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真的要一个人去吗?还是让属下跟着您吧!”
中麒军营马厩旁,一名俊逸出尘的男子正牵着一匹『毛』『色』发亮的高大骏马,犹如星夜的黑眸望向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的身后,单膝跪着两个身着盔甲的人,正抬着头,似乎对眼前人的命令颇有微词。
“云说的没错,此行必定凶险万分,北陆一定会趁着这机会谋害王爷,若王爷执意要去,请让属下陪同!”银的语气异常恭敬,但眼中的坚定却是毋庸置疑的,没有保护好王爷的心上人本就是他的失职,现在王爷要为此赴险,他又怎么能安心地留在营中?!
“银,你有五年的时间不在我的身边,大概不了解蓝儿对我的重要『性』。轩辕翎要我独自前往,我就绝不可能会带上一人。你当初把若儿带进王府交给我照顾,不也是想要保障她的安全吗?我以为,你会了解我现在的心情。”只要威胁到他的蓝儿的安危,哪怕只是千分之一的机会,他也不会冒这个险。
在这两个跟了自己这么久的护卫面前,皇甫逸风从来不以“本王”自称。
“可是王爷,您明明知道北陆的居心,您若一个人去,顾姑娘也不一定能安全的回来!”准确的说,王爷能不能安全地回来也是个未知数!
银心急地辩解,却被皇甫逸风抬手阻止。
“你们两人也已经掌握率兵之法,我将帅印交给你们俩,你们就不仅仅是我的护卫,还是守国的将军,这场战,就已经是你们两人的职责,只许胜,不许败,这是命令。”
“但是这里同样需要王爷啊!”影云忍不住反驳道,“若是王爷镇守边关,一定比我们两人强上许多,顾姑娘我们两人去接便可,只要王爷吩咐,赴汤蹈火,我和银也一定会把顾姑娘安全地带回来!”
“云说的不错,王爷就把这事交给属下吧!”
一阵沉默。随后,皇甫逸风淡淡地开口道:
“银,云,你们跟着本王,有十年了吧?”
一边顺着追风的鬃『毛』,皇甫逸风像是在回忆一般,低头看了看地上的两人,从他和卓情立誓要为母妃报仇起,洪旷就把他的四个养子送给了他和卓情做护卫,经过最严格的训练,他不得不承认,他们已相当于自己的左右手,能力出众,竭诚效忠,甚至可以为了自己的一句话不惜生命。
“是的,王爷……”对于皇甫逸风这莫名的问题,影云和银疑『惑』地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那么,你们应该很清楚,本王决定的事情,什么时候改变过?”
“可是王爷……”影云还想试图劝服皇甫逸风,话还没说完,一道洪亮的笑声夹着苍劲的话语,已由远及近。
“哈哈哈!为什么你们说来说去都只有一个姑娘?微臣可记得微臣的孙女也被掳走了!”
几十匹马奔至马场的外围,着装统一的红服护卫训练有素地齐齐勒马,下地,对着皇甫逸风恭敬行礼。动作一气呵成,流畅得赏心悦目,只一眼,便清楚这些护卫的素质,个个皆为精英,即便是王府,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精英护卫。
抬头,看见那熟悉的装扮,影云和银还未回过神,身体便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对着那群红服护卫,回了一个只有他们才能看得懂的礼。
已经忘了是多久之前,他们也是穿着这样的护卫服,接受残酷到只要稍不留神便会丧失『性』命的训练。
伴着一声高亢的马嘶,一人策着一匹全身火红的骏马,丝毫没有勒马的打算,飞驰过护卫让出的马道,跃过场栅,直直地向着皇甫逸风的方向冲去。
然而,场中的那三人却没有一点要让开的迹象,仿佛向他们冲来的只是一阵和风,一向杜绝所有危险接近皇甫逸风的影云和银,一动不动地跪在原地,安静地看着那匹火红的骏马在距皇甫逸风五步之遥处猛然被人勒住,接着,马上那名有着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目光的老人娴熟地翻身下马,动作稳健,丝毫不见老态。
“果然已经老了啊,才骑几天的马,这把老骨头就已经吃不消了。”一边捏着肩膀舒活筋骨,一边走到皇甫逸风跟前,洪旷炯炯的眼睛中带着笑意,正要行礼,手肘却被皇甫逸风一把托住。
“相爷这番话,不是应该清楚灵儿并无生命危险吗?而且这里不是皇城,没有外人,相爷又何须多礼?”眸光带笑,皇甫逸风对他点了点头,不再是官场上惯用的疏离客气的表情,浩瀚深邃的黑眸中,带了一丝晚辈对长辈的尊重,还有如见亲人的喜悦。
“臭小子,口上说着‘何须多礼’,还叫我‘相爷’?你们俩兄弟是萧妃临终前托付给我的,骨子里什么样我还不清楚吗?再跟我客气我可生气了!”故作不悦地板起脸,洪旷拍在皇甫逸风肩上的手也加重了力道。
“是,”皇甫逸风的黑眸中闪现着孩童般的纯真,使那深邃的眼眸瞬间璀璨绚丽,开口道出小时候常喊的称呼,“洪爷爷。”
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令他愈看愈骄傲的男子,洪旷心中一阵感慨,当初萧妃把他们两兄弟交给他和白正铤,这两人也本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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