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0年,当是时,章邯军棘原,项羽军漳南,相持未战。[][].[][].[]
采薇跪坐在铜镜前,梳洗妆扮,脸上那一道伤疤已淡了些许,远看尚不会注意,近看就显得狰狞可怖了,兀自打湿了额前的碎发将其梳进发髻里去,耳边传来了诸位将士议论之声。“末将听闻那赵高擅权独断、指鹿为马,秦二世以人生如白驹过隙为由,纵情后宫、不理朝政。赵高此人嫉贤妒能,先是将秦相李斯腰斩于市、诛灭三族,又屡屡排除异己、结党营私。章邯军近月来屡次胆怯退败,秦二世已多次派人问罪于章邯。末将以为可借着秦庭和章邯的矛盾大做章,叫那章邯不战而败。”
听着声音像是季布的,采薇心里一阵雀跃,看来季布颇为野蛮人赏识,已经能上前谏言了,只是不知韩信如何,前些日子拿了给韩信治疗眼疾的药方子给韩姬,让她帮衬着,自己也不便去管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不定给他们更多的机会接触,二人想起彼此的好又旧情复了呢?屏障外议论纷纷。
“妙哉!妙哉!那秦二世深居后宫贪图安逸,赵高把持朝政屡试不爽,皆是鼠目寸光之徒,只顾自己享乐不管民生疾苦,到了如今地步,那赵高不趁着笼络章邯之心,反倒处处诘难,唯恐章邯夺了他的荣华富贵,此等人为人不齿。诸侯联军经上次擒王离之战已力疲,现今草长莺飞,将士们可趁机休养生息,看那秦军内讧两败俱伤,我们也好坐收渔翁之利!”英布进言道。
“诸位所言,正和我意。只是那章邯二十万大军不灭,我们便一日不得松懈。秦军主力已被我军消灭大半,那章邯手上握着的可是暴秦的身家性命,自然不敢贸然进军,经上次破釜沉舟一战早已元气大伤,现在跟我们拖延时间好让秦庭补充兵力和粮草。我军虽暂时打不起大仗,但打闹叫那章邯不得安生也足以,秦庭、诸侯联军两头施压他还不草木皆兵?”“上将军之言,末将是听明白了,章邯儿不足惧矣,末将这就率领一支人马跟他玩玩儿,看他不吓破胆。”龙且之言一出,营帐内一片哄笑。采薇心知敢如此大话的也只有龙且了,他那性子不管怎样磨还是一样胆大妄为,兴许是好事吧。
坐在上位的范增赶紧用拐杖敲了敲地面,营帐内立马鸦雀无声,面对军师的时候,这帮热血青年永远都循规蹈矩的,就如同那发布政令的木铎,所有人都愿意听他指挥。“子们也不可得意忘形,现在局势未定,掉以轻心反倒了敌军可趁之机。当务之急并非坐山观虎斗,而是不断地充沛我军军力,待来日与那秦军决一死战!”“诺!”诸将士皆听命于军师,各司其职,众人皆退出营帐。
采薇这才探头探脑地钻出来,看到亚父还在,便跟着野蛮人朝亚父行了一礼,然后陪着亚父吃了简单的朝食,遣人送了亚父回营,采薇这才松了一口气,揪着野蛮人的耳朵大喊:“好的下令让钟离昧和薄凉结亲呢?”“不急,谅那魏豹也不敢开口要将军夫人身边的人,且不楚国对其有恩,借兵于他让他能重建魏国,军中的传闻也能让其望而却步。”
采薇这才松了对野蛮人的钳制,问他军中有何传闻,谁知野蛮人一脸狡黠地望着她:“众人皆上将军夫人待其姐妹极好,上将军身边也没个贴心的侍妾,定是姐妹情深,要共事一夫,这般情谊,那魏豹听了还敢有何企图?”采薇一听脸都红透了,“他们真是这样?”“可不是嘛!为夫想以夫人之深明大义,定会如此,对吗?”采薇狠狠地踩了一脚野蛮人,看着他一脸调笑的表情,就觉得难受,自己何尝不知,以他现在诸侯上将军的身份,多少女子眼巴巴地想要成为上将军的女人,又有多少男人想靠裙带关系平步青云,这些年来,自己经历的也不算少了,心中一生一世的奢望又有几分可能?
“好端端地怎么就哭了呢?我项羽并非薄情之徒,既然我答应过你平生一心一意只待你一人好,又怎会食言?那些个流言蜚语你也无须在意,你只需相信你眼前这个男人。”项羽半蹲着身子为她揩去眼中的泪水,采薇将信将疑地抬起头问他:“这可是你的,不管将来你是称王称霸还是一统天下,你的身边都只能有我一人,若是食言,我一定藏起来不让你找到。”项羽心知她也是情深意重,在这样的乱世中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但愿自己能维护这份纯真的情感,于是哀叹一声,揽过采薇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抚摸着她的一头秀发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藏起来的。”采薇猛拍了一下野蛮人的肩头以示同意。谁知野蛮人一笑:“懒猪,你是懒到不想话了吗?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着,野蛮人便一把抱起采薇朝营帐外走去,看到经过的士卒们都涨红着脸匆匆走过也不敢抬头看他们,采薇猛拍着野蛮人的肩头,声嘀咕着:“野蛮人,你快放我下来,他们正看着呐!”项羽一脸毫不在意地咬着采薇的耳根子:“让他们看见也好,明日军中定会口耳相传将军与将军夫人之情深,那些个想让上将军纳侍妾的谣言不攻自破,岂不省心?哈哈哈!”野蛮人大笑着将采薇放到乌骓上,凑在乌骓的耳旁了些许话,那乌骓撒欢地蹬了蹬蹄子,见此野蛮人一跃也上了马背,将采薇揽在身前,乌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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