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岩在做战前筹备,王通也没有闲着,他已经派人暗地里通知麻田营,将砍柴冲的情况通报陈氏。李家和张家同样得到了罗岩的情报,不过,正如王通预感的那样,这两家对于罗岩的武装有所忌惮,没有拒尽帮忙,但提出了苛刻的条件。
王通不敢吸收李、张两家的条件,对罗岩懂得多一分,他对罗岩的畏惧就高了一分,他从来没有见过罗岩这样厉害的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练习出一队令行禁止的士兵;能够以农村匮乏的技巧和资源打造全副武装。补锅匠打造的三棱刺装上枪杆,立即变成了可怕的杀人兵器,王通亲眼看到罗岩的士兵,那些受训的前砍柴冲青年,用三棱枪刺轻易地刺穿一头猪的头部,这在他看来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他甚至有所预感,陈家派来的人,也许会像那头猪一样,被轻易地杀逝世。[..]
罗岩忙着部队的武备和练习,对周边情报的搜集也没有放松。补锅匠常年走街串巷,在闲聊的过程中,在补锅匠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罗岩借助补锅匠把周边的权势散布打探的一清二楚:王、陈二家的世仇,李、张二家的实力,毛俊镇的巡检兵丁,宁溪守御千户所的兵力,乃至周边瑶寨、匪寨的散布和实力状态,蓝山县东面、南面的舆图,蓝山县的铁矿(铁器作坊)散布等。
多蓝山县多懂得一分,罗岩的战略打算就明细一分,他有很大的信心在三年之内建立一支五千人的部队,这样一支部队,也许不足以支撑他称霸天下,却尽对足够他割据一方。何况,部队的扩编是滚雪球的游戏,一旦部队的框架搭建起来,十年建立一支数十万的雄师席卷天下,并不是不可想象的事。
回到砍柴冲的第六天,罗岩的出征工作完成,士兵们焕然一新,头盔、铠甲、大盾、短枪、皮靴,一应俱全。尤其是纸甲,邻村的那位雕刻匠略懂点绘画技巧,罗岩强制请求他用朱砂和其它颜料刻画了诸如饕餮、麒麟、狮虎等各种张牙舞爪的图案,看上往真有点像天兵天将了。
士兵们武备齐全,衣着鲜明,吃的是大鱼大肉,天天的练习很辛苦,但在村民们看来,却是有滋有味,非常有趣,托关系表达想参加意愿的人越来越多,影响力已经逐渐不限于砍柴冲的三十来户人家了。罗岩考虑到当前的状态,拒尽了所有恳求,这不是他矫情,或是顾虑养不起这么多兵,而是他还没有取得民心上的支撑,想参加的人只是个人意愿,贸然吸收有必定的社会风险。罗岩暂时没有扩军的需求,他没有必要冒这个险。
罗岩始料未及的是大姑娘小媳妇对士兵们的热情,起初他认为在四周转悠的是士兵的姐妹、妻子,后来才创造这是情窦初开的女孩们在偷看情人。对于农家的少女们来说,士兵们的生活已经达到了她们想看的顶点,士兵们的精气神,练习中散发的威武气味,也在深深地吸引着她们。在罗岩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他的二十六个部下(包含黄三)都在村里找到了如意的未婚妻,罗岩不得不哀叹自己这帮手下没什么见识,居然集体拜倒在村姑含情脉脉的眼力下了。
王通代表村民邀请罗岩赴宴,委婉地表达了对村里风气的担心。村民们不介意女儿们嫁给同村的小伙子,但是,他们对罗岩的身份没底。罗岩来历成谜,前土匪没有明天,对于投奔罗岩抵触不大;士兵们很轻易被更好的生活、同龄的爱慕所满足;年长的村民,心底却是分外抵触:既有超出理智的期看,也有无可奈何下的担心。
罗岩自知身份是最大的缺点,不过,这并不是要害,人们关心他的身份,根本原因是对他缺乏信心,只待他攻占了阎罗寨,这些猜忌就将烟消云散。作为一个聪慧的现代人,他当然不会笨拙地选择阎罗总的匪路,同样的土匪行动,他可以改头换面,拉一批打一批,终极建立他的根据地。
“王员外无需担心,我会束缚我的士兵,让他们谨守规矩。即便情投意合,我也会强制他们吸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尽不坏了这人性大伦。”罗岩说的斩钉截铁。
“此话认真?!”
“决不食言!”
接下来,双方宾主尽欢,再不提及大煞风景之事。王通使出浑身解数,一道道地先容呈上的菜肴,不时夹杂些乡间的荤话俚语,极尽谄谀之能事。罗岩难得有就近接触处所豪绅生活的机会,表现出了相当的好奇心。
王通家的厨娘程度一般,但罗岩一个多月没有吃过仔细烹调的酒菜,这次真是吃的畅快淋漓,他没有注意到王通对他的视察,不知道他吃饭的样子都把王通吓着了。不要认为吃饭是个简略的活计,一个人的出身地位,从他吃饭的样子就可以看出来,罗岩机动地用筷子挑开鸡胸,大吃特吃农家看不上眼的鸡杂,各种吃法既自然又顺畅,明显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在王通看来,罗岩吃的不是鸡肉,吃的是品味(口味),这就是阶层的差别!
“或许是京师世家、勋贵子弟,甚至可能是宗藩子弟?”王通猜测。罗岩的言行举止、皮肤的白净细腻、指甲的光洁细长,明显不是普通人家能养成的,这样的出身却不知道处所豪绅的生活,唯一的解释就是远远高出他们的境界了。再联想到罗岩的“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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