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妖王白烈便将钟嵘纳我为妾的帖子传遍了万山四海,我虽未瞧过那些帖子,却也能猜出个七八分。
也怪我平日里不努力,什么法术都只学了个一知半解,如今倒是为难了,空有却无法门,连封印都解不了。
无奈的叼了根稻草翘着二郎腿发愣。
“叮当!”
锁掉落的声音传来。
我侧过头一瞧,妖后身侧的素雅侍女左顾了顾,又盼了盼,走了进来。
“玉姑娘。”
我揉了揉眼睛,细细的瞧了瞧,“我认得你,妖后身侧的小侍女。”
她点了点头。
“姑娘,树牢旁的小妖都中了叠熏烟睡着了,您赶紧逃吧。”
逃?
我瞥了瞥树口,安静一片。
丢了稻草拔腿就起,在门口一瞧,确是没什么人。
“姑娘,谢啦。”
这侍女是个好妖,来日寻着机会了定要好好补偿她。
本想着过了树壑便该接近界口,然事实并非如此,这幽幽绿殿环杂交错委实瞧不出该去哪个方向。
凡人有言男左女右,我是女儿家,右行!
接着非但没寻到界口还到了了座颇为华丽的宫舍,而这宫舍匾额上赫然立着那么三个字——百兽堂。
我晓得自己有些路痴,却不曾料到自己如此路痴,连逃跑都能逃到人家府里……
回头,得赶紧跑。
“儿媳妇儿要去何处?”
身后传来白烈帝那么浑厚的一声。
“哈哈……”我回头抚了抚发,“妖王,有礼。”
这一回头,冷不丁的撞上白烈帝同钟嵘,尴尬得紧。
“如若本君没有记错,玉彻姑娘应当在树牢好好休息,怎么如此有闲情逸致来这百兽堂溜达。”白烈帝似笑非笑的望着我。
我哈哈干笑道:“是吗?是这样的么?嗯……溜达嘛,自然是去热闹些的地方才好。”
“莫给本君嬉皮笑脸!”上一瞬还是笑的白烈这一瞬脸色一愣,眼中闪过如鹰一般锐利的光泽,“关了妖界树牢还能给你逃出来,本君倒是小看了玉彻姑娘的本事。”
我略略的抬眼,瞧了瞧,眼下钟嵘的脸黑得严重,便道:“小妖那点粗末的本事哪能在陛下您面前霜呀。”
“那你还敢逃出来!”钟嵘朝我一瞋。
眼下这等形容要逃是不太现实了,该寻个什么由头呢?
钟嵘扫了我一眼,面色愈发沉重,“莫以为我不说话,我便不晓得你打什么心思了,不害臊!”
不害臊?灵光一闪。
我正了正嗓子,深情并茂道:“大殿下,数日不见,彻彻想你想得紧,即便是那四候山极其厉害的束缚牢狱亦无法阻碍我待您的爱慕之心。”
滋滋滋,有些被自己恶心到了。
怕他们不信,随手拔了根狗尾巴草,颂了首不甚应景的诗,“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举着狗尾巴草凝着那被我惊呆了的钟嵘。
他下巴一张,睁大了眼,怔住了。
我咬着唇,强忍着掐死他的**,行到他身侧,把那不知从何处掠来的狗尾巴草插在了他手中。
他收了收气,几近痴呆道:“我………不不……不会思慕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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