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连自己的名声还有我的名声,都送出去了?”
“皇城里的新鲜事多的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又真的在乎过呢?不过是当做闲话听一乐呵罢了。倘若这个时候吹上一阵更有趣的风,那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了。”
她强词夺理的样子真是叫萧怀瑾想气也气不起来,只能抬手戳下她的额头:“你知不知道若是定罪,你要受刑的。”
“可这事本就是有心人捕风捉影,也找不到定罪的证据不是吗?”
“在这个世道,不是所有事都需要证据。”
绾香朝他身边一靠,弯着一双月牙似的眼睛:“可我的丈夫是摄政王,就算证据把人钉得死死的,我的丈夫也有本事把我抢回来。”
“那若我不想呢?”
“那我就只能做刀下亡魂喽,王爷又要做鳏夫喽~”
“你……”
她就这么巴巴的看着萧怀瑾,看得人打不得也说不得,只能笑笑把她揽进怀里:“赤瞳更不同于常人,诡谲机敏。想解决他,是急不来的。
这几日我不得闲,不如等梁错回来再动手?”
“梁将军日理万机,你又是屯兵又是屯粮又是充盈国库,他都分身乏术。还是和从前一样,暗地里的事,我来做。”
萧怀瑾似乎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抿住嘴角不再说话,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若是在两年前,说不定还能扔一块磨刀石给她,叫她好好磨刀。
可现在萧怀瑾剩下的除了担忧,再无其他。
……
夜渐微凉,雨扰荷塘。
萧萧微雨本利于眠,可绾香却没有睡着,对着烛火看着许久没有沾过人血的弯刀。
柳叶弯刀,追魂索命。
刀身精巧刀柄精致,二十五道手工锻造,虽谈不上举世无双,却也寒光潇潇吹毛可断。
绾香打算用这把刀,再索一人的命。但她自己的心里,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襄王身边的赤瞳岂能是等闲之辈?那可是皇城里第一个叫绾香听到以后,会皱眉头的。
但也正因此人棘手,所以才对萧怀瑾有所威胁,绾香必须除掉他。
即便是绾香觉得自己大不如从前,可事情总还有一半的胜算。对于绾香,万事算定三分她便敢放手一搏。
这次也一样,她算定了齐筎会想办法引诱赤瞳前来,算定了萧怀玥不敢来平南王府要人。最最不济,只要困赤瞳,以他硬闯平南王府便能治他一个萧怀玥也无法开脱的大罪。
此番,还有什么不做的道理?
案前的笑脸上浮出一点阴险的笑,双目低垂斜斜的看着刀刃,这样光洁锋利的刀刃真是叫人看着心痒。
更叫绾香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可手刚一碰到刀锋便觉一凉,血滴顺势而下流进刀浮纹。
细眉皱也没皱一下,绾香更没有在意自己的手,只顾着拿起一旁的帕子擦干净刀面上的血迹。
收刀回鞘带好护腕,因为天就快亮了,此时绾香该起身去琼华台了。萧怀瑾夜巡西大营,这个时候还没有回府,绾想命府兵乔装打扮分散在王府各处,兵器藏草丛。
王府看上去湖水一般平静,闷头干活的丫鬟却不知道,绾香迈出去的每一步都在牵引涌动暗潮。
细雨打湿油纸伞上,琼华台的门虚掩着,绾香站到角落悄悄的朝里看。
见到里面齐筎端坐在案前,赤瞳跪在地上。
齐筎不急着说话,只倒了杯茶递到赤瞳面前:“虽快入伏,但雨水到底是凉的喝杯茶暖暖身吧。”
赤瞳不为所动,跪在原地警觉的看着齐筎:“多谢夫人,赤瞳不敢逾矩。”
“一杯茶而已,有什么逾矩不逾矩的?”齐筎和善的笑笑:“你是知道的,我并非什么正经的主子。
在齐候府的时候便不受待见,现如今在平南王府也不过是个摆设。襄王抬举,让我叫他一声姐夫,你又是姐夫的臂膀,咱们之间的‘主’与‘仆’不用分的那样清楚。”
“赤瞳还有要事在身,还请夫人直言找赤瞳前来所为何事。”
眼见赤瞳油盐不进,齐筎显得有些焦切又尴尬,抬眼朝绾香的方向看了看,绾香便朝她摇了摇头。
赤瞳太过谨慎,绾和齐筎找不到空隙下毒。
齐筎站起身对赤瞳说了句:“我有样东西想叫你带回去,务必亲手交给姐姐。”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她的脚步声还未尽,赤瞳盯着亚眼前的茶杯恍然发现事情不对,刚想起身离开一只三寸长的箭便从暗处发出划过赤瞳的脸。
接着那把熟悉的柳叶弯刀就划过了眼前,绾香出现得实在突然,赤瞳闪躲不及只好先用蛮力抓住绾香的手腕。
齐筎按照说好的,从听雨台的后门跑出去被送去南院,外面的府兵见到人纷纷找到藏在角落里的兵器。
听雨台的前门后门一同被打开,人将门死死堵住,弓箭跃于墙上箭头指着赤瞳。
这些府兵将琼华台困得如同铁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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