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挺觉得跟自己对顶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水牛,不知道自己能够撑多久,不过,既然搭上架了,就要撑到底!焦挺这般的硬顶,这吊角眼也是心惊,他自来了东平府以来,这般的顶牛还从未见过有这般有力之人,在厢军当中,也就董都监的力气,能更他较量一二。? ?
牟足了力气,再往前顶,焦挺有些撑不住了,豆大的汗珠已经开始从他的额头前滑落,钢牙死命的地咬在一起,咯咯嘣嘣地出了响声。
对手力气不简单,自己怕顶不住了,“喝!”的一声,焦挺猛然撤力,身躯瞬间后仰,前脚直接抵在吊角眼的腹部,倾力蹬出,他使出个兔子蹬鹰的招。
吊角眼正赞足了力气,跟焦挺见个高下,正专心致志的牛喘着,死命地往前拱着,对手突然没了人影,吊角眼就这么一愣,腹部传来一股子大力,紧跟着小腹一痛,身子已经飞了起来,头下脚上地飞过了地上的焦挺,嘭的一声,结结实实摔了一个仰面朝天,震得好似全身散了架,耳朵里嗡嗡响。
“好,焦挺哥哥厉害。”这般情况,赌坊里焦挺麾下的弟兄,无不拍手叫好。
焦挺翻身起来,哈哈一笑道:“好汉子,好力气,单论力气,我不是你的对手,要真想比力气,你该去找卞大哥、縻大哥。快清了,咱们再来过。”
精瘦汉子被摔的呲牙咧嘴,抖了抖身子,张开双臂,猛地扑了上去:“我直你老母。”
焦挺是个相扑的,之前跟吊角眼比试力气,只是为了好耍,现在心里有数,自然不会再含糊,跟他比较力气,侧身躲过吊角眼的一扑,同时脚下一钩,吊角眼没防备,眼瞅着就要摔倒在地。
这货也是个性子硬的,那拿手一托,反而身子后踹过来,焦挺喝彩一声,身子往后跳去,“厉害,厉害,有几分手段。你看我的。”
吊角眼刚刚站住了身子,焦挺已经扑了过来,二人搭手,又扑在了一起。
这时候,门外董平的人等不及了,他们得的号令,就是砸了这鸟店,然后回了军营,不要等巡检司来人,但现在吊角眼跟人较上劲,不准他们动手。
“只娘的,不能再等了,动手砸了这鸟店,给兄弟出气。”随行的军汉,有董平身边的心腹,见事情不能再拖,便吩咐动手,随行而来的军汉,都呼喝着扑进店中。
而焦挺招揽的小厮、闲汉,哪里能叫他们得手,这几日跟在焦挺身边最亲近的一个,名唤铁头蛇,见对方人多,喝了一声道:“大家近日都受焦挺哥哥恩惠,现在焦挺哥哥被缠住,他们要砸了这赌坊,断了咱们的生计,是好汉的跟我并肩子上,叫外人瞧瞧咱们的本事,日后有幸,能见了西门哥哥,咱们也好说话。”
说罢,抄起备在店内的枪棒,当前一个冲向人群。而他身后十几个,也无人退缩,跟在铁头蛇身后,一并冲将上去。
隔壁酒肆的王小二,得知消息之后,也清楚这是专门来搞事的,不等他先请了店里的客人,门外就冲将进来一众军汉,“老子今天要砸了这鸟店,不想死的赶紧滚。”
王小二冷笑一声,知道这是太找事的,也不多问,唤过一个酒博士,叫他赶紧回府中报信,同时抄起藏在柜台下的铁棍。
“诸位今日店中有事,还请大家改日再来,到时不取分文。”王小二好言送了客人,这时店中的大小伙计,厨子帮闲,也都聚集在大堂之内。
王小二也不多话,他知道自己本事不高,一直在身上藏有石灰粉一类的东西,以备万一,这时悄悄摸出,也捏在手中,待客人走光之后,当前扑将上去,趁着对方不防备,抬手扬出。
“众弟兄,还不将这帮腌臜才,打将出去。”
王小二的这一招,虽然有奇效,排前的几个人,躲避不及,迷了眼睛,被打翻在地,但是对方人多,不过片刻之后,王小二身边几人都个个挂彩,各个满身鲜血,不过这些人,许多是在阳谷县时就跟着西门庆的,都是硬骨头,纵然受了伤,也死命往前。
当焦挺再一次将吊角眼摔倒在地,他身边好几个弟兄已经倒在地上,焦挺怒目圆睁,眼神冷冽:“直娘贼,老子今天不性,你都当我是被好欺负的。”
劈手夺下一根铁棒,硬扛着几人,往前冲去,此时的焦挺,手下不再留情。他虽然一声相扑的本事,但跟着西门庆日久。身边又都是武艺高强之人,怎么能不学习几招枪棒,反手打翻几个。
那吊角眼挣扎着自地上爬起,他今日被焦挺摔的不轻,摸出藏在腰间的短刃,指向焦挺。
焦挺冷哼一声:‘我本来爱惜你的武艺、力气,但今日看来,却是留你不成。”
吊角眼听了也了冷笑道:“相扑我不是你的对手,但论兵刃,哼哼……,不怕告诉你,今日你这赌坊,老子非砸了不可。”
焦挺哪里听他啰嗦,抡起铁棒,砸向吊角眼,而吊角眼把刀一架,同时插向焦挺的胸口。
焦挺急切往后退去,这一刀来的凶狠,他不能硬扛。
三五招过后,焦挺一个不慎,被一刀划在了肩膀处,吊角眼道:“我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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