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生辰八字收起来,朕要你的结果。”赵瑜下了吩咐,唐密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拿过那黄纸条后就走了。
“我现在只是一个女官,竟然还有人惦记,我是不是该高兴?”周槿欢拿着那断头娃娃细细看着,转头对赵瑜一笑:“话说,这个断头娃娃和我长得还有几分相似,是不是?”
“一点都不像!”赵瑜抢过那断头娃娃,随手扔给了苏婉,苏婉接过那东西,退出了房间。
“赵瑜,你说你有什么地方比得上萧景知呢?”周槿欢盯着窗外看,眼睛里空荡荡的,她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笑意:“论长相,你虽长得冷峻,五官都很英俊,但萧景知公子如玉,如琢如磨,一袭白衣就能让整个邺城的女人都看直了眼睛;论性格,你霸道又容易冲动,而萧景知很温柔,即使在生气的时候也能保持自己的风度;论聪明,你当初对他那般为难,步步紧逼,他都能应付得来,并且过得很好,洪州那战,他本也不是全无胜算,只是因为有我在,他有所顾忌……”
这些话落在赵瑜的耳朵里,就像是一把把的火点燃了他的怒气,她说得对,他的性格确实霸道且易怒。
所以他慢慢走到她的身边,粗鲁地将她带入怀里,唇堵住了她的喋喋不休,她的拳头弱弱地落在他的身上,直到她软软地趴在他的胸口上才算罢休。
“赵瑜,你就是一个臭流.氓!”周槿欢埋汰他,恶狠狠道:“你最比不上萧景知的一点,萧景知将我捧在手心上,你当初将赵晴强行安插在萧府,他还是眼里只有我一人,我是他的唯一,可是你就不一样了,你眼里有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你想要锦绣江山,想要如花美人,甚至还想青史留名,而我,我又算什么呢?”
“我肩上有大燕的涤,我不能那样自私,所以请你等等我,好么?”她从来都没有听他用这样央求的语气说话,她有瞬间的失神,随后说了另外一个话题:“那对木头娃娃若是周采薇或元文雅偷偷放进来的,你会怎么做?”
“朕会用自己的方式还给你一个公道。”想到那一堆木头娃娃,赵瑜拥着她的手更紧了些。
“那好,我就静等着你的公道了。”这话并非虚言,她真的很好奇赵瑜在知道这对木头娃娃和元文雅有关后悔有什么样的动作。
赵瑜爱元文雅么,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元文雅除了是他的皇后,还是鲜卑的公主,他会为了给她一个公道而动元文雅么?
作为一个君王,他不该那样做的,她在等着他打脸。
唐密是个挺有效率的人,没有多久查出来了那黄纸条上生辰八字对应的人,那不是别人,正是住在凤藻宫的阿紫。
而阿紫是什么身份,阿紫是元文雅的贴身宫人,这个身份意味着什么,就连傻子都知道。
唐密将实情告知赵瑜的时候,赵瑜练字的手顿了一下,似是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除了生辰八字之外,还有没有别的证据,流言出自于哪儿,你可有查到?”
唐密想了一会儿,摇头:“流言之所以是流言,本就是以讹传讹,极难查出源头的,而我们现在的线索只有那一对木头娃娃,而那娃娃只有身上只有两张纸条,什么都没有,最后也只能查到那个宫人身上。”
唐密长期在皇宫,知道元文雅的重要性,所以最后落脚点是阿紫。
“只是一个小小的宫人就能有那样大的胆子,在皇宫用这样的邪术害人?”赵瑜这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唐密想了想,接着道:“皇上,证据指向的就是凤藻宫的宫人,别无其他。”
唐密用“皇上”两字让赵瑜清醒一些,赵瑜摆摆手:“朕自有公断,你先退下吧。”
御书房的灯光,彻夜通明,他熬了一夜。
而别宫,周槿欢在吃糕点,苏婉终是忍不住了,问道:“姑娘,你别怪婉儿多嘴,当初真的是你太心软了,为什么写那个阿紫的生辰八字,而不写元文雅的,这不是让她有机可乘么?”
苏婉实在是想不明白,周槿欢没有抬头,还在吃糕点,她就接着问:“还有啊,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在那对木头娃娃身上做些手脚,比如画个鲜卑族的记号啊,或者将那个完整的木头娃娃的眼睛染成蓝色的,这样都可以凶手直指元文雅的,不是么?”
“元文雅在这皇宫里算不上多聪明,但绝对不笨,她行厌胜之术绝对不会将自己的信息泄露,这是其一;证据这种东西,我们改动得越来,就越会留下我们自己的痕迹,就越容易暴露我们自己,这是其二;赵瑜的性格多疑,我们要做的是将凶手指引成元文雅,而非直接指正,若是有许多证据都指向了元文雅,赵瑜反而会相信元文雅是无辜的,有人要诬陷她,这一点是最重要的。”周槿欢细细将事情讲明,苏婉算是明白了,她接着道:“想要对付元文雅,只能让赵瑜对她起疑,他的多疑会让凶手成为她,而非那个小小的宫人。”
周槿欢对赵瑜了解至深,她相信自己的判断,只是她好奇赵瑜会如何对待元文雅,真的如那日所说的给自己一个公道,还是为了他的全盘计划,让她受委屈?
她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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