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舒服,面皮上还要过得去,宋江哥哥既然说了要补偿他们,那就等着吧,如今的光景只能这样了……后事草草收收,所有人踏上茫茫旅途,先回到中原再说,穆弘有些不习惯北方的干燥,有段时间经常流鼻血~离着故土越近,宋江反而越亲切。
宋江等人离开繁华的汴京,向东走了两天,到了分别的时候,宋江等人留下等,戴宗则孤身一人快去快回,路上尽可能多收集有用的信息。
为避免引人注目,所有兄弟在屋里道别,只童威一人做代表相送,最后,戴宗随意挥挥手,远去了,一贯谨慎的他,却没有发现身后跟了个小尾巴。
七月初三,戴宗抵达蔡合镇,镇子上早没了当年王伦初到时的繁荣,街上行人稀少,临街的店铺大多也关闭了。戴宗肚饥饿,想找个地方吃饭都难,没有食肆开张!哎!真是怪了!
“客人要吃饭啊?那真是不巧了,全济州都缺粮,粮价飞涨,一天一个样儿,做吃食的都不敢做了!如果不嫌弃的话,来老朽家里吃上一碗,收你些许本钱可好?”
戴宗向老丈行了礼,就跟着这位好心人去了他家,有篱笆围墙有门栏,院里五六间茅草屋,听着好像有狗叫鸡鸣,算是个富裕人家吧?
从后院走出一汉子,往这边瞧了一眼,“爹!啥情况啊?这人是谁?”
“奥奥!一个赶路的家仆,找不到吃饭的地方,我好心留他来咱家吃饭。”
那汉子上下打量戴宗,不像是逃荒的,周身妥帖,衣服上也没破洞那就可以招待。
“家里也不富裕,比不得大户人家,粗茶淡饭客人还请见谅。”
戴宗回礼,“足下客气了,我这种当下人的,什么粗茶淡饭没吃过?凑合能填饱肚子就行。”
“那便好,客人里面请。”
三人相让着便进了屋,汉子留下陪戴宗说话,老丈去厨灶催促,戴宗坐下四处打量,没话找话道,“济州的粮价这么夸张吗?”
“嗨!闹贼匪流寇闹了两年,济州东边诸县,兖州那边的地都抛荒了,我们这边的男丁时常被征发去运粮运军资,地头没个壮劳力,收割的时候都是老人妇人孩子,两场暴雨全淋了,这收成能好吗?粮价能不上涨吗?”
戴宗啧啧嘴,“兴仁府离着不远,也没这么夸张啊…”
“兴仁府不闹粮荒?那是没到时候,总会闹的,临近的濮州都闹了,那里贼寇可从未染指,还是被打仗抽调男丁给拖累了!济州现在不算严重,还是托了那场疫病的福…”说道这里汉子压低小声,“死了不少人,吃饭的就少了。”
嘶~戴宗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说济州城没人了?”
“那倒是不至于,幸而有医药院的医士控制住了,不然就要扩散了,听说有十几位医士染病死了的呢!”
“啊!这么吓人?”
“客人不会是去济州城吧?”
“不不不!我去一趟阳谷县,我主家是那里的。”
那汉子松一口子,“那就好,只要不去济州城就好,其他地方倒是没事儿。”
说了几句,戴宗又随意打听了一下周边的情况,除了粮价暴涨、生意冷清、偶有贼徒,没什么大麻烦,戴宗一颗心落了肚,老丈笑吟吟进来道:开饭了。
说是一顿饭,在戴宗眼里就跟喂鸟差不多,干的饼子让给戴宗两个,清汤粥一碗,一些当季的蔬菜,在戴宗嘴里如同嚼蜡,对面两人却吃得有滋有味,戴宗心里感叹:便是逃亡路上,我吃的这么简单粗糙也没几次啊!
风卷残云随便用过饭,戴宗从怀里摸出钱来付账,老丈口称羞耻,那汉子倒是爽快收了,嘴里吐槽一下粮价,“买回来是一个价儿,等做好了落到肚子里,涨价了!真是不让人活命啊!”
戴宗也吐槽两句,三人哈哈一笑,对未来还算乐观。
戴宗拉了包袱继续上路,继续穿过合蔡镇的大街,闻到一股刺鼻的烧焦味道,紧走几步看到一座酒楼被烧的七零八落,外面为了十几个看热闹的人,啥情况?戴宗忍不住凑了过去。
“足下,这是什么情况?”
“看不到吗?酒楼被人烧了?”
“被什么人烧了?”
“我怎么知道!等巡检抓人吧!”
戴宗继续看了一会儿,发现有人在里面收拾没有彻底烧毁的物什。“嗨!闹贼匪流寇闹了两年,济州东边诸县,兖州那边的地都抛荒了,我们这边的男丁时常被征发去运粮运军资,地头没个壮劳力,收割的时候都是老人妇人孩子,两场暴雨全淋了,这收成能好吗?粮价能不上涨吗?”
戴宗啧啧嘴,“兴仁府离着不远,也没这么夸张啊…”
“兴仁府不闹粮荒?那是没到时候,总会闹的,临近的濮州都闹了,那里贼寇可从未染指,还是被打仗抽调男丁给拖累了!济州现在不算严重,还是托了那场疫病的福…”说道这里汉子压低小声,“死了不少人,吃饭的就少了。”
嘶~戴宗倒吸一口凉气,“这么说济州城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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