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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年初,太子逝。
白招瑞远嫁的那日,天朗气清,她静坐在花车里。她以为离那人近了,却不想越来越远。
不多时,鸿铃下嫁白傲翔、白招瑞远嫁哥舒明晓的消息也传到了诸位王公大臣耳中。
得知卓崖的‘情况’,白招瑞脑海里的空白幻化成无数的泪滴,如决堤之水,悄无声息地落地,在花锦地毯上浸染出片片碎花,如同破碎的心。可是她没有闹事,默默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他就是太明智,所以认定那天边的月攀不得。就算他找遍理由,也赶不走那切肤之痛,断肠多处,不与今番同。
静默无言,染出一身伤痕。
难得一见的阳光,深深刺痛卓崖的眼。日渐西沉,却看不见往日绚丽的落霞之景,血红的天空看不见一片飞云,压得人喘不过气。
沈辙白招瑞并不知道她自己要被当做圣女,离开南刹国,对于她未尝不是件好事。卓崖没有反驳,也没有资格反驳,交出了自己的佩剑。
“是。”
无计可施,皇帝也只能叹气,吩咐:“招瑞性子烈,得找个让她心甘情愿的法子,断不可让她寻了短见。你去卓崖那儿拿一可信物件,告诉招瑞,卓崖在浮决,但不知具体方位,我们不便出面,只好让她过去。”
“须吉利可汗提出这样的要求,是想要与皇上平起平坐,实乃大不敬……可皇上也不得不先由着他。”沈辙知道皇帝也舍不得自己的女儿远嫁,有些为难。
“你的这些朕都想过。朕现在想知道的是非得让招瑞去吗?找个宗室女子不可?”
言外之意是认定沈辙与齐王来往过密,沈辙有口难辨,知道皇帝也没有怪罪的意思,他便不解释。回答皇帝提出的问题:“如今浮决势力渐强,而我南刹在经过西城之乱后元气大伤,若是浮决与纳喇联手,只怕于我南刹不妙。倘若能巩固与浮决的关系,也可以少操心,只是这样不免得委屈安平公主。”
他出这一番话,便料想到接下来的事。果不其然,皇帝听后龙颜威严,:“朕知道你和齐王相交甚好,朕也正是看中你有情有义,唯愿你对得起朕的这一份信任。鸿铃公主的事朕当会如睿王所愿,你且招瑞的事还有得别的法子吗?”
沈辙继续:“微臣以为,鸿铃公主若进宫为妃,是被困住没错,但于找出暗夜主公并无多少帮助。若是下嫁睿王殿下,定会暗地里继续行动,到时候更有利于查出暗夜探子。”
见沈辙踟蹰犹豫,皇帝催促道:“怎么?”
“回皇上的话,微臣以为万事当以大局为重……”
若是白招瑞远嫁,那便是远离了被当做圣女的命。
“朕打算把鸿铃公主困在这里,却不想却被须吉利反将一军,请旨让朕赐婚哥舒明晓和招瑞。朕想了一宿,觉得这样的事不便与朝臣商议,所以才找你来,想听听你的看法?”
第二天不该他当值,但他还是进宫巡视,在太和门的时候,有人来传旨,皇帝急召。去到偏殿的时候,皇帝已经遣退了所有人。
迎娶李扶之后,沈辙就外宫的铁面军住所搬到了李府。听李扶了侬兮的请求,本不打算帮忙。改变他想法的,乃是翌日皇帝所言。
回到楼下,面对众人的询问,白傲祺只是鸿铃水土不服才会导致身子抱恙。没多久,人也各自散去。
“你不愿人知道,我不就是。现如今皇上已经知道你和七哥的事,即便没有明确答复,但要是沈都尉肯出面,十有八九可行。这期间公主与七哥还是别见面的好,免得让皇上心里添堵,反倒会坏事。”
念及他的恩情,鸿铃话的语气也好得多,但是也怕底下的人知道。踟蹰着致谢:“多谢。只是这件事……”
“心头似千只蝼蚁啃噬,面色急速惨白,冷汗直冒,这分明是伏地香所致。早在擂台赛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把药带着身上,是想找个时机将药给鸿铃公主。”
“王爷是怎么得知公主……”昨和子木不解。
“给你药是医者理应所为。倘若鸿铃公主真要谢,就请对我七哥真心一些。”
很少言谢,也不对人卑躬,但此时此刻鸿铃对白傲祺油然而生的敬佩感激,使得她深深鞠躬:“多谢王爷。”
来也奇怪,从不相信外人的鸿铃居然很信任白傲祺的医术。死死地拽住昨和子木,歇上一阵,果然好得多。一直守在楼道口的白傲祺看见昨和子木搀扶着过来,微微扬了扬唇角,也安心了。
这可吓坏了人,昨和子木大为光火,欲要去找人算账时被鸿铃拽住。
翘首以待,盼着药丸能让她好过一点,可事实却恰恰相反。服过药的鸿铃症状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呈现出愈渐加重的态势,比之前还要抖得厉害,从她牙齿磕碰的声音就可以想象她正经受着怎样的煎熬。
她对他毫不保留地信任,听话服药。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呈上药丸,劝道:“公主,这是楚王给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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