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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婳音独自穿越那些陌生的街巷,七夕夜的高潮已经逐渐褪往,那些个春心萌动的男男女女都各自寻了好往处,梦了无痕。[燃^文^小说][.[773][buy].[com]
心绪被夜昔突如其来的一番话搅得不甚混沌,末了才恍惚间想起成辟恶狠狠的警告,她正沉思着该找个什么由头搪塞过往这会儿的失落;腹中邪火积郁,始作俑者却是自己撞了上来。
“陌上花开,可缓缓回矣。”一身亮面银色雪裳的男子负手立于月华下,一头银发邪肆飘流,银辉皎皎,世间一切溢美之词在他眼前都显得苍白无力。粲然一笑,笑倾琅琊,“宓儿,你总是让我等这么久。”
女子红唇上扬,冷冷嘲笑道:“‘生前富贵草头露,身后风骚陌上花’。襄王可谓是当今多情多心的第一人,把心掰碎了给这么多红颜佳人,以致身后处处惹情债,日日欠泪升,恐怕是很多女子的春闺梦里人呢。王爷美名传遍天下,在世也鲜有未闻者,依姽婳所见,天下男子无不以王爷为榜样。”
好厉害的女子!
贺兰裔长眸一眯,笑道:“宓儿口齿聪颖,认真是半点不饶人。可是,我不求娇妻美妾如云,放眼天下,只求知心一人。”能想到以“陌上花”对以“陌上花”,宓儿还真是好才情!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谈何轻易?!她放诸一笑。
“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贺兰裔一身轻衣翩鸿,一粲间天地无言。
“惋惜覆水难重荐。”她扬开端看着圆月下衣发魔舞的男子,红肿的眼眶再次泛起酸涩胀痛感。若说没有过心动,那是假的;但是,过往六年时间已然错付,她再也赌不起了。
贺兰裔眯着眼看她,那种深而暗沉的紫色如同月之精魄,温柔外露之余却暗躲森然阴冷,叫她心戚戚,男子嬉笑道,“宓儿,你于我曾有一饭之恩,只是,我不知道宓儿你爱好什么东西?”
眼见得这厮眉梢轻挑,她已然看穿了几分,便顺着他的话戏谑道,“天下还有什么东西是我不曾见过的,不如王爷就以身相许如何?”
紫衣银发的妖孽兀自凝看着她,沉声道:“宓儿此言差矣。未若以情相悦,以身相许,如何?”
闻言,婳音顿觉喉间呛了一口老血,五内俱伤。
今夜的变数太多了!方才夜昔的一番话已是让她颇为“受宠若惊”,又问襄王贺兰裔这般简洁直白的“肺腑之言”,她也实在感到匪夷所思;幸好,她在“万花楼”呆了那么些时日,旁的没学会,就是脸皮子越磨越厚,如今方可面色沉静八风不动岿然自若。
“王爷对我又所知几何,何须‘以情相悦’,‘以心相许’?”
那个熟悉的带点害羞带点委屈的神情,他眼底泛起层层笑意,“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逝世,逝世者可以生。”
兰婳音嘴角抽了抽,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让能让这位风骚于世的襄王倾心,着实是“受宠若惊”。
“王爷厚爱,姽婳自当感谢不尽。只是,姽婳出身青楼,实在高攀不起王爷的天潢贵胄滔天富贵。”
“宓儿,这个藉口你方才已经用过了。”紫眸银发的妖孽唇边一凛,好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兰婳音心下腹议,难道这厮是一路都随着她,就连他们的对话他也知晓的一清二楚,可见必是躲身于四周之处静静听着;可是,间隔如此之近,她竟是连他一点气劲都未曾感知到,他的修为毕竟深到何等地步?她眉心一蹙,很不爱好这种感到。
女子淡然以对,戏语道:“当日家师曾有言,华国始于一千年三百多年前的三国鼎足之时,兴于八百年前,如今算来乃当世唯一传承千年的古国。素闻华国王室极是重礼节,规矩甚多,现今王爷竟行‘匿身偷听’此等宵小所为,实在令姽婳大开眼界,方知道此言非虚。”话毕,躬身一揖,礼节周到滴水不漏。
男子身形突变,紫眸潋滟水波近在咫尺,一瞬不动地盯着她,笑道:“客气,客气!”
这……居然把这种话当作奉承奉承之词,实在是……匪夷所思!兰婳音被堵得语塞,冷声一哼,撇过火往,不愿见他。
可那一张俊脸一寸寸贴近,他说话时吐出的热气,似热风在耳廓上轻轻撩着,兰婳音虽在“万花楼”见识过很多场面,可她哪里经历过妖孽这等不轨?一下子心头疾跳,面色酡红,深躲广袖中的手微不可意见轻颤着,可是,再细微,她自己也能感知到。
开端兰婳音对于他本就是有三分畏惧,如此一来,便更觉复杂,深不可测。
“襄尽”,“昔雅”,“黎和”,“逍诡”。
这是众人对那四位的评价。
如今想来,华襄王身居当世四至公子之首,难道是仅凭这张俊美无双风华尽代的脸吗?可是她情愿信任是这样。
“襄”者,助也!既得天助,那他便是有了凡人难以企及的禀赋。
当下也不再多言,哂然一笑,一揖而别。
“呵呵……今夜七夕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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