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了。不过你放心,他们在衡凉很好。给我来过几次信,这几年是不打算回来了。”
绾香靠进萧怀瑾的怀里:“不回来也是好的,皇城安定郡境翕然,有心人都知道这是假象。
荣川看事通透,静珝无心皇城,不回来是最好的选择。只是衡凉地处偏远,我怕再见不到他们。”
每每绾香说出这种话来,萧怀瑾都会变得心事重重,掩盖不住的慌张:“怎么见不到?过几年,我带你去趟衡凉不就成了。”
两个人靠在一起久久不说话,绾香突然推开萧怀瑾坐到一边去研墨,自己摊开纸写字,下笔的时候又忍不住抬眼看了下萧怀瑾:“我杀了赤瞳。”
“我知道。”
“萧怀玥要搜府,闹得有些不好看。”
萧怀瑾翻了页书:“看到了。”
绾香突然俯下身问名:“你不怪我吧?”
“赤瞳不进平南王府的后院你也就没机会杀他,是他不敬在先。怀玥没有圣旨贸然搜府确实不妥,就算你阻拦时不小心卸了他的腿也是无可厚非。为何怪你?”
萧怀瑾一边说一边悄悄打量绾香身上是否哪里受了伤。
“你本就没几个骨肉至亲,除了静珝也就是萧怀玥与你亲近些。”绾香举着笔认真的对萧怀瑾说:“所以我也一直不想叫你们的关系这么僵。”
“从我回皇城抢了虎符的那一刻,关系就已经僵了。一剑挑破也好,不用再予以彼此虚情假意,轻松的多。”
“可我不明白,你到底为何要抢虎符?尊德皇后(太皇太后)还有先帝都已经不再了,咱们好好要禹城这一块封地好好过日子便好。是你有……”绾香看了看身边的丫鬟,压低了声音问:“是你有那种心思吗?”
萧怀瑾瞥了眼绾香:“你何时变得这般幼稚?你觉得我不拿虎符,不坐到龙椅之下,萧怀玥便会叫我们过安生日子?”
“……”
“我在禹城起事几进几退锋芒已露,你入宫刺杀皇帝与太皇太后更是不容人小觑,这样的两个人活在他的身边,就犹如芒刺在背。他可不傻。”
“是啊。”绾香恍然大悟:“我怎么能把这件事给忘了呢?”
“这日子一样心惊胆战如履薄冰,你是不是有些失望?”
“有什么好失望的?”绾香一笔指在萧怀瑾脸上。
萧怀瑾只觉得脸上一凉,似乎有墨从脸上流下来似的,他想发火却看着绾香的笑眼入迷,那只想要戳她额头的手就是抬不起来。
“王爷该过什么日子,我就该过什么日子。这是咱们十几年前就约定好了的,难不成你娶了我就忘记了?”
“从前你是仆,现在你是妻。”
“从前你是王爷,现在你是丈夫。同王爷进退都是应该的,和丈夫共荣辱更是应该的。我们的生存之道,第一条便是夫妻一体,明白了吗?”
虽然萧怀瑾的脸被绾香画的乌黑一团,但萧怀瑾还是忍不住认真点头:“绾儿说的都对。”
听完绾香满意的拿下笔:“所以王爷以后就不要总想着挡在我面前,更不要觉得我会失望也不要觉得亏欠,跟在王爷身边,行走于刀刃都是欢喜的。”
“全天下,也就只有你这么傻。”
“所以全天下,王爷最喜欢我了。”绾香抬头见到萧怀瑾的脸:“哈哈哈……”
萧怀瑾见她笑,自己也想跟着笑。
庭院里许久没这样热闹,柳枝垂进荷塘,下面的游鱼听到笑声也跃出水面。站在房门口的秋荻和秋葵相识一眼,也跟着笑了。
跟着这样的主子哪里都好,唯一不好的是总会叫这些半大的丫头想要嫁人。
“听说梁将军打下奉阳了?”秋葵回眼小声问秋荻,脸上还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秋葵虽板着脸,但脸却已经不由自主的红了:“明日我当休,你小心伺候王妃。不要讲这些后院不该打听的事。”
“哦。”
说完秋荻就朝后院跑去了,秋葵望着他的背影撅起。
屋里的萧怀瑾拿起笔追着绾香要在她脸上画画,秋葵随着笑声朝里望,她始终不懂情爱为何物,但却已经心生羡慕。
她不求荣华富贵,只盼着能与夫君,似王爷与王妃一样荣辱与共琴瑟和鸣。
秋葵转身走出去不久,便抱枕水盆回来站在门口等着,怀里还揣着一封北浔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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