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怎么敢闯我韩家。?”小厮看着眼前的杀神,战战兢兢的问道。
杜壆冷着眼,说道:“某家杜壆。我找你家家主韩振,叫他出来见我。”
“大胆,你算甚么,怎么敢闯我韩府,便是你家主人西门庆,他也没这个胆子,滚,快滚。”韩家府里的小厮见杜壆来了,慌忙都去阻拦。
杜壆也不多说,仓朗朗宝刀出鞘。
“杜壆今日,为报杀母之仇而来,所寻不过韩振一人,胆敢有阻拦我者,杀无赦~让开!”
“你敢,某家不信你敢杀人,杜壆,你不要以为栽赃陷害我家衙内,就敢为所欲为,我告诉你,我家主人,正在与朝中相公商议大事,识相的,滚回去,顺便带个话,叫西门庆那厮,洗干净了脖子等着。”
小厮虽然害怕杜壆手中的钢刀,但这是韩府,可不是别的什么地方,这里就算是州府府尹程万里来了,也不敢嚣张,区区一个杜壆算得什么。
杜壆看他一眼,冷目如刀,问道:“你当真不让?”
“不让!”小厮梗着脖子,手里拿着哨棒指向了杜壆。
“不让便好!”杜壆嘴角勾起,钢刀一剁,只见的一个大好头颅落地,鲜血冲天而起。
周围的小厮,没人敢相信杜壆真胆敢杀人,一时都楞在当场。
杜壆被鲜血溅了一身,但他浑不在意,拿手一抹脸上鲜血,顺脚踢开挡在身前的尸体,掣着宝刀在手,直往前去。
“啊!”
“啊!”
“杀人了!”
见杜壆继续往前,众小厮仆役,如梦初醒一般,尖叫出声,有几个莽撞不知死活的,想拿棍棒来打,杜壆看也不看,只拿刀砍人,一刀一个,绝不含糊。
这些个小厮仆役,平时不过仗势欺人,哪里见过这般的好汉,砍人如同切瓜一般简单。
有一个想逃,不知是被吓懵了,还是怎的,居然直直的朝着杜壆撞了过来,杜壆一把将他抓住,小厮当场就软了七分,剩下的三分,全都尿在了裤裆里。口里只叫得一声:“爷爷饶命!”
杜壆问道:“你认得我么?”
小厮答道:“认得,认得,你是杜壆。”
“认得便好,我来问你,韩振在哪?”
“主人……他……”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当真忠心韩家,小厮一时口吃,说不出话来。
杜壆倒也干脆,一刀摸了他脖子。
有后院的管家,听见前面吵嚷,骂咧咧的走来:“你们是要死吗?乱嚷甚么?都不要走,每人三十大板……哎吆,你这贼鸟人瞎了眼,敢撞老爷。”
管家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家里逃命的小厮撞翻在地,他挣扎着要起身,去看那个王八蛋敢来撞他,可刚撅起个腚,就被杜壆一脚又踹趴下了。
“哎呀,你们这是造反……你……你是谁,怎么,怎么……”管家见杜壆浑身是血,身后还有几具尸体倒在地上,惊得的说不出话来。
“你家主人韩振在哪?”
“好汉饶命,他们做的事,不甘我什么关系。”管家稀里糊涂的解释了一句,他是认得杜壆的,因为韩乐一事,他还特意打探了杜壆的消息。
“什么事?”杜壆眉头一挑,右脚踏在了管家的胸口上。
“唔……”管家平日哪里被人这么踩过,顿时痛苦的哼了一声,不过在钢刀的逼迫下,不敢造次。
“我家主人在跟京师里来的相公商议,要害了西门巡检使。”
“我来问你,我老娘是不是你家害的。”
管家连连摆手:“好汉,不是我,不是我,人命关天,我哪敢害人。”
杜壆见者管家被吓的屎尿全流,心中恶心,便道:“带我去找你家主人,若是去的慢了叫他走脱,我便一刀砍了你。”
管家听了可以活命,哪里想着什么韩振,也来不及管自己身下的脏污,便道:“好汉,请跟我来,家主人,正在侧院的厢房当中待客。”
韩家的院子颇大,是西门庆府的几倍,若要没有熟人引路,杜壆还真找不到韩振藏在哪里。
管家被杜壆钢刀抵着,哪里敢反抗,家里那些看家护院的小厮帮闲,有心冲上来挡上一挡,可仅有几个忠心,或者自恃勇武的,对杜壆来说,都是蝼蚁一般,都只一刀了事。
杀散了众护院,押着管家到了侧院。
而在待客的厢房内,韩振正坐陪着东京来的一人。
这厮倒也不是什么大官,只是朱缅那厮家里的管事,恰巧要来东平府做事,被韩振请到了家中。
韩振要害西门庆,只能走官面上的路子,毕竟是读书人,舞刀弄枪对他们来说有辱斯文,上次费四一事,他已经去信自家在东京做官的大郎,言说只要能拿住他的把柄,大郎就可在东京上下其手,最不济也将他调往他州,要是去了别的州县,西门庆没人照拂,用韩家的势力,想对付个西门庆还不是手到擒来。可惜不等他找西门庆的麻烦,西门庆就先算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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