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那张疤脸永远会是最醒目的特征,与之前所见不同的是他也披上了御灵禁卫的银色铠甲,只是这身精美的铠甲穿在他身上似乎有些格格不入。端坐正中台上的夏炎脸上露出得意之色,而坐在一旁的妹喜却显然并不是很情愿的欣赏这场审判。露台刑场周围。“听葛伯国的军队在梁山下打败了昆吾氏一族的‘八刃之兵’。”“好像连伊苏大人都被俘虏了。看来昆吾氏一族的军队也不像传中那般强大嘛。”“唉,可惜葛伯国的胜仗似乎也救不了葛伯的性命。”人群摩肩擦踵的聚集在周围议论纷纷。赢琰矮的身材只能从夹缝中窥见刑场中央的情形,她焦急的想要拨开人群往前钻,最后还是从别人的两腿之间勉强穿了进去,才找到了一个稍好的位置。她终于可以看到父亲了。只是眼前这个人已经让她有些难以辨认,因饥饿而削瘦的身形几乎无法支撑他的身体。身上的伤口似乎并没有得到很好的医治,从那破烂的衣衫中露出早已化脓了的伤口。(二)赢琰终于看到了姐姐,她也同样坐在台上的贵族大臣们中间,一袭白丝长裙显得极为素雅。她不知道为什么姐姐能够安静的坐在台上,看着自己的父亲遭罪。传令官命地下观看的民众安静,但是仍然难以抑制人群中的议论声。吵杂的人群中,她很难听清台上的人们在什么,父亲那虚弱的声音更是完全听不到。只看到台上的诸位大臣似乎都在滔滔不绝的表达着自己的意见,从那一张一合的口型看显然台上众臣的争议很大。她双拳紧握,暗自祈祷。“求求你古老的藤仙树灵,请你保佑父亲别再受伤害。”台上的争论似乎已经结束,大理令伊林站了起来,像是要宣布最终的结果过了。台下的民众似乎也明白这一刻的重要性,渐渐安静了下来。“葛伯国君侯赢成子,勾结叛臣,纠集匪兵,擅闯内廷,意图谋反……依我大夏朝《禹刑》之例,谋反之罪,乃是满门抄斩,连诛亲族之罪……”伊林的声音依然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但却字字腔圆调正,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真真切切。这意味着赢成子马上就要面临露台问斩。赢琰曾经在这里亲眼目睹过处死一个叫子米的男孩。没想到如今倒在台上的将会是她的父亲。身材瘦高的伊林向夏炎简单致意后,转身挥手,命人将赢成子架到行刑的斩桩前。一个刀斧手举起一把大刀,高举过头顶。赢琰再也忍耐不住,哭嚎着扒开人群,想要冲进场中。眼框中涌出的泪水,遮住了她的视线,流下两颊。正在这时,赢琰感觉到自己被一只大手从人群拎了出来。她拼命的挣扎着想要摆脱,但只是徒劳。接着她只觉得自己的后脖子被人拍了一下,然后就两眼一黑,昏迷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简陋的客舍房间内,身旁则坐着一个奇丑无比的中年男子。她吓的赶忙蜷缩在床榻的角落里,然后噎噎地哭着,也不知道是因为伤心,还是因为受到了惊吓。这个驼子撸了撸那满脸的胡子道:“孩子,哭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赢琰看出他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慢慢放松了一下紧张的情绪,但是眼泪仍然不住的顺着脸颊流下。“你这娃儿胆子还真大,要不是我出手把你拦下,你可就闯下大祸了。”驼子长舒了一口气道。“我要救父亲。”赢琰边边哭道。“别再任性了,你父亲已经死了。”驼子的语气十分的平静。赢琰其实也很清楚,虽然她没能亲眼看到刀斧手将父亲的头砍下,但是父亲肯定是难逃一死了。她一直不想接受这个现实,当听到男子出自己不想听到的结果出后,“哇”的一声哭的更大声了。男子并没有在意她的哭泣,而是自顾自的介绍起自己来。“我是有邰氏一族的姬卯,乃是后稷国的驿使。你若乐意也可以叫我驼叔……”姬卯看赢琰仍然没有反应叹了口气道:“别难过了,孩子,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好好活下去才对得起你的父母亲人啊。”哭了一阵后赢琰似乎也有些累了,便张口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姬卯笑了笑道:“若不是受了赢祀大人之托,我才懒得救你。不过你们葛天氏一族的人向来信守誓言,我也不能话不算。不过你可找的我好苦啊!要不是我多了个心眼,猜你一定会出现在露台刑场那里,还真是找不到你这娃。”赢琰撅嘴道:“爱救不救,我才不稀罕。”但转念又一捉摸便张口问道:“那赢祀大人呢?”“也被抓了,恐怕还被囚禁在圜土囚牢内,不定过阵子也要会被问斩的。”姬卯摇摇头后,将事情经过和朝都内外近来发生的事情都一一将给了赢琰听。赢琰越听心中越感到悲凉,只盼能够早日见到母亲大人和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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