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快要赶到漳南了,耳边却是人声嘈杂,一片混乱。[][].[][].[]采薇赶紧掀起帘子问驰马在一侧的士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士卒支支吾吾也不出个好歹来,又问他当阳君英布何在,他只前面似乎有降卒暴动,当阳君已经赶去解围了。采薇一听,心中那股子焦虑再次冒了出来,交代好士卒万分心老夫人和英莲的安全,便操上佩剑牵过一匹快马飞奔而去。
入目皆是黑魆魆的硝烟和地上一滩滩刚刚凝固的鲜血,隐约中有几个人影在其中晃动,采薇疑惑地过去一看究竟,谁知他们一听有人靠近都忙不迭地逃跑了,冲出那片烟雾之时,野蛮人赫然挺立的身姿便映入眼中,“野蛮人!”采薇兴奋地大叫着,晨光中他浴血的侧脸显得不出的妖冶和诡异,可他嘴角噙着的温柔和笑意却是遮挡不住的。
采薇下意识地便张开双臂任由马儿信步冲到乌骓前,野蛮人一把揽过她的细腰便将她稳稳地安置在身前,采薇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然后四目相对,蹭着他的脸颊,也不管自己的脸上沾染上的鲜血。“嗯,一个月不见,我们的将军夫人可是胖了不少,懒猪都在吃些什么啊?”鼻尖上痒痒的触感,令采薇忍不住张开嘴狠狠地咬着他的手指头,“明明就是清减了不少,每日都在担心你,寝食难安,你还取笑我。”采薇佯装生气,野蛮人正欲哄她,此时耳边传来箭羽划破空气的“嗖嗖”声。
“保护上将军!”采薇听到龙且一声大喊,几位大将便把二人重重包围了,可是敌在暗,终有一支箭羽直直飞向了采薇的脑门,抽剑抵挡也来不及了,正在这时,眼中一暗,“采薇,别动!”自己竟是直接被野蛮人按在了胸前,感到他伸出左臂将自己团团围绕起来,不留一丝缝隙,随后那清晰到心都快要崩裂的闷哼声、利箭钻击骨骼而发出的“呲呲”声便伴随着那一股黑血如一朵盛放的水莲喷洒在自己的头顶上。“不要让秦军发现我受伤了。”着,他似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硬生生地将那箭羽折断,塞到采薇怀里,心藏好。采薇明显感到他笔挺的身子一塌,软软地伏在自己的肩头,那护着自己的臂膀如同石坠子一般急急地砸在自己的腿上,而这个时候他的大手还不忘摸索着自己身上是否受伤。
采薇抬起头看到那深深卡在野蛮人左臂上的毒箭,那伤口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冒着浓黑的鲜血,那飞速而来的毒箭几乎贯穿了他整个的左臂!这个时候自己千万不能乱,围在周围的将士们还未发现上将军受伤的事实,现在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那暗处的敌军眼中,他们一定隔着很远的距离,无法看清是否射中目标,而只是靠观察周围之人的反应,现在若是自己乱了阵脚,下一刻那剩下的二十万秦军便会倾巢而来!离自己最近的钟离昧似乎发现了什么异样,一转过身便发现这样惨淡的一幕,不无着急地望着采薇。采薇赶紧向他使了一个眼神,钟离昧不着痕迹地为他们让了一个空隙,也不知暗处敌军的毒箭到底有多少支,采薇赶紧驰马以最快的速度冲入营帐中。
钟离昧半是调笑着:“这上将军和将军夫人也是猴急的很,这才一个月不见,竟耐不住寂寞,也不管那恼人的秦军了。”此言一出,众将士纷纷扭头这才发现将军和将军夫人不知何时不见了,那暗处的敌军现在也不敢乱动,便爆发出一阵大笑,人群中远在一边的龙且应合了钟离昧一声:“我看啊,我们应该早些将那些假装投降却里应外合的秦军一举捕获,这样才不会坏了上将军和将军夫人的雅兴啊!大家是也不是?”龙且眼尖地看到不远处的一丛灌木中似乎有动静,赶紧招呼着兄弟们拍马过去,尽数擒拿。
营帐内,采薇心地将野蛮人平放在矮榻上,现在军医都还在赶往这里的路上,这里又没有可以解毒的药材,自己现在力所能及的就是将这毒尽量控制住,看着他禁闭的双目和微微发紫的唇畔,看来此毒已经开始在他体内游走扩散了,他此时一定万分痛苦,若是再延误,等此毒深入四肢百骸,那……心里一慌,来不及多想,采薇赶紧半跪在野蛮人身旁,扯下头上束发的发带紧紧绑在伤口靠近心脏的一侧约半尺处,防止毒往心脏回流,然后在伤口处用剑刃划出一个交叉,从上往下挤压,排放毒血。然后遣了匆匆进来的钟离昧让他赶紧架上快马前去接应薄凉,让她拿上治疗刀剑毒伤的药物,越快越好。
擒拿了秦军的诸位将士皆等候在帐外,不知里边乾坤。采薇掀起帘子一看,大家似乎正在等候上将军如何发落这干叛徒,采薇便叫了英布,将这重任交到他的肩上,英布领了命令便下去处理此事。而等候在外的龙且尚不知晓方才钟离昧匆匆离去是所谓何事,闻到采薇身上带着的血腥味,眉头一皱,便欲脱口而出,采薇赶紧捂住他的大嘴巴,然后将他拖进帐来。看到榻边容器内的黑血以及项羽苍白的面庞,龙且扭过头看着采薇:“上将军他方才中了毒箭?”采薇不无痛心点点头,算了算也有半盏茶的时间了,赶紧给野蛮人松了束缚,将那发带松一松,以防手臂肌肉因血流不畅而坏死。
不多久,钟离昧便带着薄凉进帐来了。“姐姐!上将军他怎么样了?”“薄凉?”采薇听见这救命一般的声音,赶紧上前替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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