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很快被放了回去继续执行公务,在路过凤来客栈时不受控制的朝二楼那间客房的窗户看去,竟看到了大开的窗户边多了一个低头“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人影,江流大喜下脱声喊道,“四!”
窗边的人儿一无所觉,江流放开马缰,一个跃身到了她身边,激动下抬手捏着她的下巴掰过她的脸,“四!”
苏凰歌嘴角动了动,低低叫了声三哥,又垂下头去,江流放开她的下巴,皱眉,“怎么了?”
“三哥——”苏凰歌又低低叫了一声,扑进他怀里哽咽起来,“三哥,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我的气,三哥——”
江流急了,手足无措的去摸她的脸,“我没生你的气,发生什么事了?”
“那天,那天——”
“噢,那天我的确生气,”江流很诚实,“不过后来想想就不气了,二哥每个人都会有不想别人知道的事,我没什么好气的”。[][].[][].[]
“真的?”
“真的”。
苏凰歌破涕为笑,“三哥,你真好”。
江流心疼摸着她被泪水染湿的绫巾,“不准哭了”。
苏凰歌嗯了一声,“三哥,你去办事吧,中午再过来陪我吃饭”。
江流叮嘱了几句又出了凤来客栈,虽还冷着一张脸,可任谁都能看出他心情好了不少,可惜这好心情并没能维持多久,因为我们的江都指挥使遇到了拦路劫色的云五姑娘。
云端其实很无辜。那首词根本不是她作的,她只不过是拿来打压一下江染的嚣张气焰,不想却被江染牵强附会是她暗中思慕江流,她敢保证如果没有云起胡乱造谣,江染肯定会成是自己思慕于他,那厮哄骗夏蝶衣在前,在后又输不起,玩些鬼蜮伎俩暗算自己,偏偏这个时代就是这么不公平,直打的她毫无还手之力。今天更是闹到了朝堂之上。她已经可以想象到自己如今在世人、在太后、在江流眼中的形象如何了,要挽回简直难如登天,当然,挽回不了。她也不会有多难过。只是。她还想再搏一搏——
“江都指挥使,有礼”。
江流冷冷看着不卑不亢的云端一言不发,云端微微一笑。“江都指挥使,你二哥输不起算计我在前,你辱骂侮辱我名声在后,我云端人微言轻,无法拿你江家兄弟如何,今日厚颜拦住江都指挥使,不过是想尽自己最后一份力维护自己的名誉,请江都指挥使下马与云端一战,如果江都指挥使输了,就请江都指挥使在全长安的人面前承认是你兄弟巧言污我名声,我云端若是输了便立誓从此见你江家人退避三尺”。
江流冷冷吐出两个字,“让开!”
云端轻笑,“江都指挥使,你兄弟二人一一武闻名长安,我是不想人家我云端欺负技不如人者,这才没有去找令兄比试采,江都指挥使若是不肯比,云端也不敢勉强,只是请江都指挥使承认你兄弟二人不如我云端,武,亦不如我云端!”
围观之人纷纷咂舌,让江都指挥使承认武不如您,姑娘您得是多大的勇气啊!
激将永远是最简单而有效的方法,江流不屑于与一个女流之辈比试什么,可这种情境下容不得他不答应,正如那日未朝华不得不接下他的挑战。
“你想怎么比?”
“久闻江都指挥使百步穿杨,而云端略通暗器,我们就比一准头一射程,我们各自在手臂上做一记号,相隔一百丈相对而立,谁先打中对方,谁就算输”。
众人哗然,所谓百步穿杨,弓箭的射程一般也就是百步,大约三十来丈,像江流惯用的长弓射程要远一些,大约可达到五十来丈,弓箭尚且如此,何况光靠内力膂力射出的暗器,云端却一开口就是要相隔百丈,也不知道到底是太过不知天高地厚还是真的艺高人胆大。
楼上看热闹的未大军师很感兴趣的开口了,“一百丈,江流那子行不行?”
未朝华挑眉,“这子资质不错,只要遇着名师,百丈应是能行”。
未欢眼神一溜,“将军您最多可射多远?”
未朝华没好气白了他一眼,“本将军逞的不是匹夫之勇”。
未欢,“……”
好吧,我明白了,其实后生可畏,将军您真的不必太过自卑滴!
下面江流下了马接过长弓,都指挥使司的卫兵开始清场,云端笑道,“既然江都指挥使答应与云端一战,还是请一个能让人信服的判决才是,不如麻烦江都指挥使去请一下抚远将军?”
未朝华,“……”
好吧,看热闹果然遭雷劈啊!
未朝华被“请”下了楼,江流、云端两边站好,未朝华一声开始,江流迅速搭箭拉弓,云端右臂迅速伸平,左手托住右手,从外人的眼光来看明显可看出她右手中拿着一个暗器,却因宽大的袖子挡着看不出到底是何种暗器。
云端的动作比江流慢了一些,江流的箭率先射出,这一箭声势极大,几乎所有人都被吸引去目光,对云端的关注也就少了些,但就算是一直全神盯着云端的未朝华也没能看清她的暗器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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