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品指挥同知怎能是孽子,靖国侯自谦了”。
靖国侯惶恐行礼,“太后娘娘过誉”。
“司指挥既随江爱卿上殿,想必此次立下大功,想要什么赏赐?”
“太后娘娘,臣心慕昭慧县主,请太后娘娘赐婚!”
靖国侯踹死他的心都有了,忙跪下请罪,苏凰歌却笑了起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司指挥何罪之有?来人,拟旨”。
司缬大喜跪下谢恩,未朝华默默鄙视,其实太后娘娘您是大大松了口气吧?
“平身,靖国侯也起来吧,年轻人就该这样,爱憎分明,靖国侯生了个好儿子啊!”
靖国侯连道不敢,司缬甩给他一个得瑟的眼神,靖国侯气的差点一巴掌拍上他的脸。
“至于江都指挥使——”苏凰歌笑了笑,“舅舅该如此赏赐才是?”
苏荇出列,“江都指挥使年方十五,已位列三品都指挥使高位,加官进爵恐为不妥,不如赐以金银美宅”。
“金银美宅——”苏凰歌轻嗤一声,“舅舅不嫌简薄了些?”
苏荇微顿,“赏罚不明,民则生怨,江都指挥使此次立下大功,倒是臣思虑不周,请太后娘娘明示”。
“抚远将军以为如何?”
未朝华,“……“
为毛他又躺着中枪了?
“所谓英雄出年少,江都指挥使虽年轻,但武功谋略不在臣之下,如今白虎营群龙无首,不如请江都指挥使前去总领全局“。
此话一出,群臣哗然,江沅率先出列劝谏,“臣弟年幼,难堪大任,请太后三思”。
几个大臣跟着劝谏,苏凰歌一拍桌子,厉声喝道,“江都指挥使之能如何,抚远将军不清楚,倒是你们这些耍嘴皮子的人知道了?我大凤名将强兵无数,为何诸侯生变,乱民不惧?为何抚远将军会在外蹉跎十三年光阴?还不是你们这些人在后面拖后腿?一个个义正言辞,给你们十万凤羽军,你们谁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能剿灭山西五千狼盗?”
苏凰歌一贯是温柔端庄的,偶尔脱线也是戏谑搞笑的,从未像今天般大发雷霆,看来是触到太后娘娘的逆鳞了,群臣哪还敢吭声,全部跪下请罪,皇帝也吓着了,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生怕苏凰歌的怒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江流一见满大殿和大殿外站着的人都跪了下去,貌似起因还是自己,正在发愣间,司缬拖着他要跪,口中大呼,“太后娘娘息怒!”
苏凰歌更怒,“江流你给我起来,谁准你跪了?”
群臣心中更是掀起一阵惊涛骇浪,苏荇跪了,太后娘娘都没什么,那江流,竟是跪都不舍得让他跪么?难道大凤朝的风向又要变了?
江流下意识站了起来,苏凰歌犹自恨恨道,“从今日起,废除军中设宦官监军一制,凡我凤氏子孙永不得违背,否则视为不孝,必有天谴!”
群臣都是一惊,然后一呆,随即就是狂喜,先帝重用严家兄弟,宦官四处肆掠,不管是官武官都对骑在他们头上的宦官恨的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今天虽然起因不大对劲,但废除宦官监军一制是好事,结果是好的,原因神马的那都是浮云了,刚刚还被训的满脸燥红的百官个个高兴的像是找到了亲妈,齐声山呼,“太后娘娘圣明!”
当然,经此事后,百官也开始重新审视一直以江沅之弟出现的江流,如果太后娘娘能为他废除宦官监军之制,那么,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想到这,所有人的心里都烧上了一把火,看向孤零零立于大殿中央颇有鹤立鸡群之姿的江流目光中也是火热一片,唯有江沅暗自警惕,到底,是,为了什么?
苏凰歌甩袖离去,群臣再度高呼,“恭送太后娘娘!”
皇帝咳了咳,“诸位卿家平身,回去好生想想如何嘉奖江都指挥使,务必要母后满意才是,退朝”。
随着司礼太监一声高呼,皇帝陛下离去,众臣也活跃起来,纷纷靠近江家兄弟,江流却大踏步走到未朝华面前冷冷问道,“抚远将军此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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