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平王与皇后叛乱,当场被诛的消息,一大早传遍了整个大街小巷。 虽说老皇帝昨个身上受了伤,也受惊不已,但到底是命大,今个中午终于在贾公公忐忑不安的焦急中醒了过来。 君祁阳进大殿的时候,贾公公正在给刚睁开眼没多久的老皇帝喂药,“儿臣参见父皇。” 老皇帝虽然身体很是虚弱,一张老脸也没几两肉,但并未因昨夜的惊吓而一躺不起。 喝完药后,老皇帝擦了擦嘴,道:“起来吧。” 他的精神看着倒是要比出事之前还要好,声音有气无力中也带着那么一丝不易察觉到的威严。 “多谢父皇。”君祁阳起身后,示意身后侍从将手中捧着的锦盒送上前道:“父皇,这是仙鹤草,不仅能治气血亏虚,神疲乏力之症,还有安神养气之效,是儿臣特意派人去寻的。” “嗯……你有心了。”老皇帝轻咳两声,缓缓道:“事情都处理好了?” 君祁阳自然明白老皇帝的意思,因此沉声道:“儿臣已经将此次涉事的所有官员都依着律法处置了,皇后和平王的尸体儿臣也派人安置好了,还请父皇放心。” “窒和那孽子,是绝不能入皇陵的!”听到君祁阳说将涉事官员处置了,老皇帝脑盒又浮现出当时左相和余尚书带着大臣们跟随皇后、君承乾逼宫的情形,面色愠怒道:“左相和余尚书也处置了?” “回父皇,凡是犯谋逆之罪者,满门男子杀身流放,女子充为军妓。”君祁阳想了想,道:“而左相与余尚书乃朝中肱骨、群臣表率,却犯下如此大罪,实该株连九族』是……毕竟期中牵扯甚广,所以儿臣不敢贸然定罪,只得将他们二人暂时关入天牢中,等父皇您来定夺。” 老皇帝听罢,冷哼一声,不悦道:“你既知他们犯的是诛九族的大罪,还问朕做什么?” 皇后一死,窒一族这颗毒瘤及那些依附于郑家的群臣终于从朝中连根拔起。 如今出了造反一事后,大家都人人自危,尤其是曾经与余尚书、左相二人平日里来往密切的人,更是后悔不已,生怕也被乾其中,惹上麻烦。 将左相和余尚书株连九族,老皇帝这么做,则是为了以儆效尤。 告诉众人,这世上没有人可以挑战他的龙威! 感觉到老皇帝好像与以往有那么丁点不同,君祁阳急忙垂首道:“父皇说的是。” 忽然又想到什么,君祁阳问道:“父皇,余尚书有一女名为余茗心,她多年前嫁给了四弟为侧妃◆是诛九族的话,那她……” “朕听说这余氏现在怀了老四的孩子,一个逆贼的女儿,不配做我皇家的媳妇儿,更不配生下我皇家的子嗣。”老皇帝沉思片刻,冷声道:“可是,不管怎么说,她腹中那孩子毕竟是咱们皇家的骨肉。” 君祁阳未曾想到老皇帝连余侧妃有孕的事情都知道,先是一怔,然后眸光微动,低声道:“儿臣明白父皇的意思了。” “不。”老皇帝摇摇头,幽幽道:“即日起,废除余氏侧妃之位,贬为庶人。将她以待罪之身软禁王府,诞下皇嗣之后,该如何便如何!” 君祁阳一下便明白了,原来老皇帝只是暂时留着余侧妃的性命,等那孩子一落地,便也是余侧妃命丧黄泉之时了。 点点头,君祁阳道:“儿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刚才肖毅派人送来了消息,说是已经确认了老四的死是萧良辰故意放出的假消息。”老皇帝往床榻后移了移身子,使自己更舒服些,“老四没事,你可知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老眼漫不经心的瞟了几眼君祁阳,眼底神色尽是审视。 “儿臣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君祁阳藏于袖中的手攥了攥,面上真诚道:“四弟征战沙场多年,从未有过战败的时候○初儿臣听到四弟出事,就曾怀疑过是有人故意而为≈在确定四弟无事,儿臣的心也就彻底放下了∧弟英勇善战,这次必定会凯旋而归的。” 由于君临墨战死的消息传回来的太过突然,所以他不敢相信,动用了所有势力去查证真伪,然而反馈回来的所有消息都是一致的。 君临墨,死了…… 那一刻,他的心情是复杂的。 忽而欢喜,忽而心酸。 欢喜,是因为这个强大的对手终于消失了。 心酸,是因为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与自己为敌了,而且这个人还是从小到大喊了他“三哥”多年的君临墨…… 然而,巧的是,就在他入宫前也收到了密信。 君临墨,他竟然没死…… 努力将那股不甘压下,君祁阳顿了顿,又语气愤怒道:“萧良辰竟敢使出这样卑鄙的手段,当真是……” “皇儿,皇儿!”不等君祁阳的话说完,只见太后在云贵妃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从门口进来了。 老皇帝一见到太后,连忙作势要下床,却被贾公公给按住了,“皇上,您这身子不能下床啊!” 果然,老皇帝才刚起身,便有止不住的捂着胸口咳嗽了起来。 君祁阳见状,立刻倒了杯茶送到老皇帝的跟前,“父皇,您怎么样?” 老皇帝咳得面红耳赤,半晌才气息不稳道:“朕……朕这身子……真是……真是废了。” 云贵妃先是扶着太后坐下,然后给老皇帝请安后,柔声道:“皇上,您别激动,太后她老人家没事。” 老皇帝喝了几口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