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将鹿皮剥下,用盐块将肉面打磨一遍,然后扔到一个灌满水的木槽中,又用净白的盐块压在上面。赢琰依然只是静静的看着这对中年夫妇。
两人正在闲谈之间,赢琰突然冒出声来,“明天可以带我一起去吗?我也要到城里去。”
中年夫妇俩有些诧异的看看这个姑娘,然后开心的笑了起来。
“行,行,没问题。明天就带你一起去见识一下这大夏朝最繁华的城邑。”中年男子眉开眼笑的道。
(三)
次日一早,洗漱完毕。赢琰就跟着这家男主人一起向安邑城走去。
她将自己的细剑用粗麻布裹好,背在自己身后,手里帮男人领着几张腌制好的兽皮,紧紧的跟在男人身旁。中年男子看她如此乖巧懂事,心里也是十分舒畅。
从他们所在的山村到都城也还有一段距离,足足徒步走了有一个多时辰之久。好在赢琰生在北狄之地,父亲自就让家中子女锻炼徒步长行以磨练意志。这点儿路途,对她来还算耐得住。中年男子一路上怕她累着,不断地嘘寒问暖,直见这女孩体力还颇为不错,这才放下心来。
临近中午,两人方才到达夏都。可是往日畅通无阻的城门口,罕见的堵起了长队。守城的侍卫依次检查着过往的所有行人。还有些军士守在城门旁边,一身昆吾氏一族的装束,明显和昨日追杀自己的那帮人一样。
赢琰跟在后面故作镇静而又心慌害怕。她担心一旦被这些人认出来肯定就会没命的,但是她又强烈的想知道父亲和姐姐的下落。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混进城去。
不一会儿,他们排到了门前。守城的侍卫检查了一下中年男子挑着的货物,又低头看了看赢琰。吓得赢琰低下了头。
“这个孩儿是和你一起来的吗?”侍卫盘问道。
中年男子略有些得意的回答道:“这是我的女儿,随我一同进城赶集市。”
侍卫没有再多问什么,放二人进了城门。
赢琰大松一口气,大概是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头发也披散了开来,若非是遇到熟悉的人,应该不会认出自己来。
也许是加强了城门检查的原因,石方街的集市上比往日冷清了许多。不时地还有巡逻的军士往来其间。
赢琰跟着中年男子来到一处收购兽皮和野味的摊位前,几个民众聚集在一旁正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什么事情。
“听昨日内城里出大事了?”
“好像葛伯府上下全都被杀了?”
“据是司徒大人意图领兵造反,谋害王妃等人,被大司马带兵抓了起来。”
“司徒大人是大好人啊,怎么可能造反?”
“现在这都城已经被昆吾氏一族的军队包围了……”
这些人谈论的正是与自己有关的事情。父亲似乎连同葛伯府的众人都被抓了起来。听到这里赢琰的心刷的一下子凉了下来,兽皮从指间滑落,啪地一声掉在泥土地上,溅起一阵灰尘。
中年男子低头看了看赢琰,似乎有些不对劲,便问道:“孩子,怎么了?”
赢琰咬了咬牙,扭头拔腿就跑。中年男子还顾着照看自己带来的东西,不敢轻易离开,左右为难,追了两步只好站在原地呼喊着
赢琰头也不回的,在外城的集市上奔跑着,遇到巷便钻了进去。谁也没有在意这样一个孩子的举动,都以为是谁家的孩和大人闹别扭了,或者是和其他孩子们玩耍而嘻戏乱跑。
她一口气跑到一条深巷内,见眼前有户人家的柴门虚掩,便装着胆子跑了进去。谁曾想这里是人家的猪圈,她一头扎了进去。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大勇气竟然敢一个人流落在都城中,但此刻她身上已经是一身冷汗。好在根本没有人注意她,也没有人出声吆喝。
她想了想,此处既没有食物也不宜隐藏,自己必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这外城对她来讲并不熟悉。唯一知道的地方就是位于外城中的禹王庙。那里是夏后氏一族祖庙,建在外城是为了方便民众随时祭拜。
她想到这里,迈开步子,走出猪圈,摸索着向禹王庙而去。
祖庙是一个半开放式的庙堂,只有在举行重大祭祀或者是某些节日的时候才会人比较多。平日里只有两个年老的术士轮班打理。
赢琰趁人不注意,溜进了禹王庙内。
庙堂里空荡荡的,正中是一座禹王的石像,贡台上摆放着夏朝历代先帝的灵位和一些瓜果贡品。还有几盏点亮的油灯,烟雾飘渺,静静地散发着清香的味道。年迈的术士不知道躺在那里睡着了,恰巧不见人影。
赢琰从贡台上拿了几个水果和粟饼塞进袖子里,然后恭敬地拜了一拜,她暗自猜想夏后氏一族的先祖应该不会介意少几个贡品吧。
她绕过贡台爬到禹王石像的后面。这里漆黑一片,不见丝毫亮光。她犹豫了,这座石像的背后就像是藏在葛伯城地下的“寒冰地穴”一般,伸手不见五指。唯一一次跟着父亲和哥哥们下去就把她吓得半死,直至现在还心存疙咦。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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