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经受住了考验,我很荣幸地知道,这一个月来,你们中没有偷跑成功的人!”罗岩召集士兵训话,是时候进军阎罗总的匪寨了,二十多个经过一个月练习的士兵,假如连三四十个土匪都打不过,练习还有什么意义?
士兵中,几个一度偷跑的人面红耳赤。不是他们不想跑,只是罗岩任命的伍长太谨慎,他们的胆子不够大而已。好不轻易从土匪升级到伍长,六个前匪徒不论在晚上站岗还是白天的监督练习,都非常卖力。其中佼佼者如癞上头和白毛犬,在罗岩带头和士兵们的刻苦练习下,都自觉地参与到练习当中,提升自己的战斗、指挥能力,他们也因此获得了罗岩的“赐名”:赖长兴和白世兴,被提拔为左右火长。
“今天,我们下山,你们有一天的时间跟家人见面。后天起,我们将离开家园,为了大碗吃肉、大称分金,为了父母兄弟不再忍饥受饿,为了妻子儿女,我们要打下一片天,一片由我们做主的天!除了朝廷,什么地主、什么豪强、什么土匪、什么强盗,我们谁都不要怕!吼起来!!”
“吼!”“哈!”“啊!”“啥!”“哇!”这群杀野猪杀出血性的汉子大叫大嚷起来,顿时一片鬼哭狼嚎。
“完胜!”罗岩喊道,同一口号。
“完胜!”前土匪、农民大喊,他们都是士兵了,为自己而战的士兵。
砍柴冲被拉走二十个青年,对于村庄来说,是宏大的丧失,更大的哀哀是王大户家泄漏出往的信息:李、张两大家族不甘心王家遭遇的灾难,通过黑白关系向阎罗总施压,查出王家的灾难跟阎罗总没有关系!王家托关系打探蓝山县城的帮派、盗匪,查无罗岩此人!
“被骗了,那个罗岩串通黄三等六个土匪,冒阎罗总的名头,威胁利诱,从我们村拐走了二十个青壮!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村民们欲哭无泪,吵吵嚷嚷地要王家交人,王通哑巴吃黄莲,苦在嘴里,痛在心里,除了这样解释,他还能说什么?
要不是误会罗岩背后有阎罗总撑腰,误认为这是宁溪所对他家的又一次打压,王通何苦如此委曲求全!不过,事情已经做了,懊悔也太迟了,再说,罗岩这样的流亡之徒,当时若是不让步屈服,说不定真敢烧了他家的屋子,杀光他的家人。若是这样,就算李、张二家能帮他报仇,又有什么意义呢?
王通屈服于区区几个流匪,事迹传开以后,找上门来欺负的人多了起来。乡下人视土地如命,哪肯卖掉田土,王家的几百亩地,一半以上都是王通十几年来巧取豪夺得来的。以前,乡民忌惮王家的家丁和亲戚,这时候却是勇气倍增,圈占王家的地,偷取王家的瓜果庄稼,欠债不还……王大户从李、张二位亲家借来的家丁固然能打,但耐不住一**的被挑起事端,四面楚歌下,王家开端有衰败的迹象了。
王家和陈家是世仇,两家都是宁溪所的百户,世镇汉瑶边界。老话说,人和人之间相处时间长了,日积月累的抵触和冲突,不成为朋友,必定成为仇敌,王、陈两家差未几就是这样的情况,两家冲突规模的不断升级,发展到现在,双方已经不逝世不休。
王通是王氏歪路,世仇跟他没什么关系,陈家也不在乎王通这么一个小不点。但王通养了三个俏丽女儿,两个嫁给了当地大户,气力瞬间暴涨,再经过十几年的发展,俨然成为处所的又一个大户。王氏本家找上门来借力,王通在这个节骨眼却做了蠢事,他拒尽为王氏出力,把本家彻底得罪了。成果,王氏本家不认王通,陈氏趁机打压,两方压迫下,王通除了两个亲家可以借力,在处所上被孤立,外强中干。
罗岩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欺负到王通的头上,完整是他的运气,否则,拥有数百亩良田的大户,哪是他这样的散兵游勇能得罪得起!黄三众匪没有什么见识,还真认为罗岩能震慑住处所豪强了!
为了搪塞四面扑来的豺狼,王通不得不更加借重李、张两家,同时向王氏本家求援。但这个世界上向来都是雪中送炭少,李、张两家,怎么愿意为了掩护老丈人家的财产四面树敌?王氏本家,更是趁火打劫,要挟王通贡献田产给宗族。
“只能向麻田营的陈百户屈服了。”王通激愤之下做出决定,既然王氏对他不仁,别怪他不义!若不是由于遭遇陈氏的压力,以他家的财力,何至于混的如此艰巨?
“找人向陈氏说亲,我愿意拿出一百亩地做嫁妆,把三女嫁进他陈家!”
罗岩下山,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王家小姐要嫁给陈家的嫡系宗子做妾!这个消息由河边某村姑报告给他,据说是王家小姐特地吩咐她在河边守候,都守了五六天了!罗岩哭笑不得,黄三等人则恭喜他博得了小姐的芳心。
“这年头的女孩子真是好骗呢?相识一天就能让她芳心暗许。”罗岩忍不住想,难道花前月下,小姐后花园赠金的桥段,真的不是文酸秀才的yy?
罗岩等二十七人列队进村真是气势非凡,远远瞧见的村民们都认为这是哪个朝廷大官的排场,纷纷站在路边张看,待认出队伍里的自家子弟,纷纷赞叹起来,这该不是在外面升官发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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