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这张团练还需仔细盯着才是,这次咱们虽然拿捏住了他的把柄,但是我看他并不甘心,要小心这厮耍诈。”原本藏身在后堂的傅平踱步出来。
西门庆道:“这是自然,吃了这么大的亏,恁白叫咱们拿了这么多好处,任谁也不甘心,不过他不甘心又怎样,当真弄的鱼死网破,我能舍了这身家,他能么最多仔细他耍些小手段就是了。”
“那私盐的事情,你想要谁去打理。”傅平问道。
“杨彬、刘二叔已经跟了许久,他们两个也都是仔细的人,此事交给他们带人去打理,定然稳妥,不过为了防止张团练那厮耍奸,叫縻胜、郭盛也跟着,万一出了什么事,有他们两个在,量那张团练也施不什么手段。”
“还有,东门口外市井的酒肆,交给王小二去打点,那小子是个机灵的人,又会做事,前几年走南闯北,见识也有,被你和韩先生调教了半年,打理一家酒肆,应该是绰绰有余,不过那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焦大哥跟在我身边许久,虽然性子直了些,但看人是准的,叫他也去,收拢一些闲汉、泼皮来用。”
傅平轻轻一笑,不置可否,对于这些他是不在乎的:“那谁跟你巡检司上任虽然你收拾了张觉,但其中不服你的大有人在,若是有人趁机算计你,怕不好应付,而且巡检司一职,要常年行走各处,没有武艺傍身,怕要吃亏。 ”
“这个不怕,巡检司里,我叫卞祥大哥与杜壆大哥去,他们两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卞祥大哥性情豪爽,能得人望,杜壆性子沉稳,待人和善,都是能独当一面的人,有他们在,不怕谁敢招惹,至于吕方兄弟和武松,暂且跟在我身边,他二人性子急躁了些,还需要慢慢打磨。”
“家中的其他大小事务,交给玳安、薛大哥二人,他们一个机变、一个沉稳,再加上有您几位先生的帮衬,主持大局,想必也无有事端。后院的杨志杨制使,他待罪之身,不好安排,此人性傲,难以容人,常人难以号令,再加上他一心还要回去报效朝廷,许多事暂且不能叫他参与,先将他安排在张团练给的那个庄子,这样他也随意些,家中跟来的小厮、闲汉,都交给他调教,毕竟是将门出身,帮我训练些亲兵出来,也算是叫他有所事事。 ”
傅平点点头:“如此安排甚好,大朗你倒是个善用人的,颇有些汉高祖的风范。”
西门庆连连摆手道:“汉高祖何等英雄人物,岂能是我这样的小人能比较的,傅平先生不要取笑,若是让外人知道了,我怕有杀身之祸,倒是先生有萧何之才,张良之智,委屈在我的身边,太过可惜,若先生有志,我可向。”
“住了,我早已经没了致仕做官的心思。”傅平不等西门庆说完,便将他打断。
西门庆听了也只笑笑,不再多说,他哪里舍得傅平去做官,虽然有些自私,但似傅平这般的大才之人,留在身边才是正理。
“啪”
“呯”
“跪下”随着一声的厉喝,张觉强忍着,竭力压低着自己的惨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敢有半点的违背。用拿手捂着额头,从指缝处露出的空隙见可以看到额头皮肤上已经露出渗出血渍,渐渐的他的手上,脸上也沾满了鲜血。
张团练端着笑脸,细声细语的问道:“疼么”
张觉五大三粗的一个汉子,居然被吓的一个哆嗦,摇了摇头,小声道:“不疼。”
“呵,不疼”张团练抄起手中的木棍,狠狠的砸下,直接砸在张觉的头上,这一下虽然没有见血,但也将他打的眼冒金星,脑袋嗡嗡直响,却像是千百只闪着光的苍蝇围着自己打转。
“你是不疼,老子疼就为了你这么一个畜生,老子刚刚花了上千贯的良驹都送出去了,东门口外的酒肆也送出去了,你知道那值多少钱,老子花了多少的心血才弄到手的,眨眼间就没了,你告诉我疼不疼,嗯说话啊,疼不疼”
张团练愣着眼,一脚踩在张觉的胸口上,直勾勾的盯着张觉,寒声问道。
张觉此时浑身打颤,不是疼的,而是被吓的,他知道自己这个叔叔的脾气,把钱看的比什么都重,自己这一次害他损失了这么多,不被打死都是好的。
“怕了嗯这就怕了。那你招惹西门庆那个贼鸟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一个初来东平府就敢招惹韩家,而且在招惹了韩家之后,浑然无事的人,这样的人岂是好相与的他能是没有靠山的这样的人你怎么就敢惹你怎么就不怕,惹了他之后,还要老子来给你擦屎,你知道除了酒肆、马匹之外,他还要了什么还要了老子一半的私盐行当,一半啊,一年上万贯,你明不明白。”
张觉蜷缩着身子,不敢去看张团练的眼睛,不敢多少一句话,他很想说,我现在就去弄死西门庆,但是他说不出口,他怕,他怕说出口之后,张团练真的打死他,在整个东平府,能让张觉害怕的或许有那么几个,但是能让他发自内心恐惧的,却也只有张团练一人。
他现在越害怕张团练,心中对西门庆的恨意就越深,当真是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许是发泄了火气,张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