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家师蔡永,人称四指神枪”。
云端的眼神很真诚,带着淡淡的怀念,凤十一没看出她在撒谎,细细打量了她一番,拿着枪穿窗而出。
江流同学心情很不好,他很清楚的知道云端并不打算用那种诡异的暗器杀他,只不过想伤他扳回一局,乐心却傻傻的帮他去挡,他知道对于出身如乐心的人,见到那种从未见过、不知危险如何的诡异暗器下意识的就会帮主子挡住,正如那枚暗器如果射向的是大凤的太后娘娘,他就算清楚的明白不会要她的命,他也会帮她去挡,这是出乎骨子里的忠诚,乐心只是做了他该做的事,求仁得仁,可是他无法将乐心的牺牲当做理所应当的事,那是四依仗并喜爱的属下,交到他手中不满半年就……
一股冰寒的杀气从江流身上逸散开来,走在他身边的未朝华拍拍他的肩膀,“江都指挥使,真正的高手最起码的就是要学会掩盖自己的杀气”。
江流抬头看向他,眸色冰冷,未朝华苦笑,“乐心的死谁也不想,包括云五姑娘,如今太后娘娘已为云五姑娘和未合赐婚,云五不会再打扰到你,改日我再让未合领着云五登门道歉,此事到此为止如何?”
江流冷冷盯着他,一言不发,未朝华继续苦笑,“太后娘娘双眼因毒气遮挡看不见东西,如今毒气已被未合清除,太后娘娘虽还是看不见,但想必假以时日必能复明,我一定着未合看好你四弟的眼睛,就算是赔罪如何?”
江流心中一动,勉强点了点头,“他若瞧好了四的眼睛,我自会重谢”。
重谢是重谢,该报的仇还是得报,未朝华听懂了江流的潜台词,又是一阵苦笑,若不是未合实在中意那云五,他又岂会接这样的烫手山芋,只希望那位太后娘娘能深明大义到不会随意迁怒才好。
远远迎过来的玄九加快步子,“抚远将军、江都指挥使,太后娘娘已经在等着了”。
苏凰歌是在花厅接待的二人,迎春花的香味弥漫了整个花厅,厅内笼着地龙,两人走的急了,早就起了汗,这么一烤,只觉全身燥热,太后娘娘很善解人意,温声开口道,“两位爱卿脱了披风罢,玄九,去开了窗户”。
玄九一一打开窗户,抹茶奉上昭君套,“太后娘娘,戴上昭君套,别凉着头”。
苏凰歌嗯了一声,“靖国侯和钟统领怎的还没到?”
“想是有事耽搁了,奴婢再派人去催催”。
苏凰歌嗯了一声,江流听着没什么感觉,未朝华却是一惊,他们四人都被宣了过来,难道是又有什么战事?怎么没听见风声?
“抚远将军不必忧心,不是起了什么战事,”苏凰歌扶额叹了一声,“抚远将军得闲不妨多劝劝盒子,那个云五实在诡异的很,若是你也就罢了,盒子,哀家实在不放心”。
未朝华嘴角就是一抽,什么叫是他就罢了,是未合,她就不放心?他就长了那么一张坏人脸?
“云五,又怎么了?”
苏凰歌舒了口气,没有接话,花厅中一时沉寂下来,直到远处太监悠远的唱礼声响起,“靖国侯到——钟统领到——”
同样,靖国侯和钟会一见自己这四人齐聚来仪宫,心里就直犯嘀咕,不过苏凰歌很体贴的直入主题让凤十一奉上一个托盘,托盘里正是云端那只乌黑精巧的“沙漠之鹰”。
四人传看了一遍,面面相觑,他们不但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东西,连制造那东西的原料也非铜非铁古怪的很。
“这就是那日云五姑娘用来差点伤了江都指挥使的东西,十一”。
凤十一详细描述了一番枪的使用方法以及它的有效射程、准头和能造成的杀伤力,在场四人除了江流都是腥风血雨走过来的,一听之下只觉匪夷所思,苏凰歌起身,“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去演武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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