他在,我家锄头恐怕就保不住了”刘毅将今晚刘家发生的险情给那人说了一遍,连连夸赞小公子,“那反应,那手法。我头一回见了被食骨虫咬了还能活过来的”刘毅话里话外都流露出对小公子的敬重,看来他这回是真的信服了。
“神医啊”那人喃喃着这几个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又咬了一口鸡肉,忍不住赞叹道,“这鸡是和人参一块炖的吧而且还得是三百年以上的老参才能出现这种浓厚的醇香。不用问,这参肯定是那位贵气的白衣小神医给你们的。不过,也得是弟妹的好手艺,才能把鸡炖得这般入味,就一个字香”
“别乱叫啊,什么弟妹你被所在这里都得有四十来年了,谁知道你是几百岁的老妖精了我们喊你声爷爷都不为过”刘毅毫不留情地拆穿他,“你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从我阿爸那时候就给你送吃的,你怎么一点也不见老呢不会真是妖精吧”
那人哈哈大笑,“我要是老死了,你们桂村不就得灭亡了吗我多活一天,你们也就能多活一天,所以我才会在这里苟且啊”
说到了这里,俩人皆是沉默不语,这个话题太过沉重了,沉重到几代人都没能从中走出来。
半晌后,刘毅才开了口,“其实,你把他想知道的告诉他不就好了这样你也可以解脱了,我们血脉里的毒性也可以消除了。今天,我家婆娘又在说要离开村子的事了。她说得是在理,孩子们都大了,到了该娶妻生子成家立业的年纪了。可是,我哪里敢告诉她,我们根本就离不开村子。老李叔大儿子一家哪里是被人打死的他分明是以身试法远离村子,才毒发身亡的说我们是被诅咒的村庄其实一点儿不假再这样下去桂村真的要灭绝了”刘毅一个大男人,这时候却哭得稀里哗啦的,“兰爷,您行行好吧就把那秘密说出来,救救我们吧”
那人的声音也透露出无奈来,“老刘,你怎么还不明白这不是件小事情,她要的也不是一个鸡腿一个馒头那么简单如果那东西真的被她找到了,那么整个湛天大陆都会毁灭的。湛天大陆都没了,你这个小桂村还能存在吗我不说,她就拿我没辙,我们就还可以苟且偷生,等待有一日,奇迹的降临。”
“可是,他也生活在这大陆上,若是大陆真的毁灭了,他自己不是也难逃一死吗”刘毅还在试图说服那人。
“她就是个疯子,你难道还能和疯子讲道理”那人冷笑一声,“她从小就是这样,得不到的东西,她就会全部毁掉,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疯子。她但凡有一丁点儿良知,也不会把我绑在这儿这么多年,我可是她的亲哥哥啊那么多年的疼爱真是喂了狗了”那人越说越气愤,动作也越来越大,拉扯得铁链哗啦哗啦响,也把刘毅吓到了。
刘毅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太靠近他。那人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了,慢慢地冷静下来,“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刘毅赶忙收拾好东西快步离开,走出去几步,他又回过头来问,“兰爷,您明天想吃什么,我让孩子他妈给您做”
那人听后先是一愣,然后哈哈笑出声来,“就爱吃弟妹做的棒子面饽饽、咸疙瘩头”
“好嘞,明儿一早就给您送来”
那人目送着刘毅走远,直到看不见灯笼的光点了,他才收回视线。黑暗中,那人朝慕容泠风藏身的方向看了眼,“来者是客,既然朋友都到了这里,不如出来聊两句。这黑灯瞎火的,用眼睛也看不出什么来。更何况我自己待在这儿也怪无聊的,有个人陪我说说还能解解闷气。”
从刚刚慕容泠风就发现来,这人就是个话痨。大概是一个人被关在这里的时间太久了,找到个机会就说个没完没了。几个字就能解决的事情,他非得嘟嘟这么一大长串儿。不过,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就没有再躲着的必要了。慕容泠风几个纵身,摸黑到了那人身前,从随身的小袋子里掏出一枚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放在了刘毅平日里放东西的小木桌上。夜明珠的光可是要比灯笼强得太多太多了。久居地下的人视力早就退化了,乍一见强光只觉得双目刺痛,赶忙偏过头去闭上了眼睛,饶是如此他还不忘调笑,“一出手就是夜明珠,看来还真是如小毅子说的那般贵气”
他需要适应光线,慕容泠风可不用。小公子趁此机会,仔细地打量着他。此人身材适中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五官端正还隐隐带着三分帅气三分霸气,想必也不是等闲之人。可慕容泠风搜索着她脑海里的资料库,没能找到一个与之相当的任务。他看上去很年轻,也就比自己虚长几岁,和云漠差不多大的样子,而且无论是头发还是指甲都很干净,怎么也不像是个被所在这里四十多年的人。小公子下意识地看看左右,这样的认知让她有种落入陷阱的感觉,不过很快就打消了,因为那人背后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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