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咳了咳,“但愿水君次子听了你这番话不要心寒了才好。”
“负心男人一个,莫要提他。”
我不可思议的望着她。
她道:“月前,四厚会共商抗妖大务,南呵老泥鳅不晓得哪根筋没搭对,又给那负心男人提亲,说是瞧上了灵界二公主,孙如是……不对,是长戈上尊他表妹……”
“嗯……”我拂了拂袖。
她又道:“我算是瞧清楚了,南海老泥鳅在位一日,那负心男人便要负心一日,前脚同我说非我不娶,后脚便同老泥鳅去议亲,那负心男人,我再也不要见他了。”
“嗯……”我捏了捏书。
她再道:“都说龙性.好.淫,果不其然,花心萝卜,见一个爱一个,还送我定情信物龙元珠说什么生生世世,我瞧着这所谓的定情信物多半是海底虾蟹集市里批发买一送一来的!”
“嗯……”我抚了抚发。
最后她朝我一问:“你说他都如此了,我要还原谅他,那是不是我缺心眼?”
“嗯……”我点了点头。
“彻彻!”她猛的一吼。
我下意识的抖了两激灵。
瞧着氛围不太对,我打了个干哈哈。
又木木的拉起她的手道:“我晓得你委屈,嗯……,女子摊上这么个糟心男人……”
“他不是糟心男人。”她打断道。
眼下倒是愈发尴尬了。
我讷讷的点了点头,“是←不是糟心男人,只是迫于家族利益,无奈之下才如此』是你也要晓得,他这不是一两次为了家族利益牺牲你了,可想而知,与他而言,家族远重于你……”
“你要这般打击我么?”她眉宇一紧。
“好好好,不打击不打击,你家殿下什么都好,十全十美,待你不好的都是迫于无奈,如此还满意?”
“虚伪!”她朝我一觑。
哎,这年头好人难做。
后来几日在云中楼得了她的照拂日子确也恣意闲适。
一日,她偶然同我提及数载前我酒醉在云中楼下被她扫出来,幸得长戈抱我回楼上榻之事。
她问:“那日你醉的厉害,可我隐隐的瞧见你嘴角略略上扬,彼时你晓不晓得是他抱的你?”
我没回她,只是捏着梨花淡淡的笑了笑。
她瞧着我不愿回忆往昔,便转了话题:“今日我出楼上人间给你提了些梨花酿,你可要尝尝。”
梨花酿……,卞江酒肆。
人老了,每每瞧了这些总是会牵扯出些回忆,甜的、苦的、酸的、痛的最后总会独留几行清泪,几番叹息。
只是我不愿在流泪亦不愿在叹息。
我摇了摇头,“不必了,‘酒’这东西太过复杂、奢侈,如我这等身子埋进黄土半截的老人家还是弃了的好。”
“咳咳……”接着是气上心肺,咳了起来。
“我起先还忧你自暴自弃,如今瞧着你如此平静,倒也心安。”她叹了叹,“对了,楼外有个老头说要见你,你要不要去瞧瞧。”
“老头?月生么?”
她坐在长椅上吃甘蔗,恣意的摇了摇头,“不是,我不认得他,光头白胡子,像是个和尚,可又穿着道袍,不伦不类的,奇异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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