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伟一走,包间里就剩下我和纯儿两个人。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最容易生出暧昧的情感。纯儿笑靥如花,频频举杯邀我喝酒。我本想推辞,但见纯儿满脸的期冀,我怎能拂了女人的好意?何况此女美丽异常,娇羞难掩,款款深情,如诗如幻。
酒下喉,却尝不到半丝甘甜,反而有苦涩,如丝丝长线,直透心底。
喝酒一定要有个好心情!好心情喝酒,劣酒亦如甘露。坏心情喝酒,甘泉却如鸠茗。郭伟的一番话,在我心里激起圈圈涟漪。似乎庆幸,又隐隐藏着失望。同时,有一股强烈的渴望在心底慢慢滋生,隔壁屋里,究竟还有谁?
这个人没有走正常程序,悄无声息来春山县,还言明要找我。是什么样的人又如此能量?毕竟我是一方县长,大大算半个土地爷。
他的这番动作,与林省长来春山如出一撤,都是省里下来的干部,都与关培山推杯换盏。放着春山县当家的刘启蒙,余县长,还有我而不顾,能作出这番动作的人,只有两种解释。一种是根本不屑于与我们打交道,另一种情形就是他来办的事,我们必须要回避。
纯儿看我心不在焉,喝了几杯后也素然无味了。
“你心里装着事呢。”她对我,眼睛不开我,拿着筷子在碗里一顿乱叉。
“没有事。”我淡淡地微笑。
“不是我们公司的事吧?”
“你想多了。”
“我们公司这事,其实你只要搞定邓镇长,一切都好了。这件事,就是他在背后搞鬼。”纯儿换了一个椅子,挨着我坐下来。
我惊愕地去看她。纯儿口无遮拦出这样的话,让我吃惊不。
“真的。我们都有证据,不会乱的。”纯儿一脸真诚地看着我。
“什么证据?”
她却不肯了,从随身的坤包里摸出一张银行卡,漫不经心地递到我面前:“我老板,办事需要花心思,还要花钱。这些,您先拿着,等处理好了,我们再感谢。”
我笑着问:“这里面有多少?”
纯儿愣了一下,脸上似乎有些失望,犹豫了一下:“二十万。老板,等事情处理好了,你来公司入股。”
“我没钱。”我似笑非笑。
“不要你拿钱入股。”
“哪我拿什么入股?”
“一样的人力资源股啊。”
“这样我与老邓不是一样吗?有何区别?”我没接银行卡,眼光甚至看也没看。纯儿的这种举动,必定受秃顶老板的委托。
“不一样。他是强制要来入股。你是我们邀请入股。”纯儿笑吟吟地。
“不管怎么样,目的都是一样的,是不?无非就是从你们公司拿一笔钱。这笔钱,我拿了,封我的口。我的口封住了,国有资产也就流失了,是不?”我还是似笑非笑。
纯儿顿了一下,脸色开始煞白。
我的这些话,不是信口开河。秃顶老板与纯儿的这番表演,我在上了她的车开始,就明白了过来。
他们先是s诱,s诱不成,走财诱的路。
倘若我还只是一个乡镇党委书记,或许我会入了他们的圈套。但现在我是一个肩负着全县人民福祉的常务副县长,别几十万块钱,就是在我面前堆一座金山银山,我未必就会动心!
因为我知道,只要我拿了这张银行卡,我就是他们手中的一枚棋子。
突然,包间的门被敲响,还没等我话,门被推开,接着就看到林溪款款进来。
“我听郭,你在这里。”她抱歉地笑,眼光去看纯儿。
林溪是电视台主播,全县人民每晚在电视上都能看到她,算是家喻户晓的名人。因此纯儿当即认了出来,惊喜地:“你是电视台的主播吧?真漂亮。”
林溪脸一红,疑惑地问:“你是……?”
纯儿自报家门:“我是水泥制品厂的安纯,今天来拜访陈县长。”
林溪嘴角一扬道:“你也很漂亮啊。想不到水泥制品厂里还有你这样的美人儿。”
两个女人互相吹嘘,我闲着无事,眼光一扫,发现安纯——纯儿,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把银行卡收走了。
“坐下聊吧。”安纯热情地邀请林溪坐。
林溪却不领她的情,转头对我:“吴叔叔想见你。”
“谁?”我一头雾水。
林溪浅浅一笑道:“我爸的老部下,省委副秘书长,吴全子叔叔。”
我吃了一惊,省委这么的领导下来,我们春山县却一无所知。即便是衡岳市,我估计也没人知晓半点风声。
此事不寻常!
我心里咯噔一下,问道:“我不认识他呀。”
“见见不就认识了?”
“他见我干嘛?”我还在推脱。实话,我心里没底呀。见这么大的领导,我该什么?一句话不好,给大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就是给自己找死路。
还有更重要的一条,省委副秘书长来了,我不能背着县委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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