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生水起,很不满意。
她一噘嘴,道:“瞧你说得,我好像似乎就只有混的本事似的。”
碧落唇角微勾,并不答话,可这样子仿佛就像是已经默认。
忽然,离炎想起一事,“难怪她那次搞了好几个诸如十大冤案啊,十大酷吏啊,十大酷刑啊什么的排行榜。我开始还以为她纯粹就是喜欢这类东西,却原来她本来就是干这一行的。可我看着她挺善良的一个人啊,她竟然还去钻研十大酷刑吗?干刑事工作的人都很恐怖的说,整日个研究如何严刑『逼』供,结果导致了人家屈打成招,冤假错案多半都是这么来的。”
离炎焦躁起来,“天啊,我此刻还没有上任,怎么就开始觉得寒『毛』直竖了啊。碧落,我可不可以去给皇帝陛下申请辞职不干了啊?不行,我得去找找父后,让他帮我换个衙门当官!”
说着,她真的就想要立刻出宫去找颜烟。
碧落急忙阻道:“你说错了,胡家的人从来就不搞严刑『逼』供这一套。做刑部和大理寺的工作,难免会对犯人进行拷打,但是他们家从没有出过酷吏。恰恰相反,胡家一个个都是坚守律法清正严明的好官,经手的所有案子务必都要求做到事实依据清晰确凿,人证物证齐全分明之后才会结案,而且量刑的时候也是合理合法的。”
“能写出《明镜高悬》里吕慧娘那样一个人物,我想,也许,胡晓珊她想做的就是像吕慧娘那样的一个判官吧。”
然后,碧落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样一个律法世家会没落,绝不至于会因误判了一个案子而获罪,多半是与皇权之争或是官场之中的权利倾轧有关,跑不脱是这两种原因的。你也许可以去直接问问她。”
离炎一听,便明了。
碧落的意思是说,有可能是在灵国庙堂里有人想当皇帝的时候,胡家当时没有站队或者站错了队伍,从而影响了前程;也有可能是因为其他官员的打击报复,胡家才导致了家破人亡的局面。
不过,离炎却不这么认为。
“不是两样,归根结底只一样:伴君如伴虎!无论其他官员如何陷害她胡家,也无论是谁当了皇帝,只要这个在位的皇帝耳聪目明,不是昏聩无能之辈,胡家还是会屹立不倒的。所以,要想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远离庙堂之高才是正解!”
碧落听了,深深的看着离炎。
她会这么说,难道她就是想这么做?远离庙堂吗?
离炎是一个想到什么事情,就要立即去做的高度行动派。
她立刻出宫去找胡晓珊。她很欣喜碧落给她引荐了这么一个人才,她得赶紧去将她招揽在自己麾下。那什么《俏佳人》拉广告业务的事情,交给永安和黄泉去做好了。
专业人才要做专业的事情,才不至于屈才。
她这会儿要扮演的就是相马的伯乐。
胡晓珊很爽快的告诉了离炎事情的真相,结果果真跟离炎想得八-九不离十!
胡晓珊说:“有一个城门吏犯了一个小错,这本来是顺天府衙门就可以承办的案子,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皇上竟然让刑部直接查办,并且指定要刑部尚书亲自审理。”
“等等,你说的是我的母皇吗?”
“前朝皇帝。”
“噢,还好还好,我还以为是我的母皇将你们家……”
胡晓珊看了离炎一眼,欲言又止。
好一会儿后,她轻叹一声,续道:“当时,前朝皇帝说,务必要对那人处以极刑,因为她要以儆效尤!”
离炎听她叹了一口气后才说的这句话,便知这句话就是事情的关键了,她默不作声的听胡晓珊继续说下去。
“当时时任刑部尚书的正是我的祖母。她将案子查实清楚之后,便向皇帝据理力争,说是按照彼时的国家律法,最大的惩罚也只是对那个城门官罚没半年的俸禄而已。”
胡晓珊又叹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继续说道:“我的祖母没有深刻认识到,皇帝的话,便是王法。而王法,大于天!律法在皇帝的眼中,什么都不是,连狗屎都不是!”
“皇帝得到我祖母对案子的判处结果后,自是非常恼怒,当时就罢免了我祖母的刑部尚书之职。祖母本来年纪就大了,一时郁卒,想不通,没过多久便去世了。”
“祖母离世之后,哎---,虽然我和母亲还在朝中为官,但是皇帝对我们胡家日渐冷落,有些与我们胡家有过节的人便趁机倾轧,那官便越做越没有意思了。”
“新上任的那个刑部尚书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原本刑部的人都是些公正严明之辈,风气很好。可那新来的尚书上任之后,她为了极力讨好皇帝,皇帝说要怎么做,她就叫刑部的人为达到皇帝的目的而去胡『乱』非为。”
“皇帝说要杀一儆猴,她就搞牵连;皇帝说犯人太刁钻,她就搞一百杀威棒,将人打得半死才开始审理案子;皇帝说朕看着那人不是个忠臣,她就制造冤案错案……她一味的逢迎圣上,便搞得刑部乌烟瘴气,还弄得京城里冤案连连,天牢人满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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