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用盾砸翻了其中一个敌人,短矛尽不停歇地刺进另一个人的胸口,飞溅的鲜血喷了罗岩一脸。
罗岩一脚踹开垂逝世的敌人,顺手拔出短矛,持续扑向下一个敌人。从战斗开端,罗岩感到自己仿佛被抛进水中,头脑里只有水中的闷响,看到人就用盾砸,用短矛刺,用脚踹,仿佛一切都是本能,没有经过大脑。不知道厮杀了多久,眼前没有敌人了,罗岩才苏醒过来,回过火看到地上的尸体躺了一路,士兵们都畏惧地看着他。
“呕——”罗岩差点吐出来,他记不起来杀了多少人,但从地上的尸体来看,被他杀掉的人不下十个。
“万胜!”黄三率先大叫,士兵们随着大吼,用短矛把盾牌敲的震山响,不如此不足以让他们摆脱下来。
罗岩靠在树上休息,全身酸麻,真正的战斗果然跟书上、电影电视大不一样,哪有什么有板有眼的抵挡格挡,完整是发疯一样地乱砍乱杀,至少他的第一次就是这样。后来他逐渐知道,当时他杀的太猖狂,险些把打算阻拦他的黄三都杀了,被他杀逝世的人,有一半曾丢下兵器向他求饶!
“看来,以后我还是老诚实实地在一旁观看好了,慢慢把这个心态周转过来,这种人来疯的冲杀,对于指挥官来说,真是致命的缺点……呕!”罗岩终于没忍住呕吐,把黄胆汁都吐了出来。
士兵们的状态更差,一个个在大吼过以后,纷纷扶着路边的树干呕。六个前土匪以前杀过人,心态调剂的快些,但也比罗岩好不了多少,他们从没遭遇过今天的残暴景象,至少杀了三十人!队伍里每个人都沾了血!
“真是可怕!尸体横七竖八的塞满道路,地上鲜血横流!”罗岩委曲支起身材,勉励自己反君子都杀了,还有什么好怕?!他向着肩舆挪过往,渐渐恢复的记忆中,他听到过女孩子的尖叫,可别当时激动之下,把美眉给吓坏了。
站在肩舆前,罗岩的理智恢复的差未几了,他注意到自己满身的血污,这不是见面的时候。
“歧儿,你没事吧?”罗岩轻轻召唤着王三小姐的闺名,再三召唤,肩舆里没有回应。
黄三走过来提示道:“兴许晕过往了。”
罗岩掀开轿帘,创造王三小姐真的晕过往了,让他意外的是,王九丫头也缩在肩舆里面,不知道她是如何溜进了肩舆。由于是娶妾,不用陪嫁的丫鬟,肩舆是两人抬的小轿。乡间地主、豪族间的婚姻,实在也没什么太多讲究,即便是嫁作正妻,也未必必定要有陪嫁,陪嫁往往也从宗族中挑选,而不是随便买个丫头凑合。
“我们抓了些俘虏。”黄三招呼前土匪拉出一串人,足有二三十个,“陈家的人多半逃了,不过,也有些腿脚发软,没跳掉!”
“好汉爷!你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只是陈家的佃户,跟他家没有任何关系!”俘虏们跪倒在罗岩脚下,苦苦哀求。、
“不错啊,一下子队伍扩大了一倍!”罗岩看到这些吓破胆的人,立即决定把他们裹挟进队伍,“把他们带走!对了,安排几个人轮番抬轿,我们持续前进!今晚在桃花坪过夜!”
“桃花坪就在蛙顶天山脚下。”黄三忍不住说,固然刚才的战斗没有涌现职员伤亡,但士兵们的状态明显需要调剂,分歧适马上投进战斗。
“桃花坪是阎罗寨的窝边草,我们在那里过夜,阎罗总若是没胆子下山,正好崩溃他的手下,你是阎罗寨的三当家,认识不少人吧?若是阎罗总下山了,正好把他打垮,省的攻打山寨麻烦。”罗岩的心态调剂很快,尽管仍有些不适,却是努力不压抑住,不让手下看透他的虚实。
“好吧!”黄三略有些扫兴,刚才他看到了罗岩的衰弱,认为有机可趁,没想到罗岩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他不由地猜忌他看到的只是战后的疲劳,而不是罗岩的心志不够坚定。
罗岩的队伍在夹杂着疲惫、兴奋、茫然、激动的情绪下,压迫着三十一个战俘,抬着两个昏迷不醒的未来压寨夫人,带着迎亲队的全套乐器和王三小姐的嫁妆向着桃花坪前进。罗岩全副武装地骑着缉获的唯逐一匹马,顾盼自雄,颇有些将军的派头。
陈氏迎亲队三百人,被杀、被俘七十余人,其他人多半逃散。陈佳农骑在马上,最先看到全副武装的罗岩军容,来不及思考打不打得过的问题,他立即溜下马背,流亡地窜进了山林。
陈得才的反响也不慢,他身边有陈家的十几个家丁,刚看到这些家丁脸上的惊恐,他就意识到了处境的危险,脚底抹油地随着大少爷逃了。家丁们一看,哟,少爷和管家都跑了,他们还留在这等逝世啊?!
家丁逃了,军户、佃户更是吓的四散而逃,他们只是拉来凑数,打仗不关他们的事,这冲出来的哪是土匪强盗,那全身的甲胄,大明的正规军也比不上,他们哪打得过!若不是罗岩当时冲杀的太狠,杀过了头,受他勉励的士兵纷纷仿效,他们说不定就当场投降了。
陈佳农一口吻跑了二三十里的山路,把吃奶的气力都跑出来了,终于在陈得才的拉扯下冷静下来。盘点随着跑出来的人。三百人剩下不到五十,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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