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秦军围赵王于巨鹿,上将军应该立即带兵渡河,和赵国里应外合,如此一来,定能大败秦军。[][].[][].[]”项羽身披坚执锐,仍朝上座的宋义行了一礼。
宋义抬了抬厚重的眼皮子,捡起几案上一瓣柑橘凑到嘴里,心满意足地吧唧着嘴,那汁水顺着他油腻腻的大嘴滑下来,身边一袒胸露乳的美姬便掏出帕子为其揩干净,然后发嗲地娇哼一声。宋义举了举手,招呼着大家好散会了。
项羽见此,手上青筋暴起,那亮晃晃的剑身便震慑住了在场众人,剑刃尚未出鞘,只是发出刺耳的声音,就吓得宋义屁滚尿流,连忙掸掸手让那美姬将几案上的奇珍异果通通撤去,顺势又摸了一把那美姬的圆臀,色迷迷地看着那美姬一步三摇地走了下去,然后假装正经地清咳几声,“引兵渡河?次将军是否操之过急啊。现在天降大雪,如此恶劣的天气,怎能让士卒前去白白送死呢?况且军中粮草并不充足,大王正在往此处运送军需,次将军为何不等粮草充足之后再开战呢?”
龙且出列,咬咬牙愤愤不平地:“上将军此言已敷衍了我们不下一个月,每次进言都以此为推脱。那些从淮阴来的士卒都已赶到,那早就运出的粮草为何久久不到?天气恶劣如此,上将军却还要一拖再拖,可知手下无辜冻死饿死之人尸骨成堆?军心涣散,早就失去战斗之心,上将军为何还在此处饮酒作乐,不怕手下之人心寒吗?”
宋义听闻如此,从席上一把站起,“司马,竟也敢在蹬鼻子上脸,你是想要犯上作乱吗?啊?就不怕本将军治你忤逆之罪?”“我龙且有话直,何来忤逆?倒是你屡屡派使出访齐国,你居心何在?……”龙且还欲再,被范增的黄花梨木一把打弯了膝盖,“龙且儿,还不快向上将军赔罪!”范增朝着龙且使了一个眼色,暗示其时机尚未成熟,龙且只得咬牙切齿,跪下谢罪。
宋义得意地看着这些不曾重视自己的人,现在一个个跪在自己面前,就没来由地觉着扬眉吐气,心想只要这亲项的人敢轻举妄动,自己便一声令下尽数斩首,如此一来也成全了楚怀王的美名,既然他们现在还继续忍着,那么自己就再逼他们一把。慢慢地踱着步子来到项羽面前,斜着眼睛一脸鄙夷地看着这将死之人,“次将军难道不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越国的种便是锋芒毕露而招来杀生之祸,用于战场,又何尝不是这个道理?楚国刚经历过武信君之死,元气尚未恢复,便要我们楚军去做那出头之鸟,势必会将矛头引向自身。倒不如我们楚军坐观虎斗,若是秦军赢了,其军队经过一场大战必疲累,我们就承其敝,捞一把油水;若是赵军赢了,我们便西进r主咸阳,则秦军必败!咬牛的牛虻又怎么能伤害虱子呢?若到披上战甲、拿上武器冲锋陷阵,我宋义自愧不如,不及次将军之勇力也;但若是到运筹帷幄、出谋划策,你项羽匹夫而已,又怎能和我宋义相提并论?”宋义一边以微不可闻的声音着鄙夷蔑视的话,一边绕过项羽,惺惺作态地搀扶起跪在地上请罪的龙且。
这时,宋义眼尖地看到跟在范增后面的童子,好一张面生的容貌,自己并不曾见过,顿时便起了疑心,踱步到范增面前,厉声质问:“老匹夫,你竟敢私自带外人来参与商讨军国大事!你该当何罪?”着,竟是一把夺过黄花梨拐杖狠命地敲打在范增的膝盖上,“砰”的一声,范增竟是整个人都硬生生地跪在了那宋义面前。那宋义心想终于让我抓着把柄了,老狐狸,这次就算不让你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也定要让你的干儿子为你违抗军命,到时候因连坐之罪,就不怕搞不死那项羽,看他敢不敢为你求情,一旦求情其必然脱不了干系,楚怀王交代给自己的任务也能完成,自己也能大权在握,真正的扬眉吐气了,心里想着,那黄花梨拐杖便要劈头盖脸地朝着范增的天灵盖狠命地砸过去。
近在一旁的采薇,连忙伸手挡住宋义的致命一击,那宋义气红了眼睛,便持着黄花梨木朝正欲起身的采薇砸过去,采薇赶紧抽出佩剑抵挡,将那黄花梨木直直地砍成了两截,趁着空中飞散着木屑的瞬间,采薇起身上前,用那锋利的剑锋直指宋义的咽喉,看他两只眼珠子都吓得血丝满布,采薇抿嘴一笑,将佩剑抽回,然后跪在地面上朝宋义拜了两拜,“上将军,得罪了!草民本无心仕途,只是经由此地,听闻上将军为人厚德且多有谋略,这才借着看望自己的爷爷的名头,希望通过爷爷能将草民举荐给上将军。没想到,多为外人夸赞的上将军,竟要杖杀一七旬老人,草民心冷倒不要紧,只是这传了出去,让众诸侯如何看待我泱泱楚国的上将军啊!”
那宋义看此人武艺非凡,若是归顺于自己,也不用怕那项羽莽夫之流了,便生拉拢之心,摆出一副谄媚的嘴脸,拉起采薇的手,便将其搀扶起来,觉得此人手若柔胰,温香满怀,自是高兴,自己身边的美姬无数,却从未有人能带给自己如此怦然心动的感觉,更是欢喜,好生安慰着:“是宋义莽撞行事,多亏壮士提点,否则因失误而痛失楚军一大谋士,真乃宋义之过也!范先生快些起来!”着,宋义竟是亲自搀扶起了范增。
而采薇不露痕迹掩饰住心中欲呕的念想,将手上油腻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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