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地回荡着壁沿的水珠**的声响。二人的呼吸越来越急迫,采薇觉得自己的整个肺都快要炸裂了,整个人热得厉害,像是被放在滚水里炙烤一般,这难道就是通向死亡的黄泉路吗?
幸运的是,没过多久,前面便有阴冷的气息传来,这就表明洞口尚未被堵死,烛火也跳跃起来。二人下了一个斜坡,便走进一个狭长的隧道里,头顶上传来熟悉的声音。“!虞姬身在何处?我可没那么好耐性。”是野蛮人的声音,他来了!他来救自己了!子婴的声音也清晰地传到耳边:“项羽!你单枪匹马前来,就没想过后果吗?我现在虽为你所擒,但只要你敢动我一根毫毛,我手下的几百力士便会将你剁成肉泥,为我复仇!我子婴坐不上那把龙椅,你也休想!至于那美人,给我陪葬正好!”
“嗯?你把她们母子藏到哪儿去了?你就不怕你的家人受罪吗?”野蛮人大掌一拍,殿外便齐齐走进一排整戈待发的将士,他们擒拿着子婴一家人,龙且松开妇人口中的布条,她立刻叫嚷着:“夫君,不要管我!快救救孩子!”不过五六岁的孩子发出幼稚的声音:“爹!爹!”
子婴老泪纵横,却还是不肯认输:“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这么快攻城?我大秦国的援兵还没到咸阳,这一盘棋还没开始下呢,你怎么可以打破我的计划?你难道不怕我杀死虞姬吗?她现在就在我手中,我子婴死不足惜,但若是能让你这纵横天下的霸王痛彻心扉,这步棋便下得足矣!”
项羽一把揪住子婴的衣领子,将他提到半空中,怒吼道:“快!她到底在哪儿?”子婴却大笑起来,朝着项羽破口大骂:“我死也不会告诉你!哈哈哈!”一旁性急的龙且掐住孩子的脖颈,来威胁他。
谁知子婴像是看着累赘一般看着自己的家人,使劲毕生的力气狠命地挣脱开项羽的钳制,抽出佩剑,阴鸷地冷笑着,走向自己的妻子:“既然你嫁与我子婴为妻,生是我大秦的人,死便是我大秦的魂,如今大势已去,我子婴无寝挂,你们母子现行上路,子婴随后就来!”着,子婴拖着叫,飞速地靠近他的妻子,地面上扬起一阵火花,“不!夫君不要杀我!我不想死……”
那女人话未完,头颅已被割下,她尚未死绝,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口中冒出滚滚的血珠子,死不瞑目,只是哀求地看着丈夫,自己可以死,但是请放过孩子…知,子婴迅速提起妻子的头颅,别在腰上,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从龙且手中抢过自己的孩子,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用那络腮胡子蹭着孩子幼嫩的肌肤,孩子早就吓得不敢作声了,子婴一把拧断孩子的脖颈,然后引皆裁♀一切出人意料,谁也没有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为大秦的覆灭陪葬!
头顶上悄然无声,只是那鲜血渗入地底下,滴到了采薇的脸上,这个跟自己留着同样鲜血的人就这样死了,采薇哽咽着,却哭不出声来。“传我命令!搜遍咸阳宫上下,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务必找到夫人!明日晚若还未找到,提头来见!”“诺!”一阵铠甲摩擦声渐行渐远,头顶上无奈的声音再度传来:“厚葬子婴一家。”便又有人七手八脚地将尸首抬了出去。
采薇听着野蛮人的脚步声渐渐走远了,心里一惊,推搡着前面的阿浅,“姑姑,走快点!我要去见他!”“走不了了,前面有老大一块石头挡在道上,我们恐怕是出不去了。”
“让我看看!”采薇挤到阿浅身前,却看到偌大的一块石头,像是人为拦在路上的,环视四周,没有尸骨,这就明,之前沿着这条路逃跑之人成功逃出秘道了,后来因为其他原因,这才又让人推到了此处。
采薇强装镇静地回头问阿浅:“姑姑!这条秘道究竟从何而来,不定有助于我们逃出去。”阿浅却是绝望地靠着壁沿坐下来:“公主,这要从二十多年的一则谋杀案起。当年,沚清王妃身怀六甲,深获秦王恩宠,一朝诞辰,却难产,几近力尽而死。阿浅原是侍奉王妃的侍女,无意中得知王妃难产真相,原来是王妃身边一个叫珠儿的贴身侍女作祟,偷偷在补胎药中掺入令胎位不正之药,这才使得王妃差点死去◆非王妃福大命大,如何还能平安生下公主你呢?”
采薇抓住阿浅的左手,焦急地问她:“你如何知道我是王妃的女儿?”阿浅却是淡淡地一笑:“看到公主的第一眼,便让人想起貌美的王妃,腰间又有先皇随身佩带的天子之剑,结合之前会稽的传闻,阿浅也就明白个大概了×于子婴如何知道的公主身份,阿浅不敢随意猜测,只知道有一蒙面的男人曾出现过,他的袖口子绣着几料薇花。”采薇凝神记下此人的特点,便让阿浅继续讲这秘道的来历。
“那位叫珠儿的侍女犯此大逆不道之罪,本该五马分尸,谁知王妃心慈,让她将功补过,遂让她秘密叫了一班人马掘通了这条秘道。当日,阿浅亦在其中,原本的约定是,秘道掘通之日,便是我们这班罪人出宫之时…知,那日大殿上,王妃为保公主性命,自裁身亡¢儿携带细软连夜便离开了咸阳宫,之后也与她通过几次信,她还是那样执着,为了她复兴韩国的大业而四处奔波,听她后来在淮阴嫁了人,生了一个女儿,只是这之后,我们便断了联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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