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歌见蓝祈夜没有反对的意思,便从怀中掏出一条自己的白帕,本来是想给朝朝暮暮秀手绢的,一时忙忘了,没想到现在还有这个用处。[][].[][].[]“来时匆忙,未来得及准备纸笔,既然将军不表示反对,那就是答应了在下的提议了吧?既然如此,不如立张字据更有服力。”
着,翎歌走到蓝祈夜身边,伸手将白帕递出。
蓝祈夜有些惊讶翎歌就这样轻松的走近他,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他会借机反攻。他看着对方手上的一方白帕,抬眉问道:“笔呢?”
“将军可以用手蘸蘸胳膊上的血试试。”翎歌同样挑眉回答。
蓝祈夜哑然失笑,没想到此人话如此的黑色幽默。他用剑在食指上划下一口子,边念边在白帕上留下红字:“天洛愿以祁州、边封两城,换所剩将士性命和已逝将士遗体,同时与柳后相约,尊莫不能再进军泽慕,此次三国交战告结。特书此帕,以作凭证。”写完,蓝祈夜在最下方按下血指印,方把帕子递回给洛翎歌。
翎歌想了想,伸手沾了沾蓝祈夜胳膊上的血,在那个血指印旁按下了自己的指印。她才不要学他割指画押,她的血很贵的。
而蓝祈夜被翎歌的动作弄的一愣,这才发现左臂上的伤已经不再流血了。
“这是本宫特制的止血药,天下少有,你赚了。还有,你那些士兵都只是中了我的毒,假死罢了,伤是真的,但都不及性命,拖回去别埋了,等十二个时辰后他们自己就醒了。醒来可能会有点饿,赶紧把食物和水备好。还有你之前送来的十几人,等到你的军队都退出尊莫了,本宫自会再还于你。”翎歌想起她在士兵兵器上和石阵中都抹上了瞬息霜,她又感到心头在滴血……哎,那些东西真的不便宜啊,她还如此大量的用,二伯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觉得自己很败家……
翎歌突然给蓝祈夜传音,把后者吓了一跳。蓝祈夜心下有些不服气,这算什么,对方赢了自己,他没有损失一兵一卒,只是一封血书,这牵扯了三国的战争就结束了?
“柳心沫此人的身份特殊,本太子不便直接向蓝将军明。此人精通兵法,怪招重重,不好对付。唯一的一点,此人年纪轻轻,又为女流之辈,实战经验较少,一定不会贸然行动。另外,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伤她,因为她,是绝对不会伤害无辜的人的。”蓝祈夜忽然想到泽慕太子的交代,不禁恍然大悟。
此人确实精通兵法、怪招重重,这诱敌深入,这八卦阵,这与虎谋皮,都不是正常打仗应有的套路;正是因为年纪轻轻又为女流之辈,实战经验少,才想着一劳永逸,与其直接把他和这五万大军拿下,再同剩下的作战,接着一座城一座城的打回来,还不如直接和他这个的了话的将军头目商谈,虽是放虎归山,却省了不少打仗的功夫;不愿伤人,所以只是用药制成假死,让他看见自己的损失无奈同意,再告诉他士兵未死的消息,那么她需要的效果达到了,也没有伤害任何无辜的人。想不到,泽慕太子短短几句,却将此人的特点描述完全,只是他自己没有细细考虑!一面认为对方是女子而松懈,一面又被对方抓住了软肋,战友对他无疑是比生命还重要。如今,他败的心服口服!
蓝祈夜笑的无奈而诚服,继而向空中放出一枚烟花,红色的花束绽放在梁州之上,照亮了城下的森森铁甲。
翎歌对蓝祈夜抱拳告辞,红色在战中代表停止,蓝祈夜无疑是在下停战的命令。她知道还要和任将军解释,便准备回去了,一转身,看着高耸的城墙,她却顿时有些无奈,刚才太心急,想都没想就跳下来了,现在还这有点难办,毕竟上去比下来难多了。
蓝祈夜看着她有些苦恼的背影,也笑的有些玩味,他很好奇她接下来怎么上去。
翎歌目测了一下到城门上的距离,嗖的一声,袖中短剑离手,插在了城墙的中央。她微微屈膝,借力弹出,施展轻功,稳稳落在短剑的剑柄上,接着,她又再次借助剑的弹力,再次跃上,终于上了城墙。
不顾一旁再次被吓到的任风,翎歌上来后,只是又急忙转身趴在墙上朝下看,直到看见浅浅十分懂她的放出丝绫拔下了城墙上的短剑,这才笑盈盈的回头,无视蓝祈夜在下方惊艳的表情。
“这……这怎么行!”看了翎歌递上来的血书,任风有些不愿意,他知道就凭他刚看到的翎歌的本领,一口气打下泽慕都不在话下,为何还要立此血书?
看出任风的心思,翎歌阴阳怪气的道:“哎呀任将军,本宫千里迢迢马不停蹄的赶到这儿来,就是为了让尊莫百姓免受战乱之苦。如今对方都同意不打仗了直接退兵,你怎么还老想着打仗呢。汐帝刚登基两年多,这百姓刚刚对他有些爱戴,你就要兴师动众大肆宣扬战争,这不是折煞了汐帝的民心么!”
任风浑身一抖,急忙跪下:“皇后恕罪,臣并无此意!皇后的是,百姓太平最重要,战争能停止再好不过了。”他差点忘了,面前的人不是普通的援兵,是一国之母,是当今的皇后,别听他的,如果他忤逆了她的意思,便是忤逆了皇上的意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且不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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