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朝见上将军宋义,诸将列坐其位。[][].[][].[]
项羽身披坚执锐,朝宋义行了一礼:“本打算和各诸侯国并力攻秦,没想到上将军畏畏缩缩,长期停留安阳不敢进军。如今年荒岁饥,百姓贫困,士卒只吃半升豆子,食不果腹,军中没有多余的存粮,而你宋义却还要设酒宴、会宾客,不率领军队渡河就地取用赵国的粮食,而什么‘承其敝’!以上将军您运筹帷幄的本事,难道不知暴秦拥有强大的兵力,进攻那新建立的赵国,形势发展的结果必定是秦军打垮赵国的军队。赵国的军队被打垮了,秦军更加强大,还有什么疲惫的机会可乘!而且楚军最近被打败,楚怀王坐不安席,将楚国内几近所有兵力都集中起来统属于上将军,国家存亡,在此一举。上将军如今不体恤士卒,而徇情营私,恐非社稷之臣也!”
宋义一听,火冒三丈,用手猛地一拍几案站起身来,径直走到项羽面前,绕着他缓缓地踱了一周,一脸轻蔑地望着项羽,“次将军屡次三番质疑我宋义的决定,今日,宋义便再次申明一番。”
采薇看此人死到临头还鬼话连篇,冷笑一声,摊开掌心朝空中轻吹了一烟粉末,那宋义响亮地打了一个喷嚏,那原本指向项羽的手在空中绕了一个完美的弧度竟变成了兰花指,软弱无骨般轻点了项羽的前胸,然后抵着那兵甲划着圈圈,“次将军!”那娇滴滴的声音从宋义的血盆大口里冒了出来,惹得诸将哄堂大笑,项羽心中亦是一阵恶寒,亚父未曾还有这变数啊。
那宋义尚不自知,见众人大笑,以为是赞同自己的看法,便抿嘴一笑,然后反转了兰花指竟要点向野蛮人的面庞,“次将军以为如何啊?”采薇一看这油腻腻的猪蹄竟然敢**自己的男人,自己方才一时贪玩才兴起想戏弄他一番,现在似乎有些过头了,赶紧摊开另一只手吹出另一团黑乎乎的粉末。
那宋义连退几步,似乎清醒过来一般,面色如猪肝般涨红,一手指着采薇的方向,另一只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脖颈呼吸急促,他费力地蠕动着喉头,甚至能看见那青筋如虫子般暴起飞驰,但张着嘴就是不出话来,这才回想起昨日夜里的变故,那貌美的先生竟是夺命来的吗?昨日韩姬一反常态如此动情地喂自己饮酒,自己就觉着有些不对,原来竟是如此,他们早就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没想到自己竟聪明反被聪明误,再差几日楚怀王的人就会到来,到时候里应外合定能除了项氏军团,没想到已经被看穿了,自己反倒为人所质,哼,我宋义就是死也要拉个人给我陪葬!似是用尽平生力气,那宋义几个健步跨到采薇面前,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芒,采薇还没来得及拔出佩剑,便已被扼住了咽喉,然后一把拖到角落里。宋义用佩剑抵着采薇的脖子,示意众人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同归于尽。
营帐内气氛陡然紧张。
宋义的走狗们见状,心知大势已去,都欲趁着此时逃走,坐在上座的范增举起手中的“珏”示意可以动手了,龙且、英布、项声、吴芮等人纷纷拔出佩剑控制住他们。
采薇感觉那利剑已经深入自己脖颈,甚至能闻到刺鼻的铁锈味,宋义现在口不能言,帐外他的走狗们根本不知帐内发生了何事,他现在正挟持着自己慢慢往帐外挪,自己还有用处,他一时不敢痛下杀手,但若是他来到帐外,那事情将会发生逆天的转变,也不知外面的走狗们是否发现了异样,范增的人手能否控制住他们,早知这样,昨晚就应该一刀结果了他。
营帐内那些走狗们无声地看着宋义,似乎在用眼神传递着什么,采薇心一慌,一眨眼的功夫,那离帘帐最近的将士便要夺门而出,风驰电掣间龙且一剑将其毙命。采薇感到脖颈上的力气倏尔减,赶紧抬起手肘费尽全身力气猛击向他的胯部,待其拱起身子之时一个回转身便夺过其佩剑将其反制在角落里,哼,虽踢你跨部不君子,但人家本来就不是君子,没听过唯女子与人难养也吗?采薇心中暗自得意,那宋义未被束缚的双手便欲夺剑上前,采薇之力量不敌男子,赶紧且战且退,正在那千钧一发的瞬间,项羽飞身上前,一剑割下其猖狂的头颅,提在手上,另一手抱住急急**的采薇。
采薇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头颅,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你还好吗?”采薇听见野蛮人轻柔地着话,看着他满脸的血迹,竟觉得刺眼的很,他就是项羽,他可以一手留着鲜血,另一手捧着鲜花,所有人都只那看到他嗜血的一面,而自己却能体会到他内心的柔情蜜意,这到底是自己的幸还是不幸?这样想着,心生抵触,将其一把推开,他也没甚在意,一把掀起帘布,朝着军中诸位将士大声道:“宋义和齐国密谋反楚,楚怀王命我项羽诛杀逆贼!”
军中诸将莫敢不服,那些原先宋义的走狗们见如此立刻换了一副嘴脸,表明其赤诚忠心,“原先复立楚国的便是将军家,现在将军替楚国诛杀逆贼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军中不可一日帅,臣等愿尊项将军为假上将军!”着,那些原先还在利剑下颤栗的走狗们纷纷五体投地,跪在地上愿誓死相随。
晨起的日头正好打在野蛮人的身上,更显其死里逃生之幸、意气奋发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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