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等的异族人不值得同情,他们狡猾、奸诈,在真神赐给我们的土地上肆意破坏。他们还谋害了神赐之子,包庇恶毒的凶手,更理应付出血的代价。”“可是你受了如此重的伤……”安琪的语气有些哽咽。“很多勇敢的武士也受了伤,”隼人固执地道,“我们萨摩人从不惧怕流血。这些伤口很快就会愈合的,对我而言,只不过是多了几道可以炫耀的疤痕。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安琪帮助那些医者给隼人包扎好伤口。隼人挥了挥手,一边驱赶那些奴隶医者,一边喊道:“不要在我身边浪费时间了。快去医治我那些兄弟般的战士。”“我挚爱的‘那岐’,我扶你找个营帐歇息吧。”安琪抬头看着这个坚强的男人道。“我不需要人帮忙,”隼人轻轻的拉住安琪的手,用骄傲而坚定的语气道,“我还没有到连走路都需要搀扶的地步。”完他便站起身来。那高大挺拔的身形,让他永远都会是众人瞩目的焦点。隼人的手搭在安琪的肩膀上,向不远处已经收拾好的一座塞姆族人的石头宫殿走去。他的“那岐之爪”鹰则紧跟在后。这座石质宫殿有着宽敞的中央大堂,就连支撑宫殿穹顶的石柱上也雕刻着精美的鸟兽花草。宫殿的石板地上被萨摩人散乱地铺了数十张兽皮。数十支火把被插在宫殿四周的墙壁上。熊熊烧的火光将这座宫殿照的通明。头顶上那半圆形的屋顶,用五彩的石子拼凑成一幅精美的图案。安琪扶着隼人躺在一块铺着厚厚兽皮的石板上。隼人赶走了所有的仆从和侍卫,甚至包括他最亲密的“那岐之爪”,只留下安琪陪在他的身边。当所有的人都离开以后,隼人才放下了一个王者的姿态和尊严。他平躺在兽皮石床上,紧闭着双眼。身上的伤口渗出的血液已经逐渐凝固,但是他几乎一动也不想动,即便是偶尔的翻身都会让他疼的把牙齿咬的嗞嗞作响。连日的激战,几乎耗尽了他全部体力。他现在应该只想好好睡一觉。安琪看得出来,隼人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这副脆弱的样子。他是萨摩人心目中的战神,更是族人的向导和希望。萨摩人的“那岐”肩负着带领族人寻找回归之路的使命,但是只有真正的强者才配拥有这个资格。也许是过于疲惫,隼人很快就呼呼地睡去了。安琪匍匐在他的身上,感受着那具硬朗的身躯所传导出的体温。这种温度已经让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对她而言,这是一种家的温暖,一种归属感,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享用多久。她开始憎恨那个名叫姒甄的男人。都是因为他,隼人才会受这么重的伤;都是因为他,才会让自己美好的愿景化为泡影;都是因为他,才会让自己自己原本骄傲的孩子胎死腹中。就算是作为叔父抚养了她八年的恩情,也不足以抵消这种现实的仇恨。更何况安琪早就明白这个夏人原本就是想利用她而已,只是她内心那份纯真的善良,不愿意去面对这样一个现实。(二)隼人连续几日都精神不振,有时可以勉强坐起身来吃些东西,但更长的时间只是卧床不起。他的体温也越来越高,但这种温度却不是能够给安琪带来温暖的那种。她知道,这是在发烧。一开始隼人还会在安琪耳边轻声安慰,但是慢慢的只剩下半梦半醒的呓语。安琪真心想听清楚他的话,可惜却是枉然。她可以真切的感受到他内心的痛苦。萨摩大军因为隼人的伤病拖延了好久都没有离开这座城镇。城里尚未掩埋的尸体已经开始**,成群的蚊虫、苍蝇围绕在那些腐肉上。不时还有专食腐肉的秃鹫或野狗跑来觅食。萨摩祭祀已经催促过好几次,再不离开这座城镇,恐怕会有可怕地疾病在人群中蔓延。但是隼人的伤势已经不允许他继续参加行军。等待不可能是无限期的。隼人哥哥源召集了其余两位“那岐之爪”,随军的祭祀,还有各个部落的首领都聚集在了石头宫殿里。众人围成一圈站在宫殿里。医者又一次仔细的查看了一下隼人的伤情,无奈的摇头叹气。那绝望的声音在安琪的听觉边际回绕,让她心中满怀恐惧。安琪握紧的拳头里全是汗水,她贴座在隼人身旁,附身在他的耳边,轻声呼唤道:“我的夫君,我的希望。你不能就这样倒下,你快醒醒。”他似乎根本已经听不到了,唯一的回应只剩下了那起伏的胸膛和微弱的喘息声。胸口长长的伤口已经开始化脓,白色的脓水已经溢出了用于覆盖伤口的草药泥外,沿着伤口爬到了四周,显得伤口更加的明显。“隼人,”她颤抖地伸手抚摸着他的额头,连日的高烧让他的皮肤也烫得吓人。“我们的‘那岐’已经不行了。”萨摩人的祭祀开口道。“不,”安琪慌乱的喊道,“他能醒过来,他一定能醒过来。真神会保佑他的。”“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了。也许现在杀了他,会让他少受点儿痛苦。”源冷冷的语气,听上去完全不在乎眼前这个弟弟。“不,”安琪痛苦的喊道,“不,你们不能这样做。他是你们的‘那岐’。”“只有真正的强者才配做萨摩人的‘那岐’,如果他不能站起来证明自己,那就无法再胜任我们的‘那岐’。”下面一个部落首领发话道。人群中开始议论纷纷,这越发让安琪的心中充满不安。“这场战争已经让我们损失够大的了。我们不能再将这愚蠢的复仇进行下去了。看看我们为了攻下这座石头城付出了多么惨痛的代价。而我们得到了什么?我们并没有抓到那个夏人,反而让上万萨摩人丢掉了性命,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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