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今日闲聊,几次三番被这个‘阴’阳先生抢白,感觉面子上有点儿挂不住,撸着袖子还想再争下去。-叔哈哈-
客栈的掌柜是个机灵人,忙站出来打圆场:“两位客官,这世间的事情向来是众说纷纭,孰真孰假,也只有当事人清楚。咱们说三道四,不过图个口头痛快,何必因此伤了和气?京城里那些世界大族,起起落落跟‘潮’水一样,涨‘潮’时气势汹汹,退‘潮’时一泄千里,咱们也就看个热闹,管他们是真荣华也好,假风光也罢,那都是人家的事,咱们小老百姓踏踏实实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虽不能跟他们一样锦衣‘玉’食,金‘玉’满堂,但胜在日子平安和顺,懂得知足就成啦!”
这话说的实在,一屋子的人纷纷点头说没错,那汉子也只能闭上嘴吃饭。
此时夜幕已降,晚饭吃好了,大堂里的客人便罢了夜聊,起身回房各自休息。
房间的甄宝人也无心再吃饭,取出纸笔,略为思索,就着烛光开始写信。
她隔壁的房间里,众人口中已被烧成焦炭的皇后赵‘玉’茹对古月真人低声说:“哎呦,可算是安静了,真没想到,消息传得竟如此之快......”
古月真人将刚泡好的茶水地给她,低低嗯了一声。
“母亲,你说她认出我们没?”赵‘玉’茹接过茶杯,有些心思恍惚。
“掌柜的晚饭前不是来过了?说之前所欠的房租她都包了,应该是认出我了!今日再听了那些人的议论,想来也会猜到你的身份,她本就知道你我的关系!”古月真人凝神思忖片刻,苦笑着说:“她可是一个难得的聪明人,太后如何?最后还不是拿她没办法?”
“......母亲,你认为她,她会不会举报我?”赵‘玉’茹手抚过还未凸起的肚子,不安地转个身子。
“据我所知,她倒不完全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沉默了一会儿,古月真人又说,“其实,陛下这次回宫,你若是愿意打掉这个孽子,回宫还不是当你的皇后?”
“回去做什么?”赵‘玉’茹幽幽地叹口气,“正因为他心里根本没有我,那些人才敢把我扔在皇宫里不闻不问,那个看守我的禽兽才敢肆无忌惮地侵犯我......那种勾心斗角,永无出头之日的日子我已经厌倦,不管怎样,我终于有了孩子,还不如让他以为我死了,心里多少有些内疚,少不得会补偿一下赵家,也算我报了父亲的生养之恩。”
“也罢,等你胎坐稳了,咱们就去南边,离着远远的,过自己的日子,当个富贵闲人倒也自在。虽然咱们带出的东西也不少,就是太贵重了些,一时半会儿不好出手。要不,将那串南阳舶来的珍珠项链拆开卖掉?唉,真是可惜了,那么好的一串珠子,放在一起出手,至少值五千两......”古月真人叹息一声。
赵‘玉’茹也是惋惜:“眼下手头缺银子......也只能如此了。”
忽听‘门’口笃笃两声。
两人吓得屏住呼吸,‘门’外却再无声息。
“可是她寻来了?”赵‘玉’茹手抚‘胸’口,一颗心砰砰‘乱’跳。
“若真是如此,咱们也躲不了,我去看看。”古月真人是个老道的,起身下‘床’,打开‘门’,探头一看,走廊空空‘荡’‘荡’,不过‘门’前搁着一个小包袱。
她赶紧捡起来,关好‘门’,折回卧房里。
“咦,你手里是什么东西?”赵‘玉’茹看着她手里的包袱。
包袱虽小,拿在手里却沉甸甸的,古月真人已经隐约猜到了是什么。
她打开一看,果然是金锭与银锭,数了数,总共三十两黄金三十两银子。下面压着一张纸条,未落款,只有一句话:大理国地处西南,国中‘女’子尊贵,可从蜀中取道南下。
古月真人双手微微抖动起来,半晌没吭声。
赵‘玉’茹凑过头看完,默然片刻说:“她果然不是心狠手辣之人。”顿了顿,又说,“你这个徒弟却没有收错。”
古月真人看着眼前明晃晃的真金白银好一会儿,眼眶微湿,把纸条凑近火烛烧了。
只有她心里明白,她和甄宝人所谓的师徒关系,不过是‘蒙’‘蒙’外人,她俩心里都‘门’儿清,至始至终都是一种互相利用的关系。
可随着彼此相‘交’渐深,古月真人也说不清自己对这个狡黠如狐,时而冷酷,时而仁慈,行事狠绝果断的小徒弟,到底属于哪一种感情,但不得不承认,除了受到牵连时埋怨,被她利用了感到生气之外,更多是心折和钦佩。
可是,在世人都抛弃了她们的时候,她不仅没有计较过去的恩恩怨怨,还伸手拉了她一把。
窗外,一轮明月温柔地普照大地,隔着一堵墙,相见却不能相认的两个人都是心‘潮’起伏,渡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天还未亮,甄宝人一行人便悄悄离开客栈,继续北上。
自打离开客栈,秋芝便嘀嘀咕咕个不停,马车驶出几里,心里还是放不下,一个劲劝甄宝人说:“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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