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黄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
姒玄猛然凌空挥出的一剑化作一道凶猛的圆弧,劈了过去,男子已然躲闪不及,只好硬着头皮,举剑格挡过去。
刀剑交织的金属碰撞声响彻山林,回荡在天地之间。姒玄的巨剑虽然被砍出一道深深的豁口,但是男子手中的宝剑则几乎被震的脱手而飞,虎口渗出血来。
姒玄剑势未停,回手就又是一剑,用宽厚的剑身向男子侧面拍去。转瞬间男子已经被姒玄的巨剑重重的击在背上,扑倒在地上。姒玄一个箭步上前,用剑尖顶住男子的脖颈,让他无法动弹。
一阵死寂笼罩着整座山林。姒玄盯着倒地的男子,子履盯着姒玄,倒地的男子则扭头盯着子履。
“此人是为救我而来,求大人手下留情,放他一条生路!”子履性情激动的喊了一嗓子,喊完又情不自禁的感慨道:“当今天下水患不住,虫灾频发,百姓黎民欲求安身立命之所而不能,尤以我东夷之民为甚。而帝夏桀不顾天灾之困而又造**之苦,大兴土木营造宫室楼阁,连年征伐吞并诸侯方国,以至于列国诸侯人人自危,纷纷效仿,相互倾扎吞并。自其继位以来就战乱不断,民不聊生……名义上虽然仍以夏帝为共主,但是却不复当初先帝之威望……”
“我与大人同为夏朝之臣,忠心可鉴。虽然没有扭转乾坤之能,但却一心以夏朝大局为重。现今诸侯不朝,贡赋不足,库府空虚。在下不过是擅自征用了被发配去营造宫殿的劳工耕种公田,想为我大夏朝尽些微薄之力,却无意中得罪奸佞人,惨遭陷害,以至于被囚禁在此……现朝中昆侯伊昆手握兵权,笼络诸侯朝臣……夏帝一意孤行,滥杀忠臣……唯有赢成子大人……”
子履的一番感慨发自肺腑,情真意切,无论是谁听了都会有些动容。
姒玄打断了子履的话,有些惆怅的道:“赢成子大人也已经被抓捕下狱了。”完犹豫了一下,将巨剑收了回去,仰天长叹。
子履听了心中也是一惊,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心中却也不免叹息,没想到连大司徒都遭此不幸,这下子朝中大权更是被伊昆等人独览了。夏帝一死,这天下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纷乱来。
姒玄不再理会子履,却不解的盯着劫囚的男子问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要来劫走商国世子?又是受何人所托?你手中这兵刃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我只是一介无名卒,不足大人挂齿。”男子调整了一下气息道,“不过不瞒将军,我乃是大司徒赢成子大人安插到这里当守卫的。”
姒玄一听到赢成子三个字,身子微微一震,似乎若有所思,顿了一顿然后道:“既然如此,你们走吧。赢成子大人乃是当世忠贤,对我夏朝王族有着莫大的恩惠。”
子履深深地朝姒玄鞠了个躬道:“多谢将军绕命之恩。有生之年定当回报。”
远处的树林开始骚动了起来,似乎已经有追兵搜查到这里来了。
“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你们速速离开吧。”姒玄扭过头去盯着虚空的远方道。
“多谢将军深明大义。”男子完起身拉着子履就往山下跑去。
(三)
子履跟随着男子跑了没多远,就觉得腿发麻,虚软无力,脚踝则如钻心般疼痛,再也跑不动。无奈之下只好停下脚步,撩起裤腿一看,才发现腿肚红肿,脚踝青黑。刚才一时情绪紧张并没有在意,加上又强行奔波了一路,伤势更加严重。
男子看了一眼伤势,知道子履已经无法再继续行走,将宝剑别在腰间,二话没,一把抓起子履背在背上。一路跑了下去,竟然比两人同行时还要快出许多。
子履见此人如此仗义,不由的对这舍命救自己逃出夏台的男子感激万分。
“这位恩公,真是对不住。这一路上匆忙慌乱,居然忘了请教您的姓氏。不知恩公是何方人士?”子履此时才想起来,虽然一路上历经生死磨难,多亏了此人从旁协助,自己却尚还不知道这男子的姓氏。
男子疾步如飞,丝毫不显疲惫之色,边跑边回应道:“世子莫要嫌弃。在下名叫墨如,不过是个有名无姓的土著蛮夷,并没有什么尊贵的氏族封号。”
“怎么会嫌弃!”子履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这一路上多亏了你,我才能从那夏台逃出来。”
“敢问你是哪里人士?”子履又问道。
“在下也是东夷人士,不过早已没了故土。”墨如谈笑自如的答道,“我的故乡原本是在那白山黑土的沃壤之间,但是很久以前便惨遭蛮夷侵掠强占,致使族人无家可归,因此我自幼便随族人四处迁徙,四海为家。”
子履听到东夷二字,一种亲切之感油然而生,但又为其族人的不幸遭遇深感同情。
墨如继续讲道:“我的族人虽然散落在九州各地,但却是一个有着严密组织和纪律的族群。为了怀念我们祖辈的故土,我们以黑土为念,而尊‘墨’字。我们所有族人都以‘墨’为名,自称为墨者。”讲到此处他不由的有些自豪。
“我经常流浪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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