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凤之母所居的来仪宫中竟设有一个占地极广、配备精良的演武厅,大凤的几位骨干将领都表示很不能理解,不过谁也不会笨到将疑惑问出口,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看着那一袭洁白的凤袍在自己面前迤逦缓行。[][].[][].[]
“昨日哀家的凤翎卫之首,试了试这手枪的威力,今日哪位爱卿想试一试?”
习武之人对于武器都有一种骨子里的热爱,正如好书之于读书人,但由于靖国侯自恃年长、抚远将军自恃位高、江流朋友又一向不大爱出头,跃跃欲试的钟会环顾一圈后,举手发言,“臣愿一试”。
“十一”。
十一上前又将使用方法了一遍,仔细纠正了钟会握枪的姿势,又教他如何瞄准,钟会握着沉甸甸的“沙漠之鹰”只觉手心满是汗渍,放下手,十一递过去一块帕子让他擦手,苏凰歌笑道,“钟统领不必紧张,虽然据云五姑娘所,这子弹世上仅余六颗,但总还是能让钟统领练几回手的”。
“多谢太后娘娘,”钟会咧嘴一笑,深吸一口气,平举右臂,左手托住右手,缓缓扣动扳机——
伴随着急促而剧烈的惨叫声和闷响声,那名瑟瑟发抖的太监头盖骨被掀飞出去,鲜血喷射的到处都是,最远可达到三丈远,极短暂的震惊后,四个男人眼中齐刷刷的迸发出狂热的光芒,血管里的热血更是涌动着、叫嚣着、沸腾着要蒸腾而起——
十一低声了两句,苏凰歌轻声笑了起来。“果然是钟统领,昨日阿一打的是心口,倒没有这般震撼,换人”。
玄九指挥着取出太监头颅中的子弹,搬走尸体,又一个太监被绑着进来了,苏凰歌缓声道,“据云五所,在七十丈内,只要不是蠢材。这手枪的准头极佳。云五那日却足足与江都指挥使隔了百丈,江都指挥使,想不想试一试?”
江流点头,又反应过来这位太后娘娘也看不见。声音就带上了三分他自己也没发觉的温柔。“臣也想试试”。
十一将洗净的子弹装回膛。将枪奉给江流,江流对这些东西有着常人难及的天赋,举臂抬手间十一一点错处也没寻出来。苏凰歌却忽地按住他的手肘,“江都指挥使有没有杀过人?”
江流顿了顿,还是了实话,“没有”。
苏凰歌收回手,笑了一声,“既没有,哀家没的做恶人,来人,换木人”。
江流抿抿唇,“太后,臣之前是没有必要自己动手”。
苏凰歌默了默,看向未朝华,“今日哀家若不让江都指挥使动手,江都指挥使只怕是要记恨哀家了,但若要让他动手,哀家又实在不愿,抚远将军,你哀家该如何?”
未朝华,“……”
话他到底为什么那么眼欠的认出来江四就是他大凤的太后娘娘?
江流掀衣摆就要跪下,十一眼疾手快一脚踢了过去,江流自然不敢躲,硬生生受了一脚,不过来也奇怪,若是一般人受了这一脚定然是要跪下的,江流却微微后仰站的更直,未朝华和钟会均是目光微闪,这样的功夫倒是从未见过,不知师出何派?
十一低声了情况,苏凰歌叹气,“罢了,动手吧”。
江流动了动手腕,沉声开口,“太后,臣想借弓箭一用”。
“江卿随意挑一把就是”。
江流环顾四周,目光定在一把通体殷红的长弓上,缓步上前取下却发现那看起来轻巧的弓竟颇为沉重,少也有百来斤,弓身边布美丽繁复的花纹,江流缓缓拉起弓,嘴角化开一抹淡淡的笑,这一笑直若披云雾而睹青天,处处清风霁月,未朝华目光闪了闪,下意识去看苏凰歌,还未看清苏凰歌的神色便觉有些不对劲,再定睛一看,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已一闪而逝,苏凰歌依旧是那副端庄温和的微笑模样。
十一盯了江流一眼,咽下唇边的话,“来人,为江都指挥使取箭”。
洁白的羽箭很快取来,江流端着手枪瞄准,扣动扳机,在子弹出膛的那一瞬间江流迅速拿起长弓,从侍从手中抽出羽箭,搭上,射出——
乌身白羽的长箭夹着风雷之声后发先至追上了呼啸前行的子弹,打歪了子弹的方向,如流星般直直插入太监的心口,那太监甚至没来得及哼一声就没了气息,这一切不过是在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事,然在场众人无一不是目力过人者,自是瞧得清楚,一时都有些接受不能的看向江流。
十一低声将情形详细了一遍,苏凰歌垂着头半晌无言,太后娘娘不发话,其他人自然不敢多嘴,只江流还沉浸在刚刚的余奋中,他知道自己射术很好,可从刚刚钟会所打那一枪看,他根本没办法用箭胜过枪,可他手中的弓却似有着自己的生命,他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他握起弓时,弓因兴奋而微微的颤抖,之后又带着他射出了那近乎奇迹的一箭——
良久,苏凰歌缓缓开口,“看来这手枪并不如哀家所想的那般厉害”。
江流回神,抱拳为礼,“太后容禀,刚刚那一箭乃是臣借宝弓之利,若是平日臣的射术根本无法胜过手枪”。
苏凰歌吐了口气,“哀家拿到这手枪时,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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